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草点点头,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微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坚强与期待。
她知道,李子书是为了她好,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她必须坚强,必须等待。
李子书离开后,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伸,让人心生煎熬。
罗沁月站在屋内,背对着门口,故意将被子隆起,营造出一种屋内还有人的假象。她的心跳如鼓,但表面上却强装镇定,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贺倩那尖锐而刻薄的声音:“罗沁月,你以为你躲在里面就能逃过一劫吗?我告诉你,你休想!”
随着话音落下,门被贺倩一脚狠狠踹开,她身旁还跟着一个战战兢兢的丫鬟。
贺倩一脸怒容,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在罗沁月身上。她指着罗沁月的背影,骂骂咧咧地说道:“罗沁月,你给我安分一点!”
“别以为有翼王护着你,你就可以目中无人!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老实,我一定将你扔到大海里喂鱼!”
罗沁月,一袭素衣轻扬,发丝随风轻轻摇曳,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英气。
她猛地转过头,那双如寒星般的眸子紧紧锁定了贺倩,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贺倩,你听好了,若是冬草有个三长两短,我罗沁月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贺倩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得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她稳住身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羞愤。自己何时怕过谁?怎能在罗沁月面前失了颜面?
想到这里,贺倩咬紧牙关,一脸怒容地逼近罗沁月,扬手便欲给她一个教训。上次未能得手,这次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就在手掌即将落下之际,贺倩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罗沁月腰间那块温润如玉的佩饰,那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贺倩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她猛地收回了手,改为一把抓住了罗沁月的胳膊,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质疑:“你这玉佩,究竟是从何而来?”
罗沁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早已料到贺倩会有此一问。
她不慌不忙地从身旁的丫鬟手中接过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轻启朱唇,先是细细地嗅了嗅,确认无误后,才优雅地一口一口品尝起来。
罗沁月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口小米粥送入口中,那粥温热适中,带着淡淡的米香,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烦躁。
她轻轻放下碗,目光如炬,直视着贺倩,那眼神里既有洞察一切的锐利,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贺倩见状,心中那股子憋屈和怒火更甚,她本欲发作,却顾忌着身旁的丫鬟,生怕自己的失态被传扬出去。
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挥手示意丫鬟退下。
待人一走,贺倩立刻逼近罗沁月,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罗沁月,你明知道我想害你,为何还要告诉我那件事?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罗沁月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淡然与自信:“贺倩,你以为我罗沁月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我告诉你,不过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随意操控的。胡将军的事,你以为翼王为何会如此动怒?”
“那不仅仅是因为冬草和另一个丫鬟,更是因为翼王重视府中的规矩和秩序。你若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那就大错特错了。”
贺倩被罗沁月这番话说得心头一紧,她确实没想到翼王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重罚胡将军。
在她的认知里,胡将军是翼王的得力助手,又怎会轻易受罚?
想到这里,贺倩不禁有些心虚,她低声辩解道:“我……我并不知道这事会这么严重。我要是知道,一定会阻止的。”
罗沁月轻轻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温润如玉,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她抬头看向贺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仿佛已经看穿了贺倩的心思。
“贺倩,你无需再隐瞒了。我知道你对这个玉佩很感兴趣,也知道你心中所想。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能随意打听的。”
罗沁月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她并没有直接追问贺倩关于胡将军的事情,而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贺倩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罗沁月竟然如此敏锐,竟然能看穿她的心思。她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怒气。
罗沁月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更加震惊。
“这个玉佩,其实是一位姑娘的。那位姑娘,现在正被我夫君看管着。若是我们能够活着回去,那位姑娘自然会将玉佩还给你。”
“但若是我们有个三长两短,那位姑娘恐怕也得随我一样,去喂那些凶猛的鱼儿了。”
罗沁月笑着说道,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和挑衅。
贺倩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她紧握双拳,仿佛要抑制住内心的愤怒和不甘。她从未想过,罗沁月竟然会如此大胆,敢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她。
罗沁月却仿佛并不害怕,她依然笑着看着贺倩,那笑容里充满了自信和从容。
“贺倩,你记住,我和那位姑娘的命,现在是连在一起的。你若是敢轻举妄动,不仅我会死,那位姑娘也会跟着遭殃。”
“所以,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不要妄图耍什么花样。”罗沁月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警告和威胁,她深知贺倩的性格,知道这样的话语能够震慑住她。
贺倩黑着脸,转身欲走。她知道自己现在无法与罗沁月抗衡,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她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却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更加炽烈。她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机会,让罗沁月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子书轻轻将冬草安置在王将军为她准备的软榻上,看着她苍白却逐渐安稳下来的脸色,心中稍感宽慰。
军医在一旁收拾着药箱,嘴里念叨着:“幸好不算太严重,修养几日,再服些草药,应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