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两人互相看着。
许禾安在里面换好衣服就准备睡觉了,出来一看两人还在外面。
“你们真的不睡觉?”
许禾安随口一问,明天她还有事情,没有精力和他们玩儿了。
顾闻舟翘着二郎腿,一身黑色西装看着许禾安,眼神更加温和,现在每次看见许禾安,都会想着上一世,只有后悔。
那么多的时间日夜,他因为自己心头的怨气,竟然没有珍惜。
倒是就是他的惩罚,不过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谁又会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嗯,顾总不走,我……也睡不着。”
陆时祁轻笑着,走到了许禾安身边,语气中带着疑惑,“要不你问问顾总怎么了?一个人不敢睡么?”
“哥,你们别闹了,真的困了。”
许禾安打了个哈欠,看着两人只有一个想法:幼稚
要是真的想要做别的事情,难道坐在这里就能拦住了吗?
“走了,明天见。”
顾闻舟确定许禾安没有其他意思了,起身,离开的动作一气呵成。
陆时祁在背后气的牙痒痒,果然有些男人就是属狗的。
现在好了,时间过去了,安安要睡觉,还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情。
许禾安却坐在了沙发上,眼神没有刚才的困意。
她定定看着陆时祁,忽然开口询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悄悄话?”
“没有,我和他……没有悄悄话。”
陆时祁立马反驳,他应该是疯了才会和顾闻舟那种男人说悄悄话。
“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回去休息了,那边有蜂蜜水,喝一点你再睡。”
许禾安站起身,睡衣随着她的动作,露出半个肩膀,无意间带着诱人的味道。
陆时祁站在她旁边,手里捧着温热的水杯,一言不发的看着,心里已经开始在天人交战。
刚才的时机很好,原本就是个说开的好时机。
结果被这么捣乱,反而不知道从何开口。
他迟疑着,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没有,好好休息。”
许禾安挑眉,也不追究,打了个哈欠,“明天见。”
回到了卧室,许禾安立马趴在了床上。
她的手一点点划过手机屏幕,看着已经被顶上热搜的消息。
苏曼这次是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一切只需要等着明天,就是不知道苏曼明天还敢不敢露面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禾安便早早化妆,做了个最为精致的妆面。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着,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褪去了温婉,眼波流转之际,倒是多了几分的妖魅。
“安安,好了吗?我送你过去。”
面对昨天的事情,陆时祁有些心有余悸,他担心苏曼那个人狗急跳墙,万一路上出了岔子就不好搞了。
许禾安推开门,一身黑红色为主的礼服更加衬托她的高贵典雅。
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风情万种,像是最妖冶的花枝。
陆时祁倒吸一口凉气,再次看傻了眼。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许禾安了,现在才发现,自己了解的他,不过就是一面而已。
至少眼前的这个模样,从未看见过。
“怎么?好看吗?”许禾安转了个圈,冷香飘散在鼻尖,顾闻舟沉下了眉眼,他很真诚的点头。
“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见到他那么认真的样子,许禾安没忍住,轻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麻烦你陪我过去了,这次的大会结束以后……陆时祁,我想去旅游。”
上一秒还在高兴的人,下一秒就胯下脸来。
他沉默着,手微微的握紧,想要询问能不能带上他的时候却想起来许禾安最反感的就是被控制,立马把这个想法又咽了下去。
最后所有的疑问都化作了两个问题,“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好了,时间到了,该走了。”
许禾安这些日子也想通了,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权利者。
对于他们来说追逐权力和掌握权力是一生的目标。
可是对于许禾安来说,她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以后不被权力束缚。
如果有足够的钱,她更想好好的休息休息,之后从事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足够了。
她的仇要报,之后就应该去享受那些本应该属于她的人生。
陆时祁跟在她的身后,望着眼前人,就像是永远都追逐不到的月亮,心里不由得觉得烦闷。
车子平稳的启动了,许禾安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还算是不错。
毕竟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做了太多的准备和计划,只能成功,不会失败。
“安安,你以后的计划是什么?”
陆时祁忽然开口,他要旁敲侧击看看许禾安的想法。
“你呢?”许禾安回过头看着他,眼神纯净,只是想要知道他的追究。
陆时祁沉默了片刻,忽然笑着开口。
“我或许是实现一下人生价值?先成为一个大家眼中所谓的成功人士?”
他说着这些话,就像是玩笑又像是打趣儿。
可是许禾安看见了他眼底的认真,点点头表示了赞同。
说实话,如果不是她能进入顾家,或许她一辈子也会想着成为顾家这样的豪门。
她很理解普通人想要成功的念头,那种阶级跨越和翻身。
“不错啊,我觉得挺好的,到时候你妈妈一定会很开心。
说不定还会在村里摆上宴席,到时候我一定去吃。”
许禾安也半真半假说着,却让陆时祁直接沉默了。
这样的话语听着就像是没有安排他,“那安安,你呢?”
“还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许禾安摊开手,继续笑着说。
“你知道的,我从小脑子就不够聪明,也不够上进,如果不是经历了一些事情,我恐怕都不会到今天这个成就。”
接下来两人各怀心思,都没有再说话了。
车子来到了刺绣大会现场。
许禾安跟着安德文从后门上了楼,临走之前还给陆时祁了一张前排的票。
上了楼,老头子也打扮的很是隆重,连着安德文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
这些表现就好像是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大事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