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隐奇怪地看着珞瑾,伸手环住他的腰,问道:“怎么了?”
不是去找吃的了吗?怎么这副样子回来?
珞瑾不说话,只是在他怀里蹭了蹭。
这时狐狸跳到窗台上,冷不丁地开口道:“他做的烤鱼不好吃!”
谁?!谁揭他的短?!
珞瑾猛地扭头看过去,见是狐狸,顿时惊奇道:“你会说话?!”
这狐狸先前从没在他面前说过话,他还以为它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墨隐:“阿瑾不得无礼,这是前辈。”
语气平常并无指责的意思。
“前辈?”
珞瑾若有所思,他目光明亮地看着子衿行礼道:“前辈勿怪,是珞瑾厨艺不精误了您的口福。”
子衿见他模样认真,心中不舒服,冷哼一声跳下窗台走了。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别见怪,子衿就那样的脾性,他其实只是玩性大,并无生气。”
老者说着踏进房门,挥手将一个木桶放到墨隐面前,木盆里面冒着白烟,深褐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重的药味。
珞瑾点头表示明白,他看着木盆道:“前辈,这是给阿,兄长泡脚用的?”
老者笑道:“自然。”
墨隐:“多谢前辈。”
老者:“此后每日这个时间都要泡上半个时辰,直到痊愈为止。”
墨隐点头:“好。”
老者说完便出去了,房内只有墨隐两人。
珞瑾:“阿隐快将脚泡进去。”
墨隐听话照做。
他看着珞瑾道:“你要是想吃烤鱼,我可以烤给你吃。”
珞瑾摇头:“我只是想照顾阿隐。”
他倾身抱住墨隐,被心爱之人填满怀抱,还是这种感觉能使他感到真实的满足。
此后数日,珞瑾闲来无事便跑去山里采药或者修炼,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是块风水宝地,灵气浓郁,仙花灵草遍地,对他的修炼大有裨益。
老者看着眼前珞瑾放下的背篓,无奈道:“你采的那些草药已经足够治好墨隐,不必再去采了。”
珞瑾笑道:“这是我付的诊金,或者前辈想要让我做些别的也可以,不过要钱的话恐怕就不行了。”
他可是身无分文的小可怜儿,就靠阿隐养着呢。
老者闻言和蔼地看着他:“不用你做什么,你们尽管随意些就是,就当是陪伴我们了,有你们在这里热闹多了。”
珞瑾闻言眉毛微挑,笑道:“多谢前辈,那我们可就随意了?”
老者笑看着他,点头。
这时,珞瑾看见狐狸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来,魅惑的眼神,清傲的模样,倒是一个傲娇的前辈。
珞瑾逗他道:“子衿前辈,要吃烤鱼吗?”
子衿闻言横了他一眼,调头就走到老者身边道:“这两人什么时候走?”
老者笑道:“自然是墨隐的伤痊愈之后。”
子衿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珞瑾故作委屈状:“子衿前辈这是要赶我们走吗?我们可是很喜欢前辈的……”
子衿眼神睥睨地瞥他一眼:“你若是乖些自然不会赶你们走。”
珞瑾闻言笑眯眯地看着他:“前辈真是个表里不一的狐……仙,明明内心不是这样想的,表面上却总是一副嫌弃的模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刀子嘴豆腐心?”
听到“狐仙”二字,老者和子衿不禁认真地看向珞瑾,结果这话倒像是随口一说。
子衿:“你这小子怪会讨人嫌。”
珞瑾不以为意,只是好奇道:“听兄长说子衿前辈是可以变成人形的,晚辈却无缘一见,真是可惜呢!”
子衿冷哼道:“可惜?我可一点不觉得可惜。”
见子衿与珞瑾斗嘴,老者在一旁乐呵呵地看戏。
不过天色已晚,该为墨隐准备药汤了。
想着,老者将珞瑾采的草药收起来,去熬制药汤了。
屋里,墨隐正翻看着手里的书,这些时日不能下地行走,一直躺着也难免无趣,子衿前辈便出去搜罗了一堆书籍回来,说是当下人们爱看的。
看了几本,发现大都是关于风花雪月爱恨情痴的话本,甚至里面还有露骨的描写。
第一次看这类书籍的墨隐感到十分新奇,不觉便已陷了进去。
正看的入迷,手里的书突然被抽走,怀里多了撒娇的少年。
“这书就这么好看?阿隐竟连我来了都没察觉,我生气了,阿隐快哄我!”
墨隐宠溺地看着他,在他耳边轻笑道:“阿瑾想为夫怎么哄?以身相许如何?”
以身相许?!
珞瑾眼神噌地亮了,红着脸道:“阿隐要是这般哄我,那我便不气了,啊不对,那我天天生气,要你天天哄我!”
墨隐低笑出声,眼里泛起涟漪,他垂眸贴近珞瑾,唇瓣轻轻摩擦着他的唇角,在他满心期待下气息灼热道:“逗你的,阿瑾。”
什么?逗我的?!
珞瑾表示不高兴,他一把将墨隐推倒在身下,准备霸王硬上弓:“这可由不得你!”
说着,就要享受他的美餐。
结果一声笑语传来:“看来老朽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
珞瑾闻声猛地翻身站起,羞窘道:“前辈来了,我们方才只是在玩……”
老者笑着点头,照常将木盆放到墨隐跟前,道:“那你们继续玩吧,老朽就不打扰了。”
看着被老者离开顺手带上的门,珞瑾囧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倒是墨隐从背后贴上来,将他抱到怀里坐下。
“阿瑾害羞了?”
珞瑾捂脸:“在前辈面前……我应该再忍忍的……”
墨隐:“那现在还忍吗?”
珞瑾感受着背后人灼热的气息,整个人也跟着烧了起来,面上为难,身体却十分诚实地酥软了下去。
他咬牙道:“忍!不过是你忍,而不是我!”
说着他艰难地从墨隐怀里出来,一脸硬气的模样。
墨隐失笑,哑声道:“真的只是我忍吗?”
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珞瑾身上某处。
珞瑾感觉自己要熟了,都老夫老妻了,他现在居然在害羞?!
他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假装自己没有意动,捡起掉到地上的书道:“当然只是阿隐忍,你伤还没好,应当禁欲,不可肆意妄为。”
墨隐无奈地笑道:“倒是磨人。”
而珞瑾随手翻着书,突然眼尖地看到一段话,明明掀过了他又翻了回来。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珞瑾拿着书对着墨隐调笑道:“阿隐竟看这般香艳的书,难怪会情不自禁呢~”
他说今晚的阿隐怎这般热情,原来是这书惹的祸?!
他将书合起来别在腰间,笑眯眯地凑近墨隐道:“阿隐现在不易动情,这书我便先没收了。”
说着,他伸手在墨隐喉结上划过,指尖探进墨隐衣襟里撩拨一二便抽身离开。
墨隐目光幽深地看着他,拉住他的手腕道:“阿瑾就这样将我丢下?”
珞瑾回头吻上他的唇,浅尝辄止,恋恋不舍道:“阿隐不是最会忍了吗?我相信这次,阿隐依然可以~”
说着他打量一遍墨隐的身体,想到衣服下令他垂涎的肉体,勉强一饱眼福地溜了。
墨隐:“……”
他闭了闭眼,居然觉得阿瑾有些欠收拾,他无奈扶额,干脆闭上眼修炼起来。
而另一边,珞瑾正挑灯夜读,准备学习学习书中描写的技巧。
一想到从前他被阿隐拿捏,主动求欢便罢了,有时候还被拒绝,他便激起无限动力。
他要掌握主动权,让阿隐对他欲罢不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