司马蓝也急了,冲我嚷嚷说:“卧槽,这踏马怎么回事啊?”
“莫老弟,我不是让你侦查啊,你侦查出来个狗屁啊。”
“你怎么把首陀罗引到这里来了?”
我说道:“引个屁,我踏马是来通风报信来了。”
“首陀罗是来抓你们两个的,跟我可没关系。”
“篮子,你要是再给我带脏字,我扭头就走。”
司马蓝说道:“卧槽,你走。”
“老子做了肥料,你踏马老死在这里,永远别想出去了。”
我说道:“屮!你以为老子怕你啊。”
“这里虽然空间小一点,但是不愁吃穿,我过得再差,我也活着呢。”
何思凡在旁边快无语了:“我说你们能不能别斗嘴了?”
“你们赶快想想办法啊。”
我对司马蓝说道:“蓝大师,想想办法啊,怎么阻止首陀罗?”
司马蓝急的头上青筋直冒。
他开始在街上来回转圈,嘴里念念有词。
说的都是一些让人不懂的话,什么急急如律令,什么天雷,什么符咒之类的。
我感觉现在司马蓝的脑子已经宕机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把平生所学都念出来,再看看哪个管用。
与此同时,首陀罗已经快到我们脚下了。
我已经能看见那些叶子了,正在疯狂的席卷而来。
凡是被他们缠住的纸扎活,瞬间就变成了碎片。
首陀罗显然是在分辨,哪个是纸扎活,哪个是司马蓝跟何思凡。
眼看着司马蓝这家伙废了,指望不上了。
我跟何思凡开始想办法。
何思凡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她看着我说道:“刚才你说……首陀罗是冲我们来的,不是冲你来的?”
我嗯了一声:“灵王能控制首陀罗。”
“其中的原因比较复杂,过一会安全了再说。这不重
要。”
“灵王是为了寻找你们两个,才释放出首陀罗来的。”
“至于我,他一直认为我是莫小弟。”
“刚才我从首陀罗的根部走出来的,一点事都没有。”
何思凡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假扮成你的话。首陀罗就不会攻击我们了?”
我眼睛一亮,说道:“对啊。”
我们两个看向司马蓝:“蓝大师,你有没有办法啊?”
司马蓝还在那念念有词:“桃木剑,桃木钉,桃木锥。鲁班尺,打鬼杖……”
这家伙就跟报菜名似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何思凡都快急哭了:“蓝大师,你醒醒啊。你得想个办法,把我们两个假扮成莫邪啊。”
司马蓝根本就像是没听见。
我搓了搓手,说道:“让我来吧,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
何思凡疑惑的看着我:“等机会?等什么机会?”
我扬起手来,一个大嘴巴抽在司马蓝脸上。
啪的一声,打耳光的声音从街头响到了街尾。
司马蓝被我打得一趔趄,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等我把他拽起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回过神来了。
司马蓝捂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两个,说道:“出什么事了?”
“我怎么感觉我这脸这么疼呢?”
我说道:“你刚才摔了一跤,摔到脸了。”
司马蓝疑惑的说道:“是吗?”
“可是这种疼不像是摔得,怎么感觉像是被人打了呢?”
我说道:“蓝大师,你就别扯这种没用的淡了。”
“有这时间,你赶快跟我们说说,怎么救命吧。”
然后,我把刚才我跟何思凡商量好的内容说了一遍。
蓝大师哦了一声,说道:“这个简单。”
“咱们三个都是元神,身上都有本命灯火。”
“莫老弟,你留一盏,我和思凡一人用你一盏
。”
随后,司马蓝也不等我同意,就从路边捡了两根蜡烛。
这蜡烛在我肩膀上晃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蜡烛忽然就燃烧起来了。
随后,司马蓝自己拿了一根,又给了何思凡一根。
我立刻觉得身体特别的虚弱,像是被抽空了三分之二的精力。
当他在做这些的时候,远处的首陀罗像是滔天巨浪一样,铺天盖地的,向我们盖过来了。
我说道:“篮子,你这招要是没效果,那就完了。”
司马蓝说道:“卧槽?莫老弟你这话说的有点不负责任了啊。”
“这一招不是你想出来的吗?”
我:“……”
何思凡闭着眼睛说道:“你们别斗嘴了行不行?”
