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南见状,快步往竹楼跑去。
刚上台阶,就看到了跪在那里的贺战,他的一只手在流血,一滴滴的滴在一个玉碗里。
已经有小半碗了,而且另一只手被一个小孩咬着在吸血。
此时的贺战,就像个要被放干血的玩具。
椅子里,坐着一个女孩,她就是温霜白,她双手双脚被绑着。
哭的很是伤心,一直盯着贺战,摇着头。
时不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贺战!”
洛南南快步进去,扯下丝巾,撕成两半,缠在贺战在滴血的那只手的手腕处。
又一脚踢开那个吸血的孩子,给他那只手也绑上,止血。
贺战看到她的时候,很惊讶。
“南南,你怎么来了?”
他的唇发白,说话的时候,有些颤抖。
洛南南边给他缠手止血,边瞪他。
“贺战,你傻呀,让人家这样随便的吸你的血。”
贺战这时往主位看了一眼,白袍坐在那里,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刚刚吸他血的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他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极好奇,也看到了希望。
只要他忍一忍,一点血而已,他以后会涨回来的。
他忍过去了,他和南南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南南,你别这样,快给我松开,我血多,没事的。”
洛南南包扎好后,起身,冷冷的看向白袍。
“白袍,你知道他是我的人吗?你这样对他,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白袍手里把玩着一个水晶球,他突然阴森的笑了起来。
“南姐,这个世界还真是小,这位少爷竟然是你的人,不过,我看他有女朋友,并且那小女孩嘴巴厉害的。”
刚刚一直在骂他,骂人可难听了。
要不是他不在意这些,可能就要对她也动手了。
不过,那男子不错,一直在护着那女孩。
贺战拦在了洛南南的身前,“白袍,刚刚你的要求我做到了,别忘了你的承诺。”
白袍笑了起来。
“贺少,你给的钱不少,又那么有诚意,连血都愿意流,是条汉子。”
说罢他缓缓转头看向温霜白。
“你说的那灵魂,就是她对吧?”
他仔细的观察着温霜白,想在她的身上看到两个灵魂。
可是,他看来看去,似乎只有一个。
没有多出来的一个灵魂。
温霜白吓了一跳,呸了一声。
“死男人,你瞎说什么?我就是我,什么多一个灵魂?你才多呢,你多十个,百个,压死你这臭不要脸的。”
洛南南立马就明白了,她的目光一深看向贺战。
贺战握住她的手,他眼底的笑意很浓。
“南南,我不想和你分开。”
只要能和南南在一起,他付出什么都愿意?
洛南南摇了一下头,“你真傻,他做不到的。”
要是白袍能做到,她早就找他了,她对这个世界也挺喜欢的。
也想留下,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可是,只要洛南星治好病,她必须是要离开的。
没有任何办法。
贺战握她的手紧了紧,“南南,我们就试试好不好?”
贺战也觉得不现实,但他想试一试。
就算失败了,那也无所谓。
洛南南被他那深情的目光,看的有些难受。
她心疼的看了眼他的两只手,接着她冷声叫人。
“时年,让人来把贺少送去医院。”
接着季时年进来了,白袍看到他,恭敬的叫人。
“季先生,你怎么来了?”
季时年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便有保镖上前,恭敬的开口。
“贺少,请跟我们去医院。”
贺战抓紧洛南南的手,“谢谢,我没事,暂时不去。”
血都止住了,他身体挺好,这点血不算什么?
洛南南冷声说:“必须去,你遇到我之后,总是受伤,老天也许也觉得我们不合适。”
贺战听到这话,慌了。
“瞎说,我们是绝配。”
他把洛南南揽进怀里,完全无视在场的所有人。
温霜白一直盯着两人看,她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可是此情此景。
这个女人能救战哥哥,所以她只能闭上嘴。
但看到贺战牵她手,又搂她的时候,温霜白还是很难受的。
这个男人,从小到大都挂上了她的标签。
他就是她的,不许别人染指。
季时年看着洛南南那小鸟依人的模样,嘴角的那抹笑,别有深意。
不得不说,这是遇到克星了。
像南南那样强势的女人,也只有克星才能让她如此乖顺。
白袍看着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人,目光微深。
难道贺战要借尸还魂的对象是洛南南,他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这洛南南身上也没有多余的灵魂。
像白袍这样的人,看的是不干净的东西,但洛南南这种是病体产生的。
与他不在一个频道,自然也就无法共存了。
洛南南感觉到贺战的爱意,她也不想推开他,任他抱了自己一会。
她抬眸推了推他,“唉,要是被你好兄弟知道了,他肯定要揍你了。”
他们两人之间,是不能有肢体接触的。
那样,对于厉孤承来说,就是侵犯了洛南星。
所以,两人都一直保持着距离。
贺战听到这话笑了,“随便他揍。”
洛南南看他的伤口还在渗血,她很担心。
“你快去医院处理伤口,也许需要打点破伤风这些针,你真是傻,刚刚那个怪物吸你的血,你还真让他咬,不怕他有病吗?”
贺战这时也意识到了,刚刚他是被白袍的话给套进去了。
让他充满了希望,所以不管不顾了。
贺战点头,“行,我在医院等你,你要快点来找我。”
说罢他转身就跟保镖出去了。
洛南南走到温霜白的身边,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温小姐,你去医院看着他一点。”
温霜白得了自由,她站起身来,高傲的看着她。
“洛南南,他是我的,我是不会把他让给你的。”
说罢她转身,快步去追贺战去了。
洛南南坐到温霜白坐过那把椅子里,扭头朝白袍看了过去。
季时年坐在对面的椅子里,白袍让人上了最好的茶。
三人边喝茶边聊天,也是老朋友多年未见了。
洛南南喝了一口茶后,问白袍。
“刚刚那怪物咬了他,吸了他的血,应该没什么事吧?”
白袍突然大笑起来。
“南姐,还是你最了解我,他现在与我那鬼娃签订了契约,鬼娃活,他就能活,鬼娃死,他也只能跟着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