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三人再次出发,路线熟了,没多久就到了码头。
运气好,在第一个离得近的码头上,看见不少背着行李的人,站在码头上静静地等待海岛的船过来。说来也怪,这些人平时不知藏在哪里,这会码头上少说也有一百多人。
三人不打算今天走,只是想打听下船的时间。
问了三四个人,一开口都是本地方言,见三人不是本地人,就不搭理了。好不容易问到了个说普通话的女孩,才知道,这船十天来一次,没有具体的停靠时间,只能硬等。
也有可能不来,不过正常是会来的。
想要上船的人,都必须缴纳物资,一人十斤食物,没有不让上船。而且船上的船员也会到城市里搜集物资,幸存者要等船都回来了,才开船去岛上。
“听说岛上很好,没有丧尸,还有田地。”女孩说,“每天还会发放一餐午饭,要去的人很快。要是异能者,听说不用交吃的,也能上岛。”
宁蓝点点头,谢过了女孩,便准备带着人离开。码头人多,人味重,很容易吸引丧尸来,普通丧尸还好,要是高阶丧尸会很麻烦。
刚要抬脚,就听见了呼喊声,“船来了,船来了!”
三人停下脚步,朝着海面看去,果然看见了一个小黑点,正在朝码头的方向靠近。那些等船人朝着海面大叫招手,宁蓝皱了皱眉,这声音太大了,不招来丧尸才怪。
“我们走,”宁蓝轻声说,“我心里觉得怪怪的。”
贝梦雨和丁玲也觉得有些怪,感觉他们站在岸边,像是诱饵。
宁蓝朝等船人身后看去,已经有丧尸聚集过来了,正在从马路上下来,其中有一只速度型丧尸速度飞快,几个跳跃便到了丧尸群的前面。
“有丧尸!”贝梦雨大声提醒道。
“没事,”有人应道,“就几只普通丧尸,两刀就砍死了。”
看来他们知道,只是不在意,但三人心中不安,朝着远处的铁皮房走去,那是一座两层的铁皮房,被台风刮得快散架了。
“我们上二楼,看下那船到底什么情况。”宁蓝说。
两人点点头,跟着上了二楼,蹲在二楼走廊上,朝着码头的方向看去。见丧尸来,果然有人拿刀砍死,一时间对人群确实造不成什么伤害。
小黑点变得清晰起来,已经能看清船的轮廓了,看着是一只大型渔船。
登船人叫得更大声了,在铁皮房这边都能听见了,贝梦雨开口道,“这些人是不是疯了?这么大声,怕丧尸听不见?”
宁蓝也觉得奇怪,就要说话,一下子看见一只速度型丧尸冲入人群。
人群一瞬间像是沸腾了的水,有人发出尖锐的惨叫声,紧接着又是一只速度型丧尸,冲了进去咬人,普通丧尸此时已经下了马路,朝着码头去。
发现不对的人,马上丢下行李奔命。
但是速度哪能比速度型丧尸快,没跑出两步,便被扑倒在地上,被丧尸疯狂的啃食。
一切发生的很快,已经有半数人倒地。
这时,渔船离码头的距离很近了,有人直接跳到了海里,朝着渔船的方向游去。只见渔船上的人,手里拿着的弩,朝着水中那人背射出一只弩箭……
立刻有人拿出竹竿,将那人背着行李勾上来。
“船上的人在干嘛!?”丁玲震惊地睁大眼睛。
“杀人越货。”宁蓝语气冰冷地吐出四个字,看着跳水的人被一一射杀。
码头上的人,几乎全军覆没,留下了一地血迹,和浑身是血的丧尸,正在啃食地上新鲜血肉。没一会的时间,被咬的人,异化成丧尸,重新站了起来。
渔船上的人拿出武器,有弩,有弓,有热武器,朝着码头上的丧尸扫射。
速度型丧尸见势不妙,朝着马路的方向跑去,宁蓝数了数,大概有六只速度型丧尸,全跑了,速度比她之前遭遇速度型丧尸更快,而且它们看起来似乎有智商,懂得趋利避害。
那六只速度型丧尸,看着很有可能是三阶丧尸,速度快得能看出残影了。
不久,码头上的丧尸死了大半,渔船缓缓靠岸,只见船员上岸,拿着长刀劈砍丧尸,有的船员专门负责收集晶核,看他们默契配合,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还有三个人,专门收集幸存者带来的行李。
大概半小时,全部搞定,将丧尸和人类的尸体全部推到海里,有人用桶打上海水,冲刷码头上残留的血迹,一切做完,船员们上了船。
三人久久说不出话,看着船渐行渐远,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他们……”贝梦雨咬了咬牙,“为什么这样!”
宁蓝拍了拍她的肩,“先回去吧。”
螃蟹岛哪里是安全基地,而是一个人类收割场,每一次船靠码头,就有一批幸存者丧命。
“他们肯定有专人在城里,专门骗幸存者到海边,”宁蓝说,“让丧尸先收割幸存者,他们再收割丧尸,拿走物资,真是一举两得。”
“好歹毒的心!”贝梦雨咬牙切齿道,“人类本来就不多了……”
宁蓝没说话,再一次被某些人类的恶毒震惊,要不是三人躲起来了,怕是也难逃一劫,那六只三阶丧尸可不是吃素的!
回到写字楼,三人的情绪都不太好,把码头发生的事一说,听得三人义愤填膺。可他们也没办法,世界已经变成这样了,人吃人的世界……
螃蟹岛是去不了了,一行人要重新规划路线。
柯乐的脚伤恢复得还行,只是不能沾地,一沾地整个左脚就抽筋,还得恢复一段时间才行。
一周后,经过太阳的炙烤,淤泥变得干硬,房车已经可以在路面上行驶了,商量后,决定明天一早出发,过了临南便是信城。
这边刚商量到一半,一伙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有人上楼了。
“我和玲玲姐去看,你们别出声。”宁蓝说着,从空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唐刀。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大门走去,只见门口站了两个衣衫褴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