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索亚斯的安排下,手术结束以后,护士便把木星炀推进了木星尘所在的病房。
谁曾想,木星尘正在睡觉,却被乒呤乓啷的开门关门声吵醒了,他身上的伤好了大半,恼火地掀起被子,从被窝里爬起来,语气不善,“你们医院就是这样服务病人的吗?”
推病床的护士面无表情道,“木先生,我们只是根据领导的吩咐办事而已,还请你别为难我们。”
看见放在门口的另一张病床,木星尘更加恼火了,“谁允许你们把其他人往我的专属病房里塞的?”
这次,护士没理木星尘,把病床放好,吊瓶挂好,设备调好就走了。
“你!”
瞪着护士离开的背影,木星尘皱起的眉宇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冷笑一声,“好,我记住了。”
那张病床上的病人还处在昏迷状态,整个病房重新安静下来,木星尘抿了抿嘴,气呼呼地拉上被子,闭紧眼睛。
“……”
……睡不着。
病房里到底多了一个人,于是木星尘浑身不自在,他蹑手蹑脚地下床,脚步放轻,慢慢走到另一张病床前。
奇了怪了,谁这么大胆,敢让他木星尘不痛快?
想到这里,木星尘先是犹豫了片刻,然后伸手缓缓掀起盖着那人的棉被……
星……星炀?!
他怎么受伤了?!
看着木星炀头顶上厚厚的几层绷带,木星尘神情焦急,对着昏迷状态里的木星炀唉声叹气,“星炀,你究竟被谁弄成了这样?”
难道又是木星虞?
啧。
木星尘烦躁地啧了一声,抬手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前额。
一提起木星虞,他的头又开始疼了,不行,他得回病床上躺着。
等星炀醒了再仔细问问他吧。
刚躺回床上,病房门又开了。
“谁啊?!”
木星尘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索性一次性爆发,“你们医院还让不让病人好好休息了?”
索亚斯垂下眼皮,扫了并排的两个病床一眼,开口,“木星尘,你身上的伤好了没?”
“索亚斯。”木星尘一脸戒备,“你来干嘛,木星虞叫你来的?”
那疯子又想折磨他们了?
“想多了,我只是顺带来看看你们而已。”索亚斯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毕竟你们是木星虞的哥哥。”
虽然你俩根本没个哥哥样儿。
木星尘转了转眼珠子,问,“是木星虞把星炀打成这样的?”
索亚斯立马否认,“不是。”
木星虞啊木星虞,这可不是我说的啊,你要撕嘴也别撕我的嘴。
“那是谁,除了她还能有谁?”木星尘显然不信,他捏紧拳头,斥责道,“还有,索亚斯,你天天跟在木星虞屁股后头干什么,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听完,索亚斯明显黑了脸。
泥马的,你踏马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本少爷要是不当她的狗,鬼知道她会不会把自己碎尸万段!
你踏娘的保护我啊?!
神经!
索亚斯回嘴,“这是我自己的事,木星尘,你是不是管太宽了?”
木星尘怒其不争,“我只是提醒你,木星虞这种狠毒的女人,她能把自己亲哥哥打成这样,你觉得你跟着她能有什么好下场?”
切。
索亚斯翻了个白眼,“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和木星炀吧,都变成这样了,还有闲心思操心别人呢。”
不是他说,你俩变成这样也是因为你们喜欢和木星虞那女魔头对着干啊,明知道打不过她,还喜欢凑上去犯贱,不打你们打谁?
换作是他,他也打人,真是的。
“你!”
见索亚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木星尘脸色铁青,难看极了,“好好好,索亚斯,你就继续当木星虞的舔狗吧,我看你最后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呵呵。”索亚斯站起身,怼他,“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最后没好果子吃。”
经历了这么多,他算是明白了,只要乖乖听木星虞的话,健健康康的活到寿终正寝还是没啥大问题的。
反抗?
可笑至极,他不想活啦?!
木家别墅。
木星虞悠悠睁眼,猩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两道邪肆的光芒。
她刚刚侵入了木星尘的大脑,因此他和索亚斯二人的争执木星虞是听得清清楚楚。
嘻嘻,真不愧是她木星虞驯化出来的狗。
好啦,该去接她尚在警局、等着家人拯救的好妹妹呢~
不过嘛,在去警察局之前,她还得去一趟医院。
去杀人诛心咯~
思及此,木星虞心情大好,嘴里哼着歌,笑嘻嘻地换衣服准备出门。
很快,木星虞到了医院,乐呵呵地踹开木星尘的病房门。
“尘哥哥,我来探望你们啦!”
砰!
木星尘吓得身子抖了抖,他赶紧望了望旁边病床上的木星炀。
呼,还好还好,没被吵醒。
木星虞反手锁紧门,笑盈盈地问,“怎么,炀哥哥还没醒吗?”
担心木星虞又打他,木星尘深呼吸,平心静气地说,“你把星炀怎么了?”
“他啊——”木星虞刻意拖长尾音,绝美的脸庞上挂着暖心的笑容,说出的话却如阴毒的诅咒般,“我把炀哥哥头发烧了,嘻嘻~”
“你……”木星尘一口气上不来,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快被气死了……
“怎么啦?”木星虞继续戳木星尘的心窝子,“我琢磨,炀哥哥整个头皮都坏死了吧,估计得植皮,不植皮也行啊,就让他顶着丑陋黑红的瘢疤过一辈子呗。”
看着面色涨红的木星尘,木星虞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她过去拉起木星尘揪紧病号服的双手,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像是在安慰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木星尘。
“尘哥哥,消消气嘛,炀哥哥这不是还能喘气儿吗,活着就是一切啊,你怕什么呢?”
木星尘只感觉自己胸口闷闷的,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他张着颤巍巍的嘴唇,“你、你……”
“我?”木星虞用力捏紧他的虎口,故意弄疼他,她邪恶地笑了笑,“我怎么啦?”
木星尘嘴角一抽,“你……你!”
说着,他两腿一蹬,白眼一翻,晕了。
“不是吧,我还没玩够呢,这就没了?”木星虞遗憾地瘪瘪嘴,嫌恶地甩开木星尘的手,“算了,我去找可爱的妹妹玩,她比较抗揍。”
木星虞按响病床头的呼叫器,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