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老洲主病重,净杬装作药童一直陪在他床前
“父亲!”
“轩儿.....”
“父亲怎么会一夜之间病倒了?”
“回大公子,洲主这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
“药伯,你可要好好照顾我父亲,千万不要让他出什么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知道吗?”
“是是是”
“老夫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老洲主,这位是我的关门弟子,平日里只在家中研习医术,今日便让他留下来照顾洲主的饮食起居,以便稳固洲主病情”
“好.....多谢了”
“等等!”
“我怎么没见过他?”
“我这位弟子技艺非常,一般人家不会露面,今日既是洲主有事,自然该来的”
裴烬眼中一闪而过的怀疑被药伯这话打消了,毕竟在他看来,他们家就应该拥有普通人拥有不起的东西,包括人
“那你可要好好照顾我父亲,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是,公子”
“近日若有什么事,便交由你处理好了,不可莽撞行事,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找其余叔叔伯伯商量,知道了吗”
“是!父亲,儿子一定尽力而为,不给父亲丢脸”
“不是丢脸不丢脸,做事要无愧于心,要把百姓安乐放在第一位”
“儿子做事一贯如此,父亲大可放心”
“唉~出去吧,为父休息一下”
“是是.....
“我送送药伯吧”
药伯背对着大公子收拾面对床前收着药箱,听见此话给了老洲主一个眼神后转身看向裴烬
“这怎么敢劳烦大公子”
“走吧,你给本公子的父亲看病,这是应该的礼数”
净杬心中骇然〔这就开始懂礼数了,还真以为这个家都归他管了....〕
“是是是,劳烦大公子了,请——”
“药伯请——”
二人离开,净杬将那些药尽数倒掉,老洲主对于自己大儿子刚刚的表现明显略带失望
“大公子说话倒不像什么心机过重之人,怎么会......”
“唉~”
“除了我大儿子,还有一个大儿媳,她或许才是背后指点之人”
“老师,我没记错的话,大公子和二公子不是同一个母亲吧?”
“寂轩是我年少气盛之时犯下的一个错误,我心中有愧,便将他母子二人迎入府中”
“流虹才和映雪才是我与夫人的孩子,夫人贤惠,留他母子在裴府”
“奈何那女子不是什么聪明之人,教出来的孩子也是心胸狭隘之人”
“我便将所有的期望都给了二儿子流虹,这也让他母子二人心生不甘”
“寂轩的娘亲一时冲动铸下大错,后迫于压力自尽了”
“夫人也有了心结,九年前郁郁而终。”
“寂轩的婚事,乃是他母亲去求得的,是康家女儿,康泠鸢”
“她可是康家独女,打小金尊玉贵,且出身名门,心思自然比我那傻儿子多,想要的也比他多”
“我也看的明白,可我裴家世代清流,不可为名利尔康,传贤不传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愧疚之下,便是对他们放纵了些,没想到时至今日,竟又要做出抉择”
“若不是你来了,这麓苍,便不能姓裴了”
“老师那天,不是在商量把位置给大公子?”
“不是”
“老师大义”
“不不不”
“大义也不能让他走上歧途,我是想过,但是并没有合适的人选,只是想召集旁系分之,让他们自行争取罢了”
“那现在.....”
“现在既然知道了流虹还活着,自然还是想留给流虹”
“可无论如何,寂轩都是最大的问题,就算我想出手,寂轩这里也断然不会松口”
“老师想保全寂轩,可——”
“诶!”
“不必多言,我便是松口,你也无法说服所有的旁系力量,还是要一点一点摘除他的势力,凡事要讲究心服口服不是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