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一时的口舌之快,可能给贺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她颤抖着嘴唇,想要辩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贺大人见状,心中虽有不忍,但更多的是失望和愤怒。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然后缓缓说道:“现在,李子书给了我三天时间,让我做出选择。要么,我亲自检举翼王,戴罪立功。”
“要么,就等着他把证据呈给皇上,到时候,我们贺家恐怕就要满门抄斩了。”
贺夫人闻言,吓得瘫坐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她紧紧抓住贺大人的衣襟,哭求道:“老爷,你不能这样啊!我们可是夫妻啊,你不能为了保全自己,就牺牲了整个贺家啊!”
贺大人闭上眼睛,心中一片苦涩。他知道,贺夫人说的并非全无道理,但他更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心里很认真的想:“我不能牺牲贺家,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这三天,我要去找翼王商量对策,看看能否找到转机。”
贺大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穿过长廊,贺夫人见状,心中愈发不安。
她紧跟其后,焦急地拉扯着贺大人的衣袖,急切地问道:“老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如此生气?是不是……是不是李子书那个小子又做了什么?”
贺大人本就心烦意乱,被贺夫人这一闹,更是火上浇油。
他猛地停下脚步,回头就是一巴掌,怒喝道:“闭嘴!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别在这里添乱!”
贺夫人被打得懵了一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出声。她看着贺大人那冷峻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但她知道,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只能默默地跟在贺大人身后,不敢再多言。
贺大人回到书房,立刻关上门窗,确保无人窥视。他走到书桌前,迅速铺开纸张,提笔蘸墨,开始书写密信。
他的动作迅速而决绝,仿佛每一笔都承载着沉重的压力。
密信中,贺大人详细描述了当前的形势,以及他与翼王商定的应对策略。他知道,这封信一旦落入敌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他特地用了暗语和隐晦的表述方式,希望能增加信件的安全性。
写完密信后,贺大人小心翼翼地将其折叠起来,塞入一个密封的信封中。
然后,他召唤来心腹暗卫,将信封交给他,并低声嘱咐道:“立刻将此信送到翼王手中,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让任何人察觉。”
暗卫领命而去,贺大人则坐在书桌前,紧锁眉头,心中充满了忧虑。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步是否走对了。但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贺大人并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锦衣卫盯上了。
锦衣卫的探子潜伏在贺府周围,密切监视着贺大人的一举一动。当暗卫离开贺府,前往翼王府时,他们立刻尾随其后,准备在途中截获密信。
暗卫虽然警惕,但终究还是敌不过锦衣卫的狡猾。在一个偏僻的巷口,他们被锦衣卫团团围住。
一番激战之后,暗卫不幸被捕,密信也被锦衣卫夺走。
韩篙坐在书房的案几前,手中的密信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心头喘不过气来。
信中的内容让他心惊胆战,贺大人与某势力的勾结,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稳住阵脚,再作打算。
韩篙唤来心腹,让他将密信重新誊写一份,务必要做到与原信无异,尤其是字体,必须模仿得毫无破绽。
心腹领命而去,片刻后,一份与原信一模一样的密信便呈现在了韩篙面前。
他仔细端详,只见新写的字迹与原信上的字体如出一辙,连笔锋、墨色都模仿得恰到好处,不禁暗暗点头。
此时,翼王也收到了风声,城里近日不太平,似乎有大批锦衣卫秘密进城。
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这股势力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联想到李子书近日的种种举动,他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一定是李子书搞的鬼!”翼王怒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他竟敢如此大胆,敢与我翼王府为敌!看来,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座城了。”
翼王立刻召来暗卫,命令他们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李子书,并将其除掉。暗卫们领命而去,如同幽灵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翼王并不知道,他的人与另一股势力正好撞到了一起。这股势力,正是雷靳派来寻找李子书的。
李子书心里盘算着,要给韩篙和他自己制造一个与翼王和雷靳势力周旋的机会,同时确保罗沁月和冬草的安全。
他思前想后,决定利用城外那处风景秀丽、人迹罕至的温泉山庄作为诱饵。这山庄不仅是个放松的好去处,更是个设伏的绝佳地点。
“沁月,冬草,咱们去城外泡温泉如何?听说那里的泉水能解乏养颜,对咱们女子最是有益。”
李子书故作轻松地提议,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罗沁月和冬草一听,自是喜不自胜,连忙点头答应。她们哪里知道,这背后藏着李子书的深谋远虑。
三人驱车前往温泉山庄,一路上谈笑风生,仿佛真的只是去享受一个悠闲的周末。
而实际上,李子书早已暗中布置,让人在山庄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翼王和雷靳的人自投罗网。
翼王和雷靳的人几乎同时收到了消息,得知李子书要带着两个女子去温泉山庄。他们各自以为这是天赐良机,纷纷派遣手下精锐,潜伏进山庄,准备伺机而动。
世事难料,翼王的人和雷靳的人竟然在山庄里不期而遇。双方都是一愣,随即警惕地打量起对方来。
“你们是谁?为何会在这里?”翼王的手下率先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戒备。
“哼,我们为何在这里,你们心里没点数吗?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而来,何必装蒜?”雷靳的手下冷笑一声,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