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赵苍穹这番话,可谓是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尤其是祁连山和安权,要知道,二人今天可是憋了一肚子火回来的。
毕竟扶持大通武馆,试图制霸龙江省武道界这事,几乎都是由祁连山一手操办。
让长春会付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及时间。
可现在,却以大通武馆的失败,并且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惨败来告终,等于是狠狠打了长春会的脸。
而安权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对叶尘发起进攻,却没能将对方拿下,更是让长春会丢脸丢到了家。
毕竟无论叶尘再怎么天才,再怎么妖孽,也只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罢了。
在此之前,甚至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名气,武道圈子里也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他。
可安权却不一样,身为长春会四大堂主之一,他早就成名已久,是人尽皆知的武道宗师,泰斗级的人物。
总而言之,和叶尘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然而,当着那么多记者、观众,以及武术同道的面,安权却仅仅只是将叶尘压制,连重创都做不到。
这无疑是在拿他自己的脸面,乃至整个长春会的脸面,来帮叶尘抬高身价,让叶尘踩着他们出名。
这让一向在龙江省称王称霸惯了的长春会,如何忍受得了
?
更何况,他们现在还看到了叶尘等人狂欢的视频。
长春会的长老们简直气得连血管都要爆了!
“各位长老,事不宜迟,不如现在就让我直接去做了他!”
安权怒发冲冠,第一个站出来表态道:“现在外面不是已经有人开始在传,说我安权只是条病老虎,连区区一个叶尘都拿不下吗?”
“既然如此,那我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冲到这个什么破酒店去杀了叶尘,让外面的人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的厉害!”
“不然要是再让他们继续庆祝下去,我们长春会却不做出任何回应的话,恐怕要被其他势力笑掉大牙!”
安权越说越气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凶虎,欲要咬断叶尘的喉咙。
赵苍穹闻言眸中凶光一闪,正要点头答应下来,祁连山却连忙摇头道:“不行,这事绝对不行!”
“经过媒体的几轮报道,现在全龙江省的武道圈子和江湖势力都知道,你安权在叶尘手里丢了面子!”
“要是你这时候跑去杀了他,巡捕房那边肯定会怀疑是你干的,对你展开全面调查!”
“到时候,不仅你自身难保,就连我们长春会,恐怕也要引火烧身,惹来不少的麻烦!”
五长老张国栋也是附和道:“老祁
这话说得有道理,安堂主绝不能在这时候轻举妄动。”
“不仅是他,就连其他三位堂主,也一个都不能动。”
“毕竟你们也知道,龙江省当局已经不满我们长春会很久,早就在暗中寻找机会,想要对我们动手了。”
“更何况叶尘这小子,还不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还和龙江省巡捕总局的那个江夏,有不浅的交情。”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长春会实在不好对他冒然出手。”
安权急眼了,满脸不甘地怒吼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子声名鹊起,踩在我安权的脑袋上,狠狠打我们长春会的脸吗?”
“这小子的实力如何,你们今天也都通过录像带看到了,就连磕了药的黄洪都打不过他,宗师以下肯定也没人是他的对手!”
“要是不出动我们这种堂主级的人物,凭会中一般的武者和高手,根本就拿不下他!”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气氛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凝重。
他们当然不甘心,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叶尘起势。
这不仅对长春会的颜面,甚至是对长春会在龙江省的地位,都有很大影响。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
正如安权所言,除非冒着被龙江
省当局以及巡捕总局盯上的风险,派出堂主级的人物,强行对叶尘下手。
否则,他们还真的是拿叶尘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时之间,祁连山等人全都头痛无比。
如果换做之前,他们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身为龙江省第一江湖势力的长春会,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小中医逼到这种地步!
“呵呵,今天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热闹呢?”
正当众人愁眉苦脸之际,一名身着麻衣布鞋,看上去颇有些世外高人风范的老者,带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有着省城风水大师之称的季天海,以及他的徒弟夏强!
“季大师?你怎么来了!?”
看到他,房间内的众人全都吃了一惊,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要知道,自从季天海当年争夺大长老之位失败,和会里很多人搞得不欢而散之后,就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们联系过了。
虽然他并没有宣布退会,对外也一直都说自己是长春会的一员,而且还和会中许多人都有来往。
但和他们这些长老,绝对是属于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平时连面都见不到,更别说是主动出现在这里。
“怎么,我难道就不能来?”
“你们都别忘了,当年会长离开
之前,可是亲口说过,只要我一天不死,就永远在会中保有一席之地!”
“你们这些老家伙,就算再不欢迎我,也不能不给会长面子,把我拒之门外吧?”
季天海冷笑起来,目光在祁连山等人脸上来回打量,似乎很满意他们此时见到自己后的表情。
“那……那是当然,会长既然早就发过了话,我们又怎么可能会不欢迎你?”
“我们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
“毕竟你可是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再出席过长老会,也没有跟我们联络过了!”
五长老张国栋第一个回过神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忌惮,甚至是恐惧。
因为当年,在反对季天海当大长老这件事上,他虽然不敢说居功至伟,但也绝对算得上是主力。
“老张,你别紧张,我不是来跟你们算旧账的。”
季天海眸光阴冷,笑容玩味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现在应该正为了一个叫叶尘的家伙,而感到焦头烂额吧?”
“正好,我不仅对这小子了解得很,而且在此之前,已经间接地和他交过一次手了。”
“所以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替你们解决掉他,而且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不引起巡捕注意的情况下……”
“那么你们,准备怎样来报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