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几人都稍显慵懒地坐在那里。
童欢悠不胜酒力,已然有些微醺,脸颊红扑扑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哇……天上有好多星星。”
宋映月看着童欢悠这副模样,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是喝醉了,悠悠,我们回房间去睡。”
说完,起身扶着童欢悠,带着她往房间走去。
童欢悠时不时发出几声傻笑,还时不时地挥舞着手臂,嘴里不停的嘟囔着:“等以后我回家了……我带你们去吃炸鸡汉堡火鸡面……然后……然后再写个黑心肝的同人文……给他也来个串串烧……”
“谁是黑心肝啊?”宋映月帮她盖好被子,无奈笑着问。
“当然是……黑心肝……禹,卿辞。”童欢悠迷迷糊糊地说道。
宋映月轻笑一声,抬手抚在童欢悠的额头上,无奈叹息一声,“还是等你醒了,再给你拿醒酒汤来吧。”
随后灭了床边的烛火,轻轻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当她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时,转身之时一时间没注意,撞到了禹卿辞。
她不禁轻呼一声,身体微微后仰。
禹卿辞连忙伸手扶住宋映月,“阿姐,小心。”
宋映月这才站稳身子,问道:“阿辞,你怎么还没有回到房间去?”
禹卿辞目光在宋映月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答非所问:“阿姐,寒症……是不是已经开始发作了?”
宋映月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些许不适而已。”
“阿姐,不必连我也瞒着。”禹卿辞皱起眉头。
宋映月轻叹了一口气,知道瞒不过,又道,“别担心,不还有两天吗?我还能撑得住,待实在是撑不住了,阿姐再来找你。”
禹卿辞垂眸,将童欢悠给他的那只发簪拿了出来,眼神有些复杂。
宋映月见状,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这是?”
禹卿辞犹豫半晌,将发簪递向宋映月,缓缓开口道:“阿姐,这个发簪……或许可以缓解一点你的症状。”
宋映月闻言接过发簪,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却看不出任何特异之处,疑惑问,“这是何物?”
禹卿辞蹙眉,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何解释,“阿姐……还是先戴上试试吧。”
宋映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她轻轻地将发簪插入发间,戴上的那一瞬间,身上的冰寒之感骤然褪去。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连忙施法去探自己的脉搏,竟已经不再因为寒症变慢,恢复成正常速度。
“阿辞,这……这也太神奇了!”宋映月抑制不住的震惊。
禹卿辞同样诧异,他本就是存在试一试的心理,完全没想到这发簪,居然真的能压抑宋映月的寒症。
“我也没想到……”禹卿辞喃喃自语道。
宋映月抬手轻抚着发簪,心中满是惊讶与欣喜,“阿辞,这发簪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能有这般效果。”
禹卿辞思索片刻,沉声道:“无意间得到的。”
宋映月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不管怎样,谢谢你阿辞。”
禹卿辞看着宋映月开心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阿姐平安就好。”
然而,与此同时,正在梦中的童欢悠忽然感觉自己跌落进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四周是无尽的白色,寒风如刀子般刮过她的脸庞。
本试图迈步前行,却发现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双脚像是被冻在了原地。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床沿边上。
此刻,她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牙齿也开始打颤,嘴唇渐渐发紫,迷糊中抱紧自己双臂试图为自己取暖。
屋外。
宋映月拍了一下禹卿辞的肩膀,轻声说道:“阿辞,时候不早了,你也回房休息吧。”
禹卿辞点了点头,道:“那阿姐你也早点休息。”
宋映月微笑着应道:“好,我知道了。”
禹卿辞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阿姐,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宋映月笑着道:“知道了。”
禹卿辞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童欢悠的房间,这才转身,缓缓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宋映月看着禹卿辞的背影,温柔一笑,然后也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后,禹卿辞轻轻地关上了门,转身柜子前,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木浮雕,放在里面。
随后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阵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
天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略显冷峻的轮廓。
下一刻,身子轻轻一纵,便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屋顶之上。
在月光照耀下,只见他扭了一下脖子,原本挺拔的身形开始散发出一股白色的寒气。
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身体正以一种奇异的模样变幻,肌肉一块块隆起,毛发如春笋般快速生长出来。
待寒气渐渐散去,原本他站着的位置,已然出现一只威风凛凛的七尾白狼。
洁白如雪的毛发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辉,锋利的獠牙泛着森冷的寒光,七条巨大而有力的尾巴在身后肆意地舞动着,宛若万兽之王。
它抖了抖身上毛发,接而在城中的屋顶上快速跳跃着,向着城门口奔去。
最终消失在了城外的夜色之中。
夜晚的村子显得格外宁静,灯火稀稀落落,偶尔有几户人家还亮着微弱的烛火。
之前连同村长的那几个村民早已醒来,正在村长家大声唾骂。
“什么捉妖师,都是一群祸害!”一个村民气愤地说道。
另一个村民也附和着:“就是啊,把我们村子搅得鸡犬不宁!”
“捉个妖都捉不明白!还想管咱们村闲事!”
殊不知,一只七尾白狼正悬浮最高处,身上的气息愈发森冷,眼中的杀意蔓延。
下一秒,他的身影化作流星,直冲村子。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锋利的爪子无情地撕裂,肢体横飞。
“妖怪啊!有妖怪!”村民们惊恐万状地呼喊逃窜。
可白狼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他挥舞着利爪,瞬间就又将一个村民的喉咙撕开,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洒四处。
有几个村民试图逃跑,却又被其一脚踹倒,对着那身体又是一爪,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救命啊!妖怪要杀人啦!”全部村民四处逃窜,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