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懂得变通一下!”
司机不敢应答,默默的调换了路线。
一路提心吊胆的把陆韵送回了陆氏集团。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下车直奔楼上。
没回董事长办公室。
来到温棠跟前窝火的开口:“你们姐妹两个还有没有完。”
温棠放下手中的笔。
很显然这是在陆念心跟前吃苦头了。
“她不退让,你也不退缩,非得把公司搞垮了才满意是不是?!”陆韵厉声指责起来。
温棠选择性的闭上了耳朵。
权当风吹马耳。
偶尔会回应一两个字表示她在听。
等陆韵说的口干舌燥停止了,温棠心平气和的把他按耐在沙发前坐下,挽起袖子主动帮他捏起了肩膀。
嘴里有力温和的说着:“不是我不想,是她从认了曾光明那一刻起就决定了要报复我们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我这也是实在没招才出此下策。”
陆韵的肩膀舒展开。
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垂下身子不动声色的吐露:“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丫头居然在茶馆里当着众人的面丁点亲情都不顾。”还说不认识他!
温棠暗里偷笑,红唇上扬。
手上力道适中的反复捏着陆韵的肩膀。
“阿棠啊。”他冷静了不少:“我看这丫头很难在回头了,留着也是个祸害,你可得加把劲儿。”
温棠揣着明白装糊涂,凑到他跟前满脸疑问:“你的意思是?”
陆韵脸色难看:“务必给那丫头点厉害瞧瞧,省的老跟我们陆氏过不去。”
温棠动了动眸子。
瞥一眼陆韵。
去之前还训斥她不懂事。
自己吃了瘪开始教唆起她动手了,冷笑。
“再说吧。”她回应的中肯:“真把她逼急了,我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陆韵开始拿捏不定起来。
有人敲响房门抱着文件止步在温棠跟前:“棠姐,这是新做出来的策划方案,请您过目。”
温棠打开随意看了一眼。
向她挥手示意,一个人在办公桌前忙碌起来。
陆韵被晾在了一边儿。
半晌,拄着拐杖悄无声息的从温棠的余光中消失。
她往门口看了眼,大大方方的笑出了声,并将审阅好的文件签字放到了一旁再次处理起了另外一份文件。
窗外,时间在流逝,太阳下了山,刺眼的光线削弱了不少。
办公室内照射进来一缕霞光。
温棠保存了文件,身子有些僵硬的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
仰头看向不断摆动着的钟表。
她关了电脑打卡下班朝停车位的方向走去。
前脚扣好安全带开动车子行驶在赶回君悦蓝山的途中,手机屏幕亮了。
温棠佩戴着蓝牙耳机,接听。
“这么早就走了。”陆明昊扑了空。
温棠看向前方亮起了绿灯,不疾不徐的穿过了十字路口,“有话直说。”
她笃定陆明昊无事不找她。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陆明昊边说边下楼:“就是想找你商议一下后续。”
温棠警惕,眸色微变。
这怕是又要打什么主意了。
不想去,转念一想,去了不一定没好处,但是绝对有坏处。
很有可能她也成为了陆明昊的计划之一。
停稳了车子挤出两个字:“
陆明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发你了。”
温棠取过手机看了一眼。
抬眸,像别墅内看了眼,要掉头,车窗被人敲响了。
笃笃——
温棠掀起眼皮来看了一眼,恰好对上裴河宴深邃的眼眸。
降下车窗解释:“我可能需要晚一点回来,今晚早点休息。”
裴河宴眼眸中掠过一丝寒意。
晚一点?
他追问:“多晚。”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不喜欢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卧室里。
温棠思忖,“不确定。”
裴河宴俯身,带着一些压迫感:“应酬?”
“和谁。”
温棠想了下,也不算是。
“就是陆明昊想约我谈谈后续的事。”
裴河宴眸子漆黑,眼帘眯了眯,打开车门。
二人对视。
温棠一目了然。
解开安全带乖乖的坐进了副驾驶。
裴河宴充当起了司机。
她目视前方,压抑住上扬的嘴角:“不放心我们两个?”
裴河宴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扶着方向盘拐弯,“我是怕你吃亏。”
温棠会心一笑,没再多言,乖乖报上了
私下通过余光注视裴河宴。
剑眉星目,下颌线锋利,越看越挪不开眼。
“乖。”裴河宴有所察觉:“等晚上回家了以后好好看。”
温棠身子顿时一僵,血液直涌头部,好似整张脸都在发烫。
为缓解尴尬将秀发拢的耳后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树在挪动,灯光里面不断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竟有些自私的想让时间停留在此刻岁月静好的气氛中。
“到了。”裴河宴停下车子。
江边响起游轮的声响。
不少人站在边缘打卡拍起了照。
也有人坐在店铺内悠闲惬意的喝咖啡。
“他应该已经到了。”温棠下车。
裴河宴顺势将熨烫的板板正正的外套披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上。
温棠侧过头要开口。
晚风是有些凉意,但是她不热。
在一想,还是披在身上妥当些,晚上裴河宴的胳膊进了餐厅。
舒缓的提琴声优雅又好听。
二人朝二楼走去。
陆明昊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眺望着远处的夜景。
二人依次来到他对面坐下。
声响引起陆明昊的注意。
瞥见裴河宴也来了,眼中不免多了几分嫌弃。
三人点餐吃起了牛排。
陆明昊压低嗓音嘀咕:“两男一女,真是怪异。”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角恋。
温棠直奔主题:“不是要商量后续,说重点。”
裴河宴稍作的坐在一旁,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高脚杯轻轻摇晃着。
鲜红欲滴的酒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抿了一口,将牛排放入口中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我倒是觉得事态发展的越来越有意思了。”陆明昊抱起胳膊看向窗外。
温棠眼睑垂了垂:“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妈。”
一旦把陆辙逼急了,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