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并没有着急动手,盯着凌云说道:“这五万年的镇压虽然让本尊非常愤怒,但也让我有难得的休息时间,因此我懒得动手杀人。只要你们说出杨霖的下落,我可以直接去找杨霖,不为难地球上的任何人,如何?”
凌云没有着急答应,问道:“那已经被你杀掉的那些人怎么办?”
他并不相信邪神所说,毕竟邪神的手中已经沾满了鲜血,如今说这样的话,多少有些可笑。
邪神的表情有些困惑,想了想:“已经被我杀掉的人……就死了呗,谁也没办法,谁让他们不懂事,不告诉我杨霖的下落呢?他们该死,对吧?”
“杨霖的下落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实话,哪怕你将整个地球上所有人都杀光了,我们也依然不知道杨霖的下落。但如果你执意要动手的话,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凌云确实不知道杨霖的下落,而且杨霖绝对不是邪神的对手,就算他知道,也绝对不会透露给邪神。
杨霖可是他们的救世主,哪怕他们死了,杨霖也绝对不能有任何危险。
邪神打了个哈欠,看上去仿佛没睡醒一样,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
都不知道?那就都杀光算了,一路杀出去,我相信他会自己跑出来的,你们说呢?”
凌云脸色难看,但也乐得拖延时间,问道:“你不是懒得杀人吗?为什么还要动手呢?哪怕所有人联起手来,也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又何必跟一群凡人计较?”
“我懒得杀人是没错,不过杀你们费不了多大力气,而且地球上人太多了,最起码让我杀一半吧。”
“还有……谁说你们也算是个人了?”
邪神轻笑一声,目光从五位宗主身上扫过,语气嘲讽。
凌云刚要说话,邪神就继续说道:“即使是你,半步仙人境,也只能勉强称得上是不错而已,不成仙人,依然是蝼蚁。”
“所以,蝼蚁要有蝼蚁的觉悟,你们的实力,在我眼中不值一提,踩死蝼蚁而已,难道我还需要浪费力气吗?”
邪神的言语间,充分体现出了对于人类的不屑和蔑视,哪怕是凌云这个半步仙人,他也同样不放在眼中。
钱易宏脾气暴躁,忍不住讽刺道:“你口口声声说我等是蝼蚁,当年不也是被蝼蚁封印了五万年?那你岂不是连蝼蚁都不如?”
他早就憋不住了
,这邪神言语间极度高傲,完全不将人类看在眼中。
若是真的无敌于天下也就罢了,可刚刚才从秘境当中脱困而出,这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就不怕再次被封印?
邪神看了钱易宏一眼,表情依然平静,仿佛这样的激将法并不能让邪神生气。
“不管你如何说,也改变不了你是蝼蚁的事实。不用妄想激怒我,因为激怒我的后果你们承受不起。”
钱易宏冷笑,讽刺道:“激怒你?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不管你如何狂妄,你也改变不了你曾被你眼中的蝼蚁镇压五万年的事实!”
凌云没有说话,只要能拖延时间,哪怕是激怒邪神也好。
如果能顺利拖延到杨霖回归,以杨霖的实力再加上他们在一旁辅助,或许真的有希望可以彻底将邪神斩杀!
但他却怕真的闹大了,惹怒了邪神。
邪神本就喜怒无常,虽然现在看起来,他并没有被钱易宏激怒,但说不定下一秒,邪神会立马翻脸,直接动手。
哪怕是人类都会如此反复无常,更别说邪神了。
邪神依然没有发怒,脾气好到让凌云诧异。
明明之前动不动就要屠戮杀人,将
邪魔形象演绎地淋漓尽致,结果现在不管被钱易宏怎么嘲讽,始终不动如山。
这前后的反差之大,让凌云觉得极其怪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邪神如此怪异的举止,让凌云总感觉心中介怀。
邪神依然没有动手的打算,任凭钱易宏口水狂喷,言辞激烈,表情依然古井无波。
能修炼到他的境界,少说也有数万年的修行,再加上五万年的镇压,足够让他的心境得到一个巨大的打磨。
仅仅只是辱骂而已,还无法让他心中产生波澜。
当然,该有的怒气还是要有的,毕竟他是魔人,本性凶残,就算不被人刺激,杀戮对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不过,他并没有对五人出手,而是看向地面。
地面,是五大宗门。
被打碎了遮掩阵法之后,五大宗门还是第一次暴露在外人的视线当中。
无数的目光都关注着这里,毕竟五大超级宗门始终是修炼界的传说,无数人对隐藏的五大超级宗门几位好奇,却难得一见。
如今,五大宗门终于暴露在了他们眼中,却有些出乎意料的小。
五大宗门加起来的占地面积都比不上道盟更大,但相对应
的,五大宗门弟子的实力相当恐怖。
这也符合所有人对于五大宗门的第一印象。
小型秘境当中,修炼资源自然要匮乏一些,再加上空间太小,哪怕有聚灵阵一直从外界吸收灵气,但弟子人数多了之后,依然入不敷出。
在五大超级宗门控制人数的情况下,每名弟子的修为都非常高,天资卓绝。
在五位宗主战斗的时候,五大宗门的门下弟子也没有闲着,纷纷在副宗主的带领下,激活了宗门的护宗阵法,目标直指高空的邪神。
五大宗门底蕴雄厚,护宗阵法都是飞升境界,加上副宗主以及无数弟子的加持之后,阵法威力甚至提升到了飞升境界顶峰。
这毕竟是阵法,不是个人实力,因此倒也不会引发出天劫。
但这已经是凡间阵法的极限,再往上,就必须有仙器级别的阵法宝物加成,才能勉强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仙器极为难得,哪怕是最常见的仙器武器都非常稀有,更别说是阵法类型的仙器了。
不过五大超级宗门,飞升境界后期的恐怖阵法,依然极为震撼。
然而。
对于邪神来说,这依然只是过家家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