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蝶被带到一处浴室,这里氤氲着阵阵雾气,空气里都是一股让人面红耳赤的花香
“来了.....”
“玲夫人”
“自己脱了下来吧”
“脱——脱什么?”
“哼~”
“别告诉我,你还是个处?你不是——都成亲了吗?”
“.......”
“我....我只忠于我娘子一人,绝不出卖自己的身体,在下可以帮夫人当牛做马,做什么都行”
........
“做什么都行?就是不愿意侍奉我?”
潋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站在飘帘外面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缺牛马?”
玲夫人说这话的时候里面传来浅浅流水的声音,虽隔着帘子,却依稀能看见里面的人影趴在自己这边的浴池边上
“既然那么不想服侍本夫人,那就带下去剁碎了喂狗吧”
“......”
“等等!!”
“呵!怎么?怕死了?”
“不是”
“你院里不是养了一只白虎,喂狗多没面子,不如喂老虎,死的壮烈些”
......
“你倒是会想,不过,你是第一次对我提那么多要求的人”
“多吗?”
“总共就两个啊”
“来人——”
一声轻呼,柳成堂便从外面进来,面上没有一丝情绪
道:“夫人”
“把她丢进笼子里喂老虎去”
“是!!”
柳成堂话音刚落潋蝶就接话道:“多谢夫人——”
柳成堂:“......”
〔这人有病吧?〕
玲夫人倚靠在浴池边缘,拨弄着旁边的樱桃,手背划过的水珠顺下指尖
心道:〔第一次见这么好玩的,他要是没死,那可就有意思了....〕
柳成堂带着潋蝶走在去虎笼的路上,潋蝶不想与他搭话,回想起来的时候门口瞥见的那只老虎。
那老虎乃是罕见的白玉虎,通体雪白,身上没有一丝纹路,不像只老虎,到更像只巨猫
“我说,你不会以为那个老虎通体雪白就是个好惹的吧?”
柳成堂刻意慢下脚步想看看潋蝶会不会出言求他,可等了半天,竟是自己先开口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不瞒你说,我还真觉得它可爱的紧”
“......”
“疯子!”
柳成堂蓦地停下脚步,夜色笼下,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才敢有几句真话
“你——当真是她的相公?”
“柳夫君说的是谁?玲夫人?”
“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在说谁!”
“与你何干?”
潋蝶虽为女子,却眉峰锐利,即便抬眸与柳成堂对视,眸间的凌冽丝毫不输对方
“你若是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或许我还能救你一命,何必呢?”
“救我一命?”
潋蝶似乎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戏谑反问,又道:“怎么?你怕我一个人老虎吃不饱?”
“有没有人说过手无缚鸡之力在你身上,是一个夸奖的词?”
“你!!!”
“你个莽夫,难道不知道权力比武力更有说服力吗?”
柳成堂话说到这里,潋蝶也不想对他报什么希望,在他身上似乎没有浪子回头一说
“权利?”
“就凭你一个暖床的?我要是被你救了,活着也是一种侮辱”
潋蝶丢下一句话撞开柳成堂去了前面,这个时候并不需要灯笼,月光足够亮
柳成堂虚掩着眸子,脸上竟没了刚刚半分窝囊,取而代之的是饿狼盯猎物的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