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富贵那会也反应过来了,急忙从包里又翻出来一块布条,打开随身带着的酒壶,往哪布条上到了烧酒递给我。
“小孙先生,快用这东西挡着鼻子!”
我没多想,急忙伸手接过来系在了脸上。
要说我这人啥都好,就是酒量不行,不过农富贵那土办法是真的管用,布上沾满了烧酒,那股烧酒的味道,一下子就把空气当中弥漫着的那一股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怪味给压了下去。
我和农富贵乘着这个机会,三下五除二把那些灯油里混了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毒药的长明灯全都给吹灭了。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吹灭了那些长明灯之后,空气当中弥漫着的那股子怪味不仅没有消散下去,反而是一下子变得更加浓郁刺鼻了起来。
我回过头一看才发现,被我额农富贵吹灭的那些长明灯,火苗的确是灭了,可那灯芯还在冒着缕缕黑烟,而那黑烟就是那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怪味根源。
那一下子可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主墓室空气当中弥漫着的那股子怪味越来越浓郁,再加上酒这东西挥发的可要比水快多了,我很快就感觉大脑有些发晕,觉得头重脚轻了
,农富贵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不行了,小孙先生,这……这里头太危险了,咱赶紧走吧!”
我也没多想,只是点了点头,可就在转身准备跑出去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那墓主人棺椁四周停放的四口棺材。
一开始我以为那四口棺材,是给这墓主人陪葬的侍妾之类的,可这会我明白了,那四口棺材的确是给墓主人陪葬用的,可里头装的却是闯入这里的盗墓贼。
要不是农富贵最后救了我,我也就躺在那棺材里,给这墓主人陪葬了。
我猛地想到,我师父和农大叔要是也进了这主墓室,那必然也着了道,因为在我进来的时候,这主墓室里的长明灯已经是亮着的了。
如果我师父和农大叔他两也着了道的话,那么他们两这会是不是也在那棺材里呢?
一想到这儿,我再也忍不住了,心里头一阵狂喜。
“等等富贵哥,我师父和农大叔他们可能也着了道、产生幻觉,自己爬进那棺材里头去了!”
我急忙回头喊住了农富贵,农富贵虽然那会怕的要死,可他这人讲义气,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又折返身跑了回来。
那会墓室里空气当中那
股子能让人陷入幻觉的怪味已经很浓郁了,被土烧酒打湿的布条压根挡不住多少,我们只能屏住呼吸。
我给农富贵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推一口棺材,我推开另外一口。
原本四口棺材的,其中一口我之前爬进去,已经被农富贵给推开,那口棺材里头空荡荡的。
随后我推开了另外一口棺材,打着手电筒朝里头一看,着实吓了我一跳,那棺材里真有尸体,而且不止一具尸体,是三具尸体积在了里头,看那尸体的服饰,是近现代的款式,尸体早就腐烂的不成样子了,一股子尸臭味扑面而来,熏的我险些就没憋住气。
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三具尸体,八成就是之前进到这儿的盗墓贼,着了道陷入幻觉当中,自己爬进这棺材里,成了墓主人的陪葬,我和农富贵在墓道里看到的那长明灯,八成就是这几个盗墓贼弄出去的。
农富贵推开了另外一口棺材,下一刻我看到他瞪大了眼睛,喜上眉梢,因为不敢说话,他只是一个劲的朝我招手。
我跑过去一看,果真和我推测的那样,我师父就躺在那口棺材里,不过那会他已经晕死了过去,脸上还噙满了惊恐不安
的表情,棺材盖子背面有很多新鲜的指甲印,我师父一双手的指甲也全都破裂了。
看样子,也是和我一样陷入了那恐怖的幻觉里,被吓得躲到棺材里,之后反应过来想爬出去却推不开那棺材盖子。
“师父……”
我急的火烧眉头,下意识开口喊了一声,那股子能让人陷入幻觉的怪味一下子就钻了进来,我只感觉脑袋一昏,看东西都有些重影了。
摇了摇脑袋,猛地咬了一下舌头,钻心的剧痛这才让我稍微清醒过来一些。
我急忙伸手试探了一下我师父的鼻息,还有呼吸,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脏这才落下去了一些,农富贵那会也推开了另外一口棺材,农大叔就躺在那里头。
我和农富贵没敢耽误,我背着我师父,他背起农大叔,我们转身拼了命的朝着那扇石门跑去。
那一刻,短短十多米的距离,真的让我感觉好像永远都跑不到尽头。
不敢呼吸,憋得肺都要炸了,跟吸了辣椒粉进去似的,火辣辣的剧痛,可即便屏住呼吸,也还是吸了不少那种能让人陷入幻觉当中的毒气。
当时只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的,要不是心里头一个信念支撑着,真
的就那十多米的距离,只怕我们都跑不出去。
等到我和农富贵背着我师父和农大叔爬出那主墓室后,我两倒在了那满是积水和淤泥墓道里,大口的喘着气,然后便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后,我只感觉做了一个噩梦、一个很长很长好像永远都不会醒过来的噩梦,梦里我被人扔到了一口大锅里在烹煮,一群青面獠牙的怪物围在旁边等着分食我的血肉。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一天后的事儿、还是两天之后的事儿了,我是被农富贵给叫醒的。
我师父和农大叔却还没有醒过来,万幸的是他们都保住了命,可他们两人脸上的表情一直显得很狰狞很害怕,这让我想到了我昏死过去之后,陷入的那个噩梦。
“小孙先生,我大伯他两这是咋了,怎么好像是在做噩梦?”
“我师父和农大叔,应该是吸入了太多那毒气,即便这会昏死过去,也还在那幻觉当中没法挣脱!”
我紧皱着眉头,心里头说不出的担心,虽然现在看着我师父和农大叔还有气,没什么生命危险,可要是他们始终醒不过来,一直沉沦在那恐怖的幻觉里,天知道会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