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孩子的存在就像个炸弹,碍了婆婆的好事。她的心早已被那个五十多岁、秃头谢顶的老男人占据。为了这个男人,婆婆全然不顾伦理道德,甚至和自己的兄弟媳妇翻脸。看到婆婆如此疯狂的样子,我的内心充满了震惊和愤怒,怎么也想不到她会为了一个有妇之夫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只因这男人是有妇之夫,婆婆却痴痴地希望对方离婚跟自己组合在一起。况且如今她在城里有了房子,有了所谓的落脚点,便幻想能光明正大的与那男人出双入对。有好几次,我看到婆婆精心打扮,穿着她那艳俗的衣服,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一扭一扭地出门去和那男人约会。那男人一来,婆婆便满脸谄媚,声音都变得娇嗲起来,还时不时地给男人夹菜、递水,眼神里满是讨好。
儿媳妇和孙子的存在,于她而言,成了阻碍她风流快活的绊脚石,降低了她追求所谓幸福的可能。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和婆婆理论起来。
我气愤地说:“妈,您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别把这乱七八糟的人往家里带,您还要不要这个家的名声了!”婆婆却瞪着眼睛,双手叉腰,大声回击道:“这是我的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个小辈少管闲事!”我也不甘示弱:“您这样做,让孩子怎么想?让邻里怎么看我们?”婆婆冷哼一声:“你别拿孩子说事,我自己的幸福我自己知道!”我们越吵越凶,声音都变得嘶哑。
每次看到婆婆那副沉迷其中的模样,我都感到无比的厌恶和无奈。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为了这样一段不道德的感情,全然不顾家人的感受。我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一方面对婆婆的行为感到愤怒,另一方面又为孩子的成长环境感到担忧。我常常在夜里辗转反侧,思考着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稍微有点羞耻心的女人,都不会把乱七八糟的男人带到自己儿子家。可婆婆却毫无顾忌,丝毫不顾这乌烟瘴气的环境会给家人带来怎样的伤害。我厌烦了这无谓的争斗,也受够了这令人作呕的氛围。我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找不到出路,心中的压抑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那时候,我的姐夫在省会读研究生,姐姐家的孩子跟我儿子差不多大小。我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姐姐,她深知这样的环境不利于孩子成长,加上我的手术刀口没长好。于是,她果断地把我们接走。等刀口长住了,我给爸爸打了电话,便带着孩子住回了娘家。
在娘家的那段日子,虽然平淡,却让我和孩子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与安心。没有了婆婆那些荒唐事带来的纷扰,孩子也能在一个相对健康的环境中成长。我终于可以放松下来,慢慢疗愈内心的创伤。
我的娘家远在百公里之外的城市,虽然是十八线,但是那是个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的宜居之地。
我跟孩子的出走,对于婆家人而言无疑是一个难堪。过年我们也不回来。没有人知道,是婆婆欺负我,欺负得我实在受不了了才选择离开这里,回到我的故乡。
后来听邻居的描述,我带着孩子走了以后,婆婆竟告知邻居,是我看不上她带孩子的方式,说我太难伺候了,所以不让她照顾自己孙子。然而,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大家不瞎,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都清楚是她的所作所为搞得小家庭四分五裂,乌烟瘴气。只是大家碍于情面不说穿而已
回到娘家三个月以后,手术的创口慢慢长好了。那天天气很热,骄阳似火,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水分都蒸发殆尽。路边的树叶都被晒得蔫蔫的,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爸爸带着我跟外孙从医院例行体检回来,汗水湿透了我们的衣衫,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后背的衣服也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半路上,爸爸的手机突然响起,那尖锐的铃声在燥热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像一把利刃划破了这份难耐的宁静。爸爸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接起来竟是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那个男人正是婆婆的相好,他的声音粗哑而急促,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压迫感,每说一句,都要停顿一下,等着婆婆在旁边授意。电话那边,她说一句,男的重复一句:“你给她说,让她带孩子回来,我闺女要出嫁。”那语气生硬又蛮横,仿佛在下达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每个字都像一块生硬的石头砸过来。接着又继续说道,“她赶紧给我回来,不要耽误我闺女出嫁。”
原来,她女儿出嫁,需要我撑门户,装面子,装母慈子孝,装子孙和睦,装婆媳亲密。我在一旁听到这些,心中满是冷笑与愤怒。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爸爸还算冷静,他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汗水在他的手上闪烁着光芒,随后又甩到地上,瞬间消失不见。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说道:“亲家母,你让她们回去,总得开个车过来接吧,这有孩子,东西多的坐火车不方便啊……”
然而,婆婆在电话那头嚣张地喊道:“自己带孩子走的,还想让我接她回来?她以为她是谁啊?不回来,我让我儿子跟她离婚,不要她!”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刺破听筒,我仿佛能看到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开开的,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听到这话,我的心彻底凉透,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寒意瞬间传遍了全身。这就是我的婆婆,为了自己的面子和私欲,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和尊严。而此时的我,在娘家感受到的温暖和安宁,让我更加坚定了不再轻易回到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婆家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