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
潋蝶起了个大早,本以为两个丫鬟已经离去,没想到一开门二人竟还站在原地
“你们来的那么早?”
二人没有回答,只是毕恭毕敬微微欠身作揖道:“公子”
尽管她二人口头不说,身体的反应却在告诉潋蝶,她们真的一夜未睡
“你们——一夜都不曾离去?”
“公子,还是先洗漱吧”
“回答我”
二人双目布满血丝,声音都有些沙哑,对于普通人来说,站着一夜不眠,也是极大的考验,可她们脸上却无一丝不满
道:“是——”
“为什么?”
“本分”
“就为了点钱,这般不爱惜自己?”
“公子还是先洗漱吧,看看水温合不合适,若是凉了,奴婢在去换”
“我昨天晚上说的很清楚,我不需要任何人服侍,你们难道听不进去我的话吗!”
“公子若不满意奴婢二人服侍,还请公子不要动怒,有什么不对的,奴婢们可以改”
“砰!!!”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狠狠关上,二人垂下眸子,热了四五遍的水,到底还是凉了
“公子既然不喜欢你们,还待在这惹人烦恼?”
梁永善来到门口,二人弓下腰不敢吭声
“奴婢见过老爷”
“好了,领了你们的银钱出府去吧”
“是——”
潋蝶听着外面的动静开门走出,却只见二人讪讪离去的背影
梁永善看着她,面上依旧是一副笑容,道:“不喜欢这两个丫鬟就直接说,我可以带你去挑两个喜欢的,可好?”
“不必”
“在我心中,人人平等,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说自己是奴婢,或者奴才”
梁永善似乎被潋蝶这种天真的话可爱到了,微微叹气,却没有走进屋内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晚上都不愿意接纳她们?这两个外形规矩都是上好的,我可是让人挑了很久的”
潋蝶不以为然,依旧看着二人走的方向出神
“她们都是好姑娘,在我这里为奴为婢,岂不可怜”
“我....有个故友,温柔娴雅,却因为身份被——”
“总之,她最后是离开了那里才真正爬出沼泥,你用权力圈箍别人,没想过她们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吗?”
“嗯————”
“你这个思想很新奇,难不成你的家乡竟如此美好,能人人平等?”
此话似乎有些矛盾,她一时也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回答
“你答应我一个事,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你可愿意?”
潋蝶本想下意识反驳,可他似乎确实没有对自己食言过
“什么事?”
“与我去一趟上街??舍”
“那是什么地方?”
“做买卖的地方,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人伤害你,我保证”
感觉是一回事,信任是另一回事,潋蝶虽觉得他不曾食言于自己,可不等于绝对的信任
梁永善看出她面上的纠结,旋即拿出自己一直拿着的一个黑色长袋子
“打开看看”
“什么?”
“礼物”
“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我可扔咯?”
“.....”
梁永善的语气仿佛在逗一个孩子一般,潋蝶这些年可少有这般与一个男子有过这样的接触,一时竟生出些反感
直到布袋掉开,里面赫然是自己的佩剑,可现在认了,自己的伪装不也成了笑话
“一把剑就想收买我?”
梁永善不言,只是忽地一刀劈过去,而潋蝶下意识拔刀抵挡的动作瞬间便将她出卖了
潋蝶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却越是赤裸裸的出现在她眼前,可对方竟是一句;
“好剑法!”
看着剑中的自己,似乎像个把自己糖果摔碎的小孩,想耍无赖,却无处宣泄
“你!你从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