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容谦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上心,无论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得到她的一个笑脸。
他已经收起了自己一身的锋芒,夸张而张扬的那些名牌服饰已经被他尽数压在箱底,努力的将自己的一切慢慢改变,只为了她一个人。
他只不过是想得到她的认可,让她在人群中第一眼就可以看见他,仅此而已。
“管容谦,你以后不用再给我送早餐了,根本就没有必要。”乔嫣淡淡的看着他,缓缓吐出这句话。
冬日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天空隐隐泛着鱼肚白,乔嫣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她家楼下像棵白杨树一样挺拔站立着的管容谦,毫无意外,他的怀里依旧紧紧捂着一份早餐。
“怎么会呢,我觉得有必要。”管容谦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自己只是随手给街边的小狗抓了一把狗粮。
这一喂,就是三个月。
乔嫣第一次在家附近发现管容谦时,她吓了一跳,那时真人秀结束已经一个多月了,她差不多快要忘记当时的心悸与心动,可是却在早起上班的时候遇到一个“刚好”在她家楼下晨跑的管容谦。
“好巧!你居然住在这里!”他露出夸张的表情,她不知道,就连这个表情他私下都已经排练了无数遍。
“管容谦,你来干嘛?”她皱了皱眉,狐疑的说。
“我最近来这边出差,住在这附近,怎么,你也住这里吗?”他眯着眼睛着看着她,附上标准的八颗牙微笑。
从那天起,他每天“刚好”多买了一份早餐,“刚好”开车顺路送她上班,“刚好”多了一张限量版演唱会门票……
这天,乔嫣终于忍不住对他说:“管容谦,你以后不用再给我送早餐了,根本就没有必要。”
“怎么会呢,我觉得有必要。”他依旧没个正型,但是骨子里却透露着倔强,眼神中的坚定让她无法忽视。
“你说你是出差,那么我请问你,为什么出了三个月的差都还不回去?你们公司是让你移民来了吗?”乔嫣咄咄逼人,大有一副不问出什么来誓不罢休的局势。
管容谦轻描淡写:“是出差,事情还没有办完,正好我在这里只遇到你一个老熟人,这都是刚好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
“管容谦,我不喜欢你,你以后别再这样了,三个月时间也够长了,玩够了你就回去吧,外面还有大好河山。”乔嫣咬了咬嘴唇,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她来不及看他的表情,扭头就走了。
“我喜欢你就行了。”管容谦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很快就被寒冷的冬风吹得支离破碎。
乔嫣好像完全就没有放在心上,脚步却乱掉了半拍。
富贵人家的游戏,她怎么玩得起呢?只是想想就好,童话里的灰姑娘和王子幸福得在一起,可是现实生活中可不会有这么唯美浪漫的故事。
*
“你小子行不行啊,那个冰山大美人要是拿不下就算了吧,你什么时候失过手啊!”电话那头,顾君瑞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
管容谦嗤笑一声,这小子可好,刚和宋落落订完婚,现在又来劝他放弃。
“革命尚未成功,我怎么能放弃呢,只有冰山才能勾起我的征服欲么。”
“你这一去就是三个月,她现在对你什么反应?”顾君瑞试探着问。
管容谦苦笑:“别提了,今天才说的,说她不喜欢我。”
“那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要我说她早就看出来你喜欢她了,要不然你就直白一点追她?”
“得,人家黑带三段,我怎么敢直接追她?万一她一个心情不好直接给我打回来怎么办?”
“那就注孤生吧您就,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家落落快放学回家了,我得赶紧去接她去。”顾君瑞直接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管容谦不由得一阵苦笑,他们这几个人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单身的道路上苦苦追寻,慕月森已经有了一个大胖小子,现在幸福得不得了,温连尘也和香港富商的千金温如玉在一起生活了好久,就连顾君瑞都已经得到父母的同意和自己的小外甥女过起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就只有他,还在追逐冰山美人的航道上屡屡碰壁。
或许真的应该直白一点正式追求她?每天早上送早餐好像的确不太符合他管容谦一向追女孩子的风格。
静安律师事务所。
“求求你们,这场官司一定要帮我打赢,这是我们家最后的希望了。”年迈的中年妇女死死的抱住陈年律师的手臂,身边的小女孩也默默流着眼泪。他却不耐烦的抖了抖腿:“可是现在证据都被对方收买的差不多了,我们几乎没有把握能赢了这场官司。”
“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一些的,我待会儿一家一家去求,请你们一定要帮我打这场官司啊……”中年妇女声泪俱下。
“行吧你先去找证据,我再考虑考虑。”陈年律师不耐烦的将他们打发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点起了一根香烟。
“陈律师,这是怎么回事?”乔嫣小心的问道。
陈年律师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是S市的资深律师,能力那是一级的棒,可是就是脾气古怪,谁也摸不清他的脾气,这家事务所自创办以来就只招了两名律师,一个是乔嫣,另一个是一个已经三十岁的金牌律师周游。
“这事情非常不好办,哭又有什么用!刚刚那个女人叫叶一心,她的丈夫被市里面交通局局长的儿子给撞死了,但是现在证据都被对方买通,所有证据都指示说她丈夫酒驾,现在不仅不用坐牢,可能还会向他们索要赔偿。”陈年皱着眉头说。
“什么?对方居然这么无法无天!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乔嫣愤怒的说。
陈年却什么话也不说。乔嫣研究生一毕业就直接被他招进了自己的工作室,他看上的不是她办事的能力,而是她非同一般的正义,她是那种会为了正义申诉到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