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鲁安直接飞身而起朝着他们就冲了过来。
百里子钦目光一紧,直接转身挡在宁潇然身前,硬生生用后背接下鲁安结结实实的一拳,整个人扑倒在宁潇然的怀里!
“阿钦!”宁潇然伸手抱住百里子钦,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脑海已经空白一片,只剩下大雨落在耳边的声音。
“找死!”鲁安已经红了眼,不管不顾地冲上来。
百里子钦只能强撑着,拖着宁潇然躲闪,他们两个人全力都不是鲁安的对手,更别说现在是被激怒的鲁安和受了伤的宁潇然。
“啊!”鲁安嘶吼着冲向他们,失去心爱的女人,他心里有多痛只有自己知道。
两个人躲闪不及,被鲁安一人一拳给打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
“宁潇然……”百里子钦撑着手臂想要爬向宁潇然的方向。
而宁潇然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斗志,任由鲜血从嘴角流下,雨滴打在脸上,混合着眼角的泪。
“宁潇然,起来!”百里子钦艰难地爬过去,伸手去够他的手。
鲁安一步步逼近,看着毫无还手之力的二人,弯下腰一把扯下百里子钦脸上的布,惊讶到瞪大眼睛说:“居然是你,百里子钦?你这个窝囊废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身手?”
其实鲁安看着他的身形是有联想到百里子钦的,但是百里子钦是皇子里面出了名的文不成武不就的,所以鲁安压根就没想过这人真的会是百里子钦。
“原来你都是装的。”鲁安毫不犹豫一脚踩在百里子钦的胸口,用力地碾着脚尖,轻蔑地说,“怎么,这么多年你演戏给谁看?”
“嗯……”百里子钦倒在地上痛苦地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看到这一幕,宁潇然回过神来,撑着手臂站起来,踉跄着朝鲁安冲过去,说着:“放开他!啊!”
他还没碰到鲁安,就被对方一手掐住了脖子。
这下一个人在地上被踩着胸口,一个人在空中被掐着脖子。
“你们两个废物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鲁安恶狠狠地盯着宁潇然说,“居然敢逼死宁夏橙?那你就去
说着,鲁安就收紧了手指,宁潇然窒息到翻白眼。
“放开他!”百里子钦在地上起不来,无力地拍打着地面,溅起水花也无济于事。
雨声也变成了绝望的哀鸣……
大雨冲刷着地上的血迹,洗涤着曾经的恩怨。
宁夏橙和元叔的尸体被雨水浸泡着,不知魂归何处。
等到太阳重新升起,或许没有人会知道今晚的将军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这个鲁安来说,死了几个人而已,根本就不算什么。
百里子钦绝望地看向快要晕厥的宁潇然,不甘心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被活生生掐死,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咬紧牙关用尽力气双手握着鲁安的脚踝准备把他掀翻在地!
“嗖!”
一声尖锐的破风声突然想起!
一支利箭闪着寒光,刺破雨滴,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准确无误地穿透了鲁安的胸膛!
鲁安闷哼一声,低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胸口的箭矢,疼痛感似有若无,力气瞬间就被抽干了,他一松手,宁潇然软绵绵地掉在了地上。
他抬头向箭矢飞来的方向看过去,想要看清楚是谁,却只能透过雨帘看到一个人黑色的身影站在屋顶,很快消失不见。
接着鲁安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他想转头看宁夏橙的方向,也没有丝毫力气了……
得到自由的百里子钦顾不得别的,赶忙踉跄爬起来朝着宁潇然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后,颤抖的手靠近他的脸去试探鼻息。
他好怕,怕到不敢呼吸,怕到心都在颤!
手指放在宁潇然的鼻子下,直到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百里子钦才狠狠松一口气哭了出来,抱着宁潇然不撒手,哭着说:“还好你没事……”
缓了好大一会儿,百里子钦才看向鲁安的尸体,看着那支箭矢,心中疑惑是谁做的?
没有时间去过多的思考,百里子钦用尽力气将宁潇然抱起来,先离开这里才是最保险的。
大雨依旧在下,太阳也会照常升起,夜晚的爱恨情仇似乎在阳光照在大地上的那一瞬间都消失殆尽,似乎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又仿佛一切都回不到过去……
经过那晚的混乱,百里子钦和宁潇然两个人都发了好几天的高烧。
多亏了风宜安和沐霞对他们的照顾。
大黑守在宁潇然床上抹着眼泪低声哭诉:“公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公子啊……”
昏迷了几天之后,最先醒过来的是百里子钦,他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要去找宁潇然,掀开被子下床才发现自己半分力气也没有,直接就摔在地上。
“殿下!”沐霞见状赶忙冲过来将百里子钦扶起来说,“殿下昏迷了许多天,身体正是虚弱,想要什么?奴婢去取。”
百里子钦坐在床上后紧张地看向沐霞问:“宁潇然呢?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他在哪?”
回忆起那天晚上宁潇然脸色苍白倒在雨夜之中,百里子钦就担心他死了。
沐霞回答说:“宁公子也发了高烧,身体虚弱还在昏迷着,风执令已经派了医师来救治,大黑也守在他身边,殿下放心。”
他怎么可能放心呢?
百里子钦撑着手臂站起来说:“我去看看他。”
总要自己去亲眼看过才放心。
沐霞见拦不住百里子钦,只好扶着他的手臂提醒:“殿下小心些!”
百里子钦双减发虚,扶着墙才能勉强走动,他来到宁潇然的房间,一进去就听见大黑在哭,心都跟着揪了一下。
这画面却是太诡异,宁潇然脸色苍白在床上躺着,大黑守在旁边哭着……
怎么看怎么不积极。
百里子钦走过去不免皱起眉头说:“哭什么?他又没死!”
大黑见百里子钦来了,连忙让开位置,低头擦着眼泪说:“我家公子怎么还不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