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疯抬起脚,朝着裁判一步一步逼近。
“有的武者刀被架在脖子上,对你说认输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出面,直至对方被斩去头颅你才宣布对方输掉比武?”
“反倒是尉迟家的武者,你却要出面制止,我觉得这已经不是黑哨的问题了,是你在我面前求死。”
说这话,林疯已经来到裁判身前。
裁判瑟瑟发抖,他已经感受到了林疯身上散发的那无穷杀意!
他内心已经萌生出一个想法。
如果自己还坚持己见。
小命不保!
“继续比武,继续比武!”
裁判不敢在坚持,连连后退。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个彩票的裤子,已经湿了!
裁判不在阻拦,林疯才重新回到尉迟大洋身旁。
“杀死你,没有意义,这次比武结束,我会亲自去尉迟家拜访,如果他们给不出我想要的答案,尉迟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当然,就算灭了尉迟家,我也不会杀了你,我也会让你活在愧疚中,活在阴影里,让你知道,你的族人,是因为你而死。”
“同时,你也会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直到你说出我想要的答案!”
这一番冰冷的话语,让本
就痛苦不堪的尉迟大洋,身体剧烈颤抖!
自己依靠八脉法门,已经达到大道境的实力,已经超越尉迟一族的家主,更是自己能以大主宰境,在尉迟一族中立足的根本。
可如今,在林疯面前,宛如纸张,一戳就破。
这般实力,当真可以灭尉迟家满门!
不等尉迟大洋回应,林疯一脚将他踹到擂台下方。
倘若自己哥哥真的被这群人害死。
尉迟大洋可以惨活,但尉迟家,必须灭。
现场陷入安静。
所有人都因为林疯展现出来的压迫感而止声。
林疯冰寒着脸,扭头看向裁判:“现在还不宣布比武结果吗?”
裁判被吓了一个机灵,急忙拿出扩音器:“本场比武,林……林疯胜!”
比武结束,现场依旧鸦雀无声。
林疯没有再回到观席台,独自返回木屋休息。
他躺在床上,内心怒火仍旧无法平息。
老天是说过,就算他如今是齐天境的强者,也不是林氏灭族凶手的对手。
这也是这些年,他隐姓埋名的原因。
只是如今,得到了哥哥消息,准确的说,是死讯,如果哥哥没死,八脉功法也就不会流传出去。
“尉迟家,这笔
账,我们早晚要清算。”
‘咚咚咚。’
传来敲门声。
“谁?”林疯问道。
“门主,是我。”门外,传来冷凝霜的声音。
“进来吧,门没锁。”
冷凝霜推开门,走了进来:“门主,我看您在擂台上的情绪不太对,是不是尉迟家的人对你的亲人造成了伤害?”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六扇门完全可以介入,并派遣大量人员彻查此事!”
林疯扭头看向冷凝霜。
思绪半晌,问道:“如果掌握确凿证据,凶手会怎么样?”
冷凝霜斩钉截铁道:“对嫌犯进行抓捕,并通过武者法庭对其宣判,如果罪大恶极,会判处无期或者死刑。”
林疯又问:“什么叫罪大恶极?如果只是武者与武者之间的争斗,最终导致一方死亡,这种会判处死刑吗?”
冷凝霜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不会,大概率……十年。”
林疯点点头:“算了,我自己解决就好。”
林疯早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赵岸然说过,武者与武者之间的争斗,六扇门通常不会介入。
因为国度,也允许这样的争斗存在,目的只有一个,削弱武者这股势力。
冷凝霜微微蹙眉:“门主,我觉得还是不要自己擅自处理比较好,这样您也是在触犯律法,而且,武者犯法,应该受到律法的制裁,这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安慰。”
林疯看了一眼冷凝霜,淡淡道:“死者,希望看到凶手活着吗?”
这句话,让冷凝霜一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林疯。
冷凝霜舔了舔嘴唇,说道:“门主,您要相信,律法是公平的,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林疯平静道:“所谓的公平,就是用死者的命,换凶手在牢里蹲十年?如果这也叫公平了,那我可以大开杀戒,杀的所有家族实力片甲不留,反正我也只需要坐牢而已。”
“如果我在牢里表现的好,就可以从死变成缓,在从缓变成有期,然后二十年,十五年,我是不是就可以出来了?”
很简单的一番话,让冷凝霜无力反驳。
是啊。
用死者的命,换凶手十年大牢。
这……对凶手来说,是划算的。
林疯见冷凝霜不说话,又说:“如果你真的想要惩恶扬善,弘扬律法,就调查一下七年前,海州林氏的灭门惨案。”
“海州林氏的灭门惨案?
”冷凝霜柳眉瞬间一皱:“门主,您也姓林,难道……您是林氏一族的幸存者?”
林疯眉头一皱,从床上坐起:“你是知道这个案子了?”
冷凝霜脸色一慌,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知道!”
林疯注视着冷凝霜。
这个女人性格耿直,不善于说谎,一说谎脸色涨红,眼珠飘忽不定。
林疯深吸一口气。
连冷凝霜这种视正义为一切人,都不敢把这个案子说出来,足以见得林氏灭族的背后,藏着一个连六扇门都撼动不了的存在。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查,查到线索就告诉我。”
林疯懒得和冷凝霜多说,人家都不敢承认,多问无意。
冷凝霜咬着芳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良久之后,冷凝霜看向林疯:“门主,我……我不建议您查这个案子!”
林疯闻言,冷笑一声:“为何?”
冷凝霜深吸一口气:“因为……因为这个案子牵扯甚广,就算是六扇门……也无权调查!”
林疯轻笑一声,没有在多问什么。
他重新躺在床上,双手垫在头下,望着天花板。
半晌后,才说了几个字:“以后,就不要把公平放在嘴边了,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