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柳晏脸色顿变,迅速扑过去。
‘咕咚咕咚’熔浆冒出更大的泡,血浆一般向外扩散。
一股白烟‘刺啦’冒出,将柳晏挡在外面。
熔浆内两人同时打开结界阻挡身体触碰到熔浆。
熔浆却侵蚀着结界,如同硫酸腐蚀玻璃球,发出刺耳声。
熔浆更深处有力量涌动,两人都感觉到了。
她们对视一眼,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趁着结界未被侵透前,超过对方最先到至宝所在处。
林柒速度快,很快跃过凤泠朝着深处游去。
凤泠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拽回来:“至宝是我的!”
她另一手凝聚灵力朝林柒后背打去。
‘啪’的一声,林柒周身包裹着的结界被炸开一条裂缝。
熔浆进入,触碰到有曼珠沙华纹络的手臂。
‘刺啦’
皮肉被烫卷曲。
林柒顿时闷哼一声,手中凝聚灵力回身用手刀狠狠一砍。
被凤泠握住的那一半头发被灵力削掉。
“死丫头,你就在这里化成灰烬好了!”凤泠一脚把她踹离,转身离去。
眼见熔浆进入结界的速度越来越快。
她没时间再管凤泠,只能拼命调动灵力,可是突然手腕一疼。
体内的至暗之力在涌动!
“该死,怎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林柒想起第一关中因为过度使用至暗之力,而被其反噬吞并的场景,咬牙强行将至暗之力压回去。
可这股力量竟有破开她意志强行占据身体的征兆。
林柒一边抵挡它的侵袭,一边努力凝聚结界。
但她被这两种力量夹杂着根本无法很好的调动灵力。
结界的裂缝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
她手臂上的曼珠沙华也越来越多,逐渐缠绕在她整个手臂,并且有向全身蔓延的前兆!
与此同时林柒发现她的身体动不了了!
浑身像是被铁绳绑住一般,硬邦邦的连手指都无法动一下!
‘啪’
结界的裂缝处应声破开。
林柒身体被至暗之力困住不能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熔浆流进来。
她汗珠从额头滚下来,疼得脸色青白:“近期明明没有使用过至暗之力。”
正常来讲,至暗之力是不会突然暴走的,难道是被至宝影响了吗?
她心中划过一抹疑问,只是此时并不是想这件事的好时候。
熔浆已没过脚底,鞋底被化开,脚底板也传来刺啦声。
正当她即将被熔浆淹没时,突然一阵嗡鸣声起。
她胸前的玉环散发出一道柔光,将林柒小身子包裹住,形成无形的结界。
林柒伤口被这柔光侵染着,连疼痛也消失了不少。
她眼睛一亮:“娘亲!”
是娘亲在保护自己。
这边凤泠眼见离着至宝越来越近,眼底贪婪也越来越强。
可突然身后传来强悍力量将她砸飞出去,直把她打出一口血。
她一回头看见林柒被柔光包裹:“那是进入神岛的钥匙!”
按理这钥匙只能帮人进入神岛,而要得到至宝必须要各人努力,钥匙怎么可能帮忙?
除非这里的一切连带至宝在内,都是尊上提前为林柒准备的!
凤泠狠狠擦了把嘴角的血,回头看了眼至宝的方向。
自己离着至宝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就算是用结界硬撑着游过去,也缺少降服至宝的时间。
只靠着这点力量,只怕在降服至宝之前,结界会先破掉,而自己也会被活活烧化!
凤泠咬牙,心中立刻做了决定,转身朝回去。
林柒被玉环散发出来的光很好保护着,可是至暗之力却迟迟没有褪去。
且这力量有越演越烈的意思,将她上半身完全困住。
曼珠沙华已经蔓延到脚踝处。
隐约之间,林柒听到脑海中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
“我就知道这具身体早晚是我的!”
第一关的场面再次涌上脑海,眼前有一瞬间的昏暗,似乎灵魂有片刻被什么东西拽走。
脖子突然一疼。
林柒闷哼一声,意识瞬间恢复,眼前亦是清明如初。
对面,凤泠手握玉环,将红绳一把扯断:“林柒,这一次我真正赢了你!”
“住手,把娘亲的玉环还给我!”林柒想要将玉环夺回,但身子被固定着没法动。
玉环的光笼罩在凤泠周身,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
她对着林柒递过来挑衅且得意的目光:“这东西还有至宝都是我的了!”
今日从这里出去之后,尊上也是自己的了!
林柒眼看着凤泠拿着玉环甩开自己朝着至宝处去,拼了命的挣扎。
可是周身的曼珠沙华却捆得越来越紧。
更重要的是没了玉环的守护,结界又破了个大洞,熔浆继续涌进来。
整个脚底板都泡进熔浆内,结界内有一股子烤肉混合着炙热味。
身体的疼痛让林柒的意识开始涣散,至暗之力又趁此机会拉扯她的精神。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白光中渐渐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娘亲……”林柒不知道现在看见的是幻觉还是别的什么。
身体和精神的双层折磨,让她在看到女人时本能委屈:“娘亲,帮我……”
帝姬摇了摇头,温柔的语气带着担心和引导:“娘亲不能帮你,但你可以自救。”
小丫头试探着动了动手指:“不行,至暗之力压制,我动不了,娘亲~”
帝姬满眼柔光:“宝贝你可以的,还记得娘亲为什么给你取名为容月吗?”
熔浆已经烧透了她的脚底板,开始融化她的脚骨。
她疼得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么久远的问题。
帝姬靠近她,白光笼罩在她周身。
“宝贝,好好想想,娘亲跟你说过的对不对?”
这光并没有形成任何保护,可就是让林柒觉得难得安心,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的疼痛都被驱散了。
意识回归,大脑也恢复思考能力。
“容月……”林柒恍惚的念叨着,思想被拉回到上一世。
这一天是小家伙的生辰。
她的身子难得好一些,大人们允许她出去玩一下午。
可是到了晚上,她是哭着跑回来的。
“娘亲,月儿不喜欢这个名字,月儿可以换一个名字吗?”
女子抱着六岁时候的小丫头,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月儿这是被欺负了?”
小家伙红了眼眶:“张伯伯家的小儿子说月儿眼睛颜色奇怪,就连名字也很奇怪。”
“月儿为什么要叫月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