“就算要死,我也想安安静静的死。”
然后,嗡的一声。
我耳边忽然安静了。
静的就算是掉下一根针来都能听见。
我试探着睁开眼睛,然后我发现,我眼前全都是藤蔓。
那些藤蔓形成了一个屏障,绕过我们三个人,涌向我们身后去了。
藤蔓太多了,也太密集了。
我们所在的地方,像是一个空茧一样。
司马蓝睁开眼睛,感慨的说道:“太壮观了。”
何思凡也睁开眼睛,感慨的说道:“太恐怖了。”
我说道:“趁着这里比较安全,我把我看到的情况说一下。”
“具体的下一步怎么做,咱们一块讨论讨论吧。”
司马蓝说道:“那你赶快说啊。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我却没有开口。
司马蓝有点急了:“莫老弟,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咳了一声,幽幽的说道:“蓝大师,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司马蓝说道:“怎么不对劲了?”
我说道:“你平时挺明白一个人,怎么刚才就迷糊了呢?”
“老实说,你是不是被控制了?”
司马蓝瞪大了眼睛:“被控制了?被什么控制了?”
“莫老弟,你说什么屁话呢?”
我看了何思凡一眼。
何思凡心领神会,幽幽的说道:“蓝大师,之前你吞下去了大量的首陀罗种子。”
“刚才首陀罗过来的时候,你忽然就犯病了。”
“很容易让人觉得,你是被首陀罗控制了啊。”
司马蓝说道:“这不是扯淡吗?我刚才那是……”
他有点激动,想要手舞足蹈。
而何思凡谨慎的说道:“蓝大师,你别动,我一紧张,有可能给你扎一针。”
何思凡的麻醉针,已经抵在司马蓝身上了。
司马蓝顿时定在那了。
我看着何思凡,心想:这麻醉针,真是一个好东西啊。
剂量可以自己调解,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都可以威胁。
不像我的改锥,一旦出手,非死即伤。
像司马蓝这种滚刀肉,算准了我不敢杀他,肯定会跟个无赖一样,什么招数都没用。
紧接着我又想到。
何思凡的麻醉针,是尽量不杀人。
而我的改锥,是尽量杀人。
这两种武器好像挺互补啊。
一阴一阳,正好相辅相成。
那使用武器的人呢?
我跟何思凡,是不是也可以……
嘿嘿嘿……
我正在那美的时候,司马蓝说道:“莫老弟,你想什么呢?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我对司马蓝说道:“你别转移话题,说你的问题。”
司马蓝一脸被冤枉的样子:“我有什么问题?”
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好吧,我刚才确实被控制了。”
“那些首陀罗的种子,感受到了召唤,让我的脑子有点不太清楚。”
“不过我敢保证,我现在已经克制住了。”
他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们年轻,你们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首陀罗
,你们以前没有见过吧?但是我见过。”
“我在黑市上见过一次,你知道一颗卖多少钱吗?”
我摇了摇头,问道:“卖多少钱?”
司马蓝说道:“能换一个小煤矿。”
我吃了一惊:“这么值钱?”
司马蓝点了点头:“这东西,在人间种不活。所以用一颗少一颗。”
“至于具体的用法,那也很广泛。”
“时间关系,我就不跟你们科普了。”
“总之,这是上古时候的植物,不知道什么时候灭绝的。”
“现在只有种不活的种子流传下来。”
“所以,越往后面越贵。”
“可是万万没想到,在这个鬼地方,碰见了这种好东西。”
“你们想想,要是把这东西带回到人间去,那得多少钱?”
我哦了一声,说道:“那你之前疯狂的吃种子,就是为了带货?”
司马蓝说道:“是啊。不然呢?你以为我疯了?”
我:“……”
我说道:“蓝大师,你踏马还记不记得咱们是干什么来了啊。”
“咱们是有紧要任务啊。”
司马蓝说道:“搂草打兔子,这不是也没耽误什么吗?”
我说道:“好家伙,要不是我给你一耳光,你踏马就跟着首陀罗当肥料去了。”
司马蓝摸了摸脸:“卧槽,我就说我这脸像是被人打的,原来是你小子。”
何思凡无奈的拦住司马蓝,说道:“蓝大师,能不能办正事?”
司马蓝坐下来,骂骂咧咧的说道:“莫老弟,你踏马倒是说正事啊。”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发现,这里的首陀罗,其实只有一棵。”
“使者身上只有枝叶藤蔓,没有根。”
“首陀罗的根,在灵王身上。”
“包括之前你和灵王打斗的时候,忽然天崩地裂,也是首陀罗的根在作怪。”
“灵王能控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