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 争论
正如老先生所说，长时间的娇生惯养让这老妪分不清何为对错。
在她看来，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丁点错误，甚至还情有可原！
而这也是老先生最生气的地方，索性也就不再和老妪纠结这些，抽出皮带直接抽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总能让人冷静，老妪也不例外。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把我的爱情看的这么淡漠，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瞧不起我！”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老妪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岂能因为几皮带就改正过来？
老先生冷笑道：“事实如此！太阳既然从东边升起，我就说它是东边升起，就这么简单。”
老先生一边说，一边继续打。
岂料林风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皮带。
老先生吓坏了，连忙看向林风的手，确认他没被打出事后，方才问道：“怎么了小伙子？”
林风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嘴有点干巴，想跟人争论争论。”
老先生皱紧眉头。
林风想做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无非是想击破老妪引以为傲的思想。
可是她的思想真的那么容易改变么？
“小伙子，听我一句劝，你已经在身体上战胜了她，真没必要再趟这趟浑水了！”
林风笑着摆手。
“放心好了，就算我辩输了，也是完全有法子补救的。”
林风摇了摇拳头。
毕竟林风有超出老先生认知的能力，老先生又有什么资格质疑他的辩论水准呢？便识趣的退到一边，死死瞪着老妪。
老妪勉强坐直身子，冷笑道：“小子，你别觉得自己拳头硬就能让我屈服。”
“海明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尽管可以杀死我，但你绝对无法打败我。”
林风笑道：“所以我才想试试！凭我的手段，慢说你，世上任何人都不是我的对手，要是不再彻底征服你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已然盘腿坐到半空中，像真正的仙人一般冷冷俯视着下方的老妪。
老妪并没有因为矮林风一头心理上有什么变故，反而觉得自己现在其实比林风还要高一头。
“说吧，想怎么谈起这件事？”老妪开口。
林风道：“当然是你的爱情了！你说这位老先生瞧不起你的爱情，那么请问，你的爱情有什么值得被人高看一眼的地方呢？”
“或者说，你和俗世中那些为了生活而打拼，为了不死而挣扎的人有什么区别？”
老妪答道：“自然是因为我的想法！我就是死，也断不能没有爱情，在我眼里，爱情是人类和动物最本质的区别，也是我骄傲的资本。”
林风点头。
“所以你还是没办法告诉我你的爱情为什么比那些正常夫妻之间的感情高尚，对么？”
林风这句话直接把老妪问住了。
说实话，她还真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只顾着风流了，却没想过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风流。
林风乘胜追击，接着道：“你所谓的爱情，不过是自己意银出来的而已！看似高于一切，实则就像一条龙！”
“一条喷出的火焰没有温度，没有颜色，没有任何能让现实世界观测到的表现的不存在的龙！”
“只要我愿意，我也能，不仅我，大家都能，只是大家比较善良，知道现在精神病院少，不想占用医疗资源而已。”
“你特么居然敢骂我！”
老妪听出了林风的言外之意，直接扑向他，岂料林风早有准备，直接用神力将老妪死死按在原地。
“行了，别再狺狺狂吠了，越是如此，越证明你输了！”
林风忽的蹲在老妪面前，寒声道：“你以为我会靠着自己的硬实力逼你就范？”
“想多了，你这种人还没这个资格，我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你！”
林风冷冷一笑，旋即起身背过身去，不再理会老妪。
老妪则呆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她的所作所为是无法达到问心无愧的境地的，因此只能寻求外在理解。
她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曲高和寡，这才没遇到同道中人，林风这番话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之所以没人理解她，是因为她的想法完全是错的，是自己在自娱自乐！
这让老妪如何能受得了？
可再受不了，也和老先生说的一样，太阳东升西落就是东升西落，不管你怎么说，就是改变不了这一事实，大家一抬头就看的清清楚楚。
老妪苦笑道：“老了老了，居然碰上了你这么一个另类！”
“拳头硬也就罢了，道理比拳头还要硬。”
“原本我非常恨，恨老天不公，为什么要给你这么高的天赋。”
“现在释然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做到了，甚至于说，那王冠比起你生命之重，根本不值一提。”
说完，老妪大笑三声，挣扎着起身，直接朝墙上撞了过去。
老先生从始至终看着这一幕，待到一切已成定局，方才开口道：“就算报了仇又怎么样，家人还是死了。”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强，却还要作恶多端，直到看到你我才明白，这事儿真的只能看运气。”
“运气好碰上你这样的人还好说，要是运气不好，等着完蛋吧。”
老先生亦苦笑起来，笑的比那老妪还要渗人。
林风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便一言不发，静静等着。
足足半个小时之后，老先生方才回过神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斯人已逝，他只能独自峥嵘。
“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完完整整的送给你，但前提是，我希望你以后一直这么坚持下去。”
“我当然知道，我没这个资格要求你做这些，但话说回来，做与不做和能与不能是两码事。”
林风笑着点了点头，“会的。”
老先生叹了口气，转身进了主卧，抱着一个大箱子走出来放在桌上。
林风打开箱子一看，里头放着的，是一尊黄花梨制成的大木箱子。
箱子盖上还有年份，好像是唐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