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河瞬间被吸引了目光,走上前询问,“这是放的花灯吗?好漂亮。”
阿婆看她感兴趣,就递给她一个花灯,“对啊,都是我自己刻的,可以在花瓣上写下愿望,放在小溪里,神明会回应每一份诉求。”
阮星河很喜欢的摆弄了几下,正准备开口买了,对面摊主却抢先开了口。
“她那花灯有什么好!姑娘看看我家的,个个不一样,个顶个的漂亮。”
阮星河皱了皱眉,对这种行为很是不喜,但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看了那摊位一眼。
确实各种各样,花样繁多,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还是手里的花灯更合阮星河的眼缘。
于是阮星河婉拒,“不用了,谢谢,我觉得这个花灯很好。”
但那摊主却不屑的瞪了一眼阿婆,阴阳怪气的开口,“谁知道她在花灯里做了什么手脚?讲她父亲丈夫,全部克死了。
我们这里可没有人敢买她的花灯。”
阮星河真的生气了,正打算上前和她理论理论,就被阿婆拉住了手。
阿婆说道,“他……他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阮星河不适的皱了皱眉,反手拉住了阿婆,觉得阿婆就是被这些人洗脑了,竟然还真怪起了自己。
“阿婆,你怎么能这么想,到底是什么孬种,能轻易被别人克死啊。是他们自己没有这个福分,怎么能怪你呢?”
正所谓,相由心生,阮星河很相信这句话,她看到阿婆东第一眼就觉得亲切,看面相也觉得不是什么坏人。
阿婆无奈地叹了口气,“或许他说的是对的……
我出生那年地里大旱,丝雨不降,我们那地方靠的就是收成,饿死了好多人,交不上税,还让打死了很多。
我父亲嫌我晦气,将我扔在路边,有贵人相助,喝了羊奶牛奶才得以存活。
但后来我长大的,贵人却被暗杀了,一把大火接踵而来,家里瞬间乱了,跑的跑,死的死。
万幸我逃了出来,随后开始给各家做奴婢赚钱,但只要是我去的主家,必出事。
抄家的抄家,被污蔑的污蔑,还有断子绝孙的……
就没人要我了,后来我自己做些活,卖出,可这城就这么大,我的名声早就远近闻名了。
更有胜者花钱让我去他对家,这种坏良心的我可做不来。自然过的不好。
我丈夫是外面来的,即使他听说了那些事情,也知道我很不幸,依旧笑吟吟东娶我,告诉我,他命硬,不怕。
我丈夫是个有本事的,能在山里打到猎物,本该富足美满的,但他们借着我的原因,不买我家的肉。
也有不怕的,但疯狂压价,一大只大野猪,连一个银钱都赚不上,我们过的虽然艰苦,但胜在幸福。
一年后我们有了第一个男孩子,但那男娃,不到两岁,他爹出去捕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说到这,阿婆眼泪大滴大滴的掉,消瘦东身躯,微微颤栗。
阮星河心疼的给阿婆擦着眼泪,并没有打断,而是耐心的听着。
“他明明走的时候还笑的给我说,为了咱娘俩过上好日子,他一定好好努力,多多捕猎,让我再给他生个小女娃。
这一去咋就不回来了……
他爹走后,我们娘俩的生活就更不好过了。有次冬天,娃已经十岁了,非要出去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