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方便行动,陶允棠特意打扮成男儿的模样。
除了绾柔,潋蝶一直都是那般装束,不认识的也根本判断不了她是男是女
陶允棠这张脸也不差,打扮起来还真以为是哪家出来的:【纨绔子弟】
“姐姐看这里,看这里!!”
“哈哈哈。”
陶允棠彻底找到自己的舒适区,从出门开始就乐呵了一路,现在看见这些花船上的美女更是毫不收敛,直接倚靠在栏杆上大呼。
这些船上密密麻麻都是附近的商户吸引顾客做的花船。
花船一般会簪满鲜艳的花朵,让女子身着华服或拿乐器,或拿剑,从而达到宣传自家店铺的目的
这些人自然是热情至极,且个个美貌,陶允棠喝了两口酒又开始放飞自我,下面的女子若是回应了她,她更不得了了
“小娘子!!”
“我好看吗?”
下面齐声喊到“好看,小郎君生的稚气,像京中的探花郎呢~~”
“她如何?”
陶允棠拉过正在喝酒的潋蝶,潋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了过去,连手中的姿势都还停留在举着茶杯的模样。
“比你还好看!!”
“真的吗?”
“是捏~”
潋蝶整个人都石化了,捂着脸小声警告陶允棠,可对方玩上头了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在这大喊大叫,引来不少花船
这个位置,一日三百两,便是城中最富有的商贾也不多来,这年纪轻轻就可以在这里,这些人自然猜到她可能是哪家有钱的小公子,便不约而同聚拢过来。
“小公子~”
“尝尝我家的糕子~可好吃”
“好~”
陶允棠伸手稳稳的接到女孩扔过来的糕点,打开尝了一口,确实细腻可口。
“姐姐的糕点果然甜!”
“有多甜~”
“比姐姐还甜”
“哈哈哈。”二人说的正欢,又一艘花船缓缓挤过来。
“小公子,可还记得奴家~”
陶允棠定神一看,船上站着的两个人,不就是在醉红楼遇见那两个“你...那个醉红楼的姐姐!”
“是奴家呢,奴家眼拙还以为小公子年纪尚小,不曾想这般能说会道,当真的把奴家骗的好惨~”
陶允棠忽然就上头了,正欲翻身跳下去,没成想被潋蝶拉住了。
“你收敛一点!”
“诶——”
“出来玩,干嘛畏首畏尾的,开心最重要了嘛!”
陶允棠看着旁边的一碗碎银子,原来这里还准备了将近一百两碎银,就放在这里专门打赏用的,刚刚那三百两有一百两也就在这了。
这里简简单单一颗可能就是外面干一天才能得到的,她大手一挥银子就像下雨一般散落在密密麻麻的商船之上。
“哇~”
“多谢小公子!”
“来了!又来咯~”
这里本就热闹,但是因为陶允棠的到来更加热闹起来,此刻可以说人山人海了
陶允棠丢了半天发现银子没了,索性翻身一跳,整个人直接扑倒在花船上,楼上的潋蝶和绾柔惊呼出声想伸手去拉,没想到扑了个空
“我来了姐姐们......”
楼下都是商船,争先恐后想得到这个金主,陶允棠自然也不会摔着,甚至在落下去就被一群美女包围着,从潋蝶这个视角看去,都已经看不见人了
陶允棠一直玩到深夜才回来,绾柔和潋蝶自然也没睡,在房间里给她备好了热水等着。
“啪嗒!”开门声响起,陶允棠也一脸餍足的踏进门槛。
没成想人还没进屋,潋蝶酸溜溜的话就钻入她的耳朵了。
“哟~公子舍得回来了。”
“我还当你效仿周二郎,客死在温柔乡了呢!”
陶允棠自然已经习惯了潋蝶的脾气,一副贱嗖嗖的模样凑近潋蝶耳边,“小娘子这是生气了?”
潋蝶猛地扒开她的手,她身上复杂的香味儿实在刺鼻
“你还是先洗洗吧。”
陶允棠就这样被潋蝶无情的连人带衣服一起按进浴桶里,这可给绾柔吓的不轻。
“小姐!”
绾柔起身伸手去拉,没成想被陶允棠狠狠一拉二人双双落水
旁边被溅一身水的潋蝶:“.......”
“陶允棠我杀了你!”
三人打打闹闹搞到半夜才休息,陶允棠睡的死,没注意这一夜的月光恍惚成了嗜血的红,潋蝶却察觉异样,一个闪身打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潋蝶一袭白色劲装,如飒沓流星般穿梭在城市的屋顶,眼看对方距离越拉越远,潋蝶稳住脚跟唤来自己的佩剑“咻”的一声,白色光芒刺破夜空疾驰而来
潋蝶一边操控自己的佩剑一边飞奔过去,那人被剑拦住去路站在原地,潋蝶找准空隙一个飞踢将人踢飞出去
“是你杀了那个姑娘?!”
潋蝶话音刚落对方已经躲开她的剑又开始逃跑,那剑仿佛与潋蝶融为一体般朝着那人飞过去。
对方愣神那么一瞬间,潋蝶挥出长剑劈过去,对方后背被划开一道口子,但是整个人潜入水中没了踪影
潋蝶本想继续追,可没想到一大帮人举着火把就过来了,想到这个时候要是露面定然是说不清楚的,便隐入黑夜而去
翌日
陶允棠这次起了个大早,下楼的时候看见掌柜的还没开门,便上前去问
“掌柜的,天都亮了怎么还不开门?”
“诶呦!小公子起了!”
“嗯...你这生意可不是这样做的啊,大清早的干嘛关门闭户的?”
“小公子有所不知,咱这儿啊......
“哟!真的?”
“那还能有假?”
“渍”
“死的谁你可知道?”
“这还没查出来呢!”
“那可真得关门闭户了。”
“可不嘛。”
陶允棠这个大嘴巴,急匆匆就跑回房间,偷偷摸摸打开两人的房门,事后还鬼鬼祟祟关上门,一套流程下来连身后有没有人都没注意。
“呀!!”
“潋蝶你要死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你又不是人。”
陶允棠作势拍了拍胸脯,没有理会潋蝶的玩笑话,极速跑到绾柔面前,八卦道:
“你知不知道,昨晚上啊,这死人了!”
绾柔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目光不知觉看向潋蝶那里,陶允棠也跟着看了过去,顿时惊讶捂住嘴
“难不成?”
“罪过啊!你怎么能杀人呢?”
“......”
“你二吧!”
绾柔嗤笑出声,拉着陶允棠坐在椅子上开始娓娓道来
“昨天晚上你睡的沉,没注意外面有人从我们屋顶跑过,潋蝶起身追出去的时候对方已经跑远了”
“你看见杀人犯了?”
潋蝶这才点头
“那...你抓到他了吗?”
潋蝶摇头
“连你都抓不到?”
潋蝶点头
“确定是他杀的吗?”
潋蝶摇头
“你的剑没带出去吗?”
“带了!可对方武功应该在我之上,赤手空拳从我这里逃走了”
“能在你手里逃走?”
“他后背中了我一剑,背上有伤还钻进江里去了。”
“那你怎么不让霜离出去继续追啊?”
“你以为我不想,那些人急匆匆跑来,凶手又跑了,这个时候被看见我怎么说的清楚?只能先走了”
“也是哈!”
“这凶手太可怕了,连你都能打赢,这事儿整得好像不太好管啊!”
潋蝶与绾柔交换一下眼神,陶允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这样的人物谁敢管啊,这个枉死的人也是无辜,或许要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