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茵,我得跟你说个事情。”季修进了卧室之后敲了敲房间的门。
萧茵此刻正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赌气懒得理他。
“我昨天晚上呢,是在连夜解剖,但那是一个很重要的案子,我太想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了,就没忍住。”季修有些委屈的解释道。
萧茵突然觉得很搞笑,这个家伙居然说自己没忍住?解剖尸体需要忍?
她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当时上解剖课的时候那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她恨不得在季修的课堂上双目失明两耳失聪再加上行动能力丧失,没想到现在他居然告诉她他忍不住想去解剖尸体?
萧茵笑了:“你是说我还不如一具尸体有魅力是吗?你一整晚宁愿去和一具尸体待在一起,也不想回家看看我?”
季修被她这离奇的思维给搞得哭笑不得,为什么要拿自己跟一具尸体相比较?而且自己昨天晚上解剖小鹏的尸体的时候,其实心里面还是有些发虚的。
他那诡异的面部妆容,还有那被渔网袜给勒得凸起的发紫的肉,都让季修有些冷汗直冒,但是同时又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每次只要是遇到与众不同的案件,他都会怀着一种莫名的挑战的感觉来处理。
“那倒也不是,只是情况特殊……”季修解释了一阵,突然反问道:“我当年教你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对待自己手上的案件,要时时刻刻怀着敬畏的心?尸体容不得等待!”
萧茵一愣,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她茫然的摇了摇头:“好像……说过吧。”
季修生平最恨不认真听讲的学生,很有可能一次小小的失误,就会影响整个案情的发展。
“你看看你!当年不认真听讲就算了!居然还不让我认真的解剖尸体!”
萧茵瞬间不敢吱声。
她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到自己的大学时期,每天为了上季修的课担惊受怕,想见到他,但又不想上他的课,每天都是矛盾和纠结的双重结合体。
“等等,”她突然意识到:“季修你搞清楚好不好?我害怕你的时代已经是过去式了!当年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可是现在我是你老婆!你对着一具尸体吭哧吭哧解剖到半夜,居然忘了给我回个电话?我是应该夸你认真敬业还是吐槽你夜不归宿啊!”
季修这么一想,自己好像的确有点对不起他的小小娇妻了。
“那……抱歉啊,下次……应该没有下次了。”他第一次破天荒的道歉。
萧茵见他有了道歉的态度,这才脸色缓和一点:“人家好不容易昨天早早的收工,就是急着回来多看看你,和你在一起……谁知道你一晚上没回来,害得我今天白天都不在状态,还被导演骂了好多次……”
季修一听,马上就开始心疼起萧茵,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为她出气似的说道:“哪个导演骂你?我去解剖他!”
萧茵一下子就笑了,这个男人虽然总是有能把她气出毛病来的本领,但是他有时候也真的很可爱呀,真让人恨不起来。
就这样,刚刚还在闹着别扭的两个人,现在终于又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
对比一下昨天晚上的阴森恐怖,季修还是发现跟这个小女人在一起最开心了,她的头发香香的,身体也是软绵绵的,总是那么可爱,让他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难得这周有休假,夏冰倾和慕月森商量着要带孩子一起出去春游,春天到了都这么久,这两个人还没有一起出去玩玩呢。
也不用跟母亲报备,管家为他们准备好了春游需要的所有东西,夫妻俩开着车就出发了。
夏天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坏毛病,只要是一上车,那马上就开始睡觉,哪怕外面再好看的景色,他都没什么兴趣观看,和别人家的孩子一点也不一样。
慕月森开着车,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后排的安全座椅上坐着昏昏沉睡的夏天,夏冰倾把头扭在一边看着丈夫的侧脸……这所有的画面都是那么的美好,就像是一幅宁静优美的油画一样。
到了目的地,这里是慕氏旗下的度假山庄,专门用来给社会名流举办聚会和休闲娱乐的场所,慕月森要来,这里自然是清空场地只为他们一家人专门服务。
看着这些彬彬有礼的服务生们,夏冰倾有点怀疑他们为什么还要从家里带上这么多的食材和设备。
“喂,那我们车上装的那些事怎么回事?”她问道。
慕月森回眸一笑:“那是为了让你有一种要去春游的感觉。”
“爸爸!坏!爸爸!坏!爸爸!坏!”夏天自然认得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语气,立马保护起自己的妈妈,对慕月森展开一系列的口头攻击。
慕月森:“……”
来到草坪上,夏冰倾随意的坐了下来,草地松松软软,坐在上面就像坐在一块天然的软垫子上一样。
“现在可真好啊……我感觉今年结婚的特别多,姜媛和卓随行他们,还有乔嫣和管容谦他们应该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了吧,我最喜欢参加婚礼了!”她笑着眯起眼睛。
“为什么那么喜欢参加婚礼?”
“因为……感觉婚礼上的人都挺幸福的,每个新娘都是那么好看,我觉得我多参加一些婚礼,整个人的气色都会变好呢!”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脸颊,那姿态,少女极了。
“那我们当时的婚礼,你有没有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