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松走到自己分配到的屋子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炊烟袅袅,他一颗平静的心瞬间疯狂跳动起来。
他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花青颜也正好是这时候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大盆。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快快快,坐下吃饭。”花青颜看到顾长松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把手里的汤盆放在桌上。
然后继续撸着袖子往里走,“我还想着你要过段时间才回来,所以包好了云吞还没有下锅,你现在回来再煮,正好合适。”
“云吞?”顾长松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吃食。
花青颜解释道:“和馄饨差不多,但是叫法不同,你坐下吧,待会吃了就知道。”
她走进厨房,拿着从街坊四邻处借过来的漏勺,把包好放在旁边的云吞都放进锅里煮,煮了一会捞起来,放在碗里。
待会将那大骨汤往里一浇,再撒上点葱花,就可以吃了。
顾长松饭量大,这一点花青颜是知道的,所以她包了一百多个云吞,自己吃十五个就饱了,剩下的都给顾长松。
男人在屋里,透过窗户缝隙朝着厨房看,夏王把这屋子分配给他的时候,他其实很少回来,冷锅冷灶冷被窝,
只有实在困极了,才会回来躺一下,十天有八天,都在外面,因为这里对他而言,没有花青颜,不算一个家。
现在花青颜来了,屋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灰尘都没有,还升起了一阵阵炊烟,看着就有烟火气。
他躁动不安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真切感觉媳妇儿跋涉千里来看他,不是做梦。
“别忙了,随便对付一口就行,劳累数日,你也该累了。”顾长松等花青颜把云吞端过来,就开口说。
花青颜坐下,“你想让我忙,我还不忙呢,今晚就这一道,骨汤云吞,懒得炒菜了,吃完早点睡。”
以为她不想躺下来当大爷啊,主要是这男人太不懂得操持家了,好好的屋子,全是灰尘,也不知道偶尔几次他是怎么睡的。
果然,男人在洁癖这方面的忍耐力,就是比女人强,这一点,她甘拜下风!
“怎么突然就过来了?”顾长松一边被花青颜盛汤,浇进煮好的云吞里,一边询问,“也不提前说一声。”
花青颜喝了两口骨汤,暖融融的,忙了一天,早就冻僵了的手才有了些温度。
“想你就来了,为什么还要提前说,就算提前说,你也收不到家书啊!”
她隐隐约约有些指责,分明是在怪罪顾长松离开楚州,没跟她说明白,害得她差点成为阶下囚。
但不等顾长松解释,她就学着大部分妻子的疑神疑鬼,质问道:“况且,我来就来了,为什么要提前说,你心里有鬼?”
“还是,不想我过来,打扰你和你孙妹妹的好事?”
顾长松头疼,“我和孙姑娘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远远见过一面!”
“呵!还说没别的事儿,现在都开始学会对我撒谎了,人家孙姑娘可不是这么说的。”
花青颜神色古井无波,看着顾长松那张招蜂引蝶的俊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顾长松,这道理你该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