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最近裴相跟太后见面挺频繁。”
云溪月依旧住在紫宸宫,吃穿用度都是用了慕容御的规格,“这不是很正常吗?皇上不在京城,裴相是一家独大。”
想趁机夺权。
慕容御也是真够倒霉摊上了这么一个舅舅和母后。
“对了,公主府那边情况怎么样?”
曹嬷嬷道:“公主还是挺偏心的,偏宠大驸马,那个二驸马被欺负的挺惨,因为公主用孩子威胁他……”
就是说现在柳慕时被威胁了才会被柳慕元夺走了大权。
云溪月眼眸微眯起,“那就帮除掉障碍。”
曹嬷嬷心里一紧,“是要传消息给老爷?”
“请父亲进宫一趟吧!”
裴相和太后见面了,她总要有所表示。
宫里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云南晟进宫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相府。
裴相心里都有些没底,因为这个云南晟表面看着平平无奇,但没有次对上的时候,自己就莫名其妙落了下风。
“他们父女谈了什么?”
“不知道……”
皇后住在紫宸宫,那是皇上居住的宫殿,谁敢往那边塞人?
上回皇后动胎气,皇上就下令将紫宸宫的人全部换了一批。
……
“月儿,怎么了?是不是太后又欺负你!”云南晟担忧道。
“不是。”
“现在皇商换人了。柳家有皇上的人,这个柳慕元太碍眼,三番两次挑衅我们云家。”
“女儿想……”
云溪月顿了顿,“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在京城蹦跶,爹爹有没有办法?”
云南晟笑道:“这有何难?”
柳家也需要在商场里混。
想弄死一个柳慕元有的是办法。
“我会想办法,你安心养胎。”
看着她的肚子,云南晟就一脸慈祥,“月儿若是三个都是皇子,到时候要给爹爹养一个。”
“嗯。”
“爹爹有皇上的消息吗?”
云南晟不想她担心,都挑好的消息说。
慕容御已经到了齐州城附近。
得知他亲自来镇压叛军的时候,对方显然有些意外。
“放心好了,你对皇上还没有信心吗?”
云溪月笑道:“就算皇上厉害,我也会担心,因为很多人想要他的命。”
云南晟叹口气,“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帝王?不用担心,我暗中派人去保护他了。”
“对了,皇上找过我,让我动用一些人脉关系,打听沈越和林宝儿的消息。”
“为什么你们这么在意这两人?”
现在他们生死不明,不正好吗?
找回来做什么?
“爹爹,我不是找他们回来,是想除掉这个人。”
云南晟蹙眉,还是不明白,已经和沈越没有关系了,何必赶尽杀绝?
可女儿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做。
“月儿,沈越是不是欺负你了?”
“嗯。”
上辈子他将自己害死了,欠了自己一条命呢!
她没有想过沈越命这么大。
怎么都弄不死。
云南晟听了顿时就道:“那你放心,不管他们到了天涯海角,爹爹都会把他们抓住,抓回来让你亲自处置。”
“嗯。”
“不着急。”
现在没有消息,但她觉得沈越肯定还会回来的。
搞不好齐州的叛军里的奸细就是他。
可她这次想错了。
奸细不是沈越。
过了一个多月,齐州城有了最新的消息,丢失的城池都夺回来了,叛军也抓了起来。
进来半个月就全部镇压。
而最大的功臣是沈越。
“怎么回事他?”
曹嬷嬷道:“确定了消息,就是他。他还救了皇上一命。而奸细是曾大公子……叛军头子是寒王本人。”
寒王没有死。
太后派人去挖棺材的时候,发现没有尸骨,就断定了寒王没有死。
因为太后还是了解寒王的。
“曾骁是奸细,为了保命差点伤了皇上,是沈越及时出手救了皇上,然后他还帮忙镇压叛军,生擒了寒王。”
云溪月脸色很难看,“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还是有人帮他的?”
“这……奴婢也不知道,现在只知道沈越可能又要回来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皇上。
又抓拿了叛军寒王,这么大的功劳,若不给奖励实在说不过去。
“娘娘,曾大少夫人求见。”
裴萱得知消息,就立刻进宫了,没有去找太后而是来找了云溪月。
“表嫂,我求求你,救救我夫君。”
她进来就跪下来。
裴萱也已经有身孕,曾骁在家里禁足了几天,都跟她在一起,那几天他特别热情。
她没有发现问题,哪知道曾骁是知道自己走的是不归路,就想给她留个孩子。
现在已经怀孕了两个月,算算日子,他也是走了两个月。
“你先起来,有身孕就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激动。”
“现在消息还没有传回来,皇上没有说要怎么处置曾骁,你别太紧张。”云溪月安抚她。
裴萱眼睛哭肿了,“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了一个曾柔,放弃了大好前程,还要搭自己的命。”
“曾柔有什么好?有她这样的妹妹,我都替他感到可耻!”
曾柔就是罪有应得。
“表哥处死她,没有错。他为什么就不明白?非要跟表哥对着干。”
云溪月也想不通曾骁为什么这么做,他这样报复慕容御,能有什么好处?
“表嫂,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夫君,我孩子的父亲……孩子还没有出生,我好害怕……”
云溪月有些为难,“你怎么不去找你父亲?他现在是百官之首,还有太后。他们都可以出面保住曾骁的。”
“不……”裴萱摇了摇头,对父亲早就失望了,为了权利,给亲生女儿下药送到曾骁床上。
害她不得不嫁给曾骁,
这样的父亲,她根本不奢望他会救人。
而太后跟父亲是一样的人。
“表哥最宠你,只要你劝说,他还可能饶恕曾骁,别人……根本没有指望。”
云溪月道:“现在皇上还没有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听说这次叛军危害的城镇不少,皇上至少要慰问一下。”
“从齐州城回来,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裴萱擦了擦眼泪,拉着她的手,“我知道,等表哥回来,你能不能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