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霍池谦的了解,那点酒虽然能让他醉,但最多两个小时就能醒过来。
这家伙,摆明的不想走。
叩叩叩——
傅渊又敲了几下,抬手拧了门把手。
卧室里,宁薇紧张的要疯了,结果门把手的声音倏地响起,吓得她心惊胆寒,身子陡然紧绷。
男人俯身凑到她耳旁小声道:“要夹死我吗?”他咬了咬她的耳垂,“放心,他进不来。”
是的。
傅渊确实进不来。
因为刚才霍池谦已经把门锁上了。
霍池谦跟傅渊两人是生意伙伴,更是知己知彼的朋友。
他了解傅渊,笃定他进不来也不会再强行进来。
果不其然,他的预判是对的。
傅渊没再敲门,一来是以为霍池谦真的醉了,睡着了;二来是担心他继续敲门会吵到宁薇跟小家伙。
虽然家里隔音很好,但继续敲门也没有任何作用。
于是,转身走了。
一切都在霍池谦的预料之中,他知道傅渊走了,不知怎的,心头竟有些遗憾。
或许,刚才不该锁门,而是应该让傅渊进来,撞见这一切。
那么从此以后,傅渊就不会再跟他争抢宁薇。
半晌听不见外面的动静,霍池谦愈发肆无忌惮,恨不得将多年来的克制隐忍一下子弥补回来。
宁薇又气又恼,“你疯了吗?”
霍池谦嗯了一声,“是,是疯了,思念到发疯。”
他在她唇上轻轻咬了咬一口,“你真就这么无情?四年前说装死就装死,知不知道这四年我怎么过的?”
“你怎么过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霍池谦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宁薇,算你狠!”
大抵拌嘴不是宁薇的对手,他只能铆着一股劲儿狠狠地折腾她。
如此一来,她胜一局,他也胜一局,倒是打成平手。
夜漫长,卧室内气氛暧昧旖旎。
于霍池谦而言,面对失而复得能再次拥有的妻子,他浑身力气用之不竭耗之不尽。
又或许他知道自己只能得寸进尺那么一次,便格外的克制。
最终不知几时终于结束。
宁薇欲起身,他却环住她的腰,“老婆别走,我想抱抱你。”
“谁是你老婆?”宁薇瞪了他一眼,“你老婆早就死了。”
“我不管,你就是宁小乖,就是我老婆。”这一晚让霍池谦找到自信,知道还有机会能挽回一切,便开始耍起了无赖,“再说了,我们都睡了。”
宁薇用力推开霍池谦,起身去浴室锁上门洗了个澡。
等出来之后穿上衣服就走。
这一次,霍池谦想拦,却没拦住。
看着女人离开,他失落的靠在床头上,打开床头灯,从衣服里摸出一盒香烟,点燃,默默地抽着烟。
内心复杂而又沉重。
没一会儿,房间打开。
他偏着头一看,是宁薇,不由得眸光一亮。
然而,不等他开口说话,宁薇便走到他跟前,将一千块钱的钞票直接甩在他的脸上,“各取所需,银货两讫,以后滚远点。”
言罢,一转身又潇洒离开。
霍池谦头上落了一百块钱,身上和被子上也散落着几张人民币。
一时间,脸色阴沉似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