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半天没有问出结果。
云萧寒送她回到宫里就回去。
“娘娘。”
这时，曹嬷嬷急匆匆来禀告，“周少夫人小产了……”
云溪月脸色微变，“怎么会回事？”
“奴婢不太清楚，但听说周少夫人从我们店铺回去后就说肚子疼，然后找了太医，太医还没有到，孩子就已经保不住。周少夫人也险些丧命。”
现在周衍进宫找了慕容御。
要求彻查布庄。
慕容御道：“你可以查布庄，但能查到什么！最后会指向皇后。这背后的人就是在利用这一点，然后让你们恨皇后。”
周衍脸色微变，拳头紧握，“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就算是为了算计皇后，那……也要抓住凶手。”
“朕明白你的心情，如果你非要查，那朕派一个人帮你。”
慕容御找来裴恒，还有南音一起帮他调查，布庄暂时停止营业了。
万娇娇在布庄并没有吃东西。
只是跟云溪月说了几句话。
然后再让鬼手去给她调理身体，鬼手听说事关云溪月才来的，哪知道到了周府，一个个怨气很大。
都认为是云溪月害的。
就算不是云溪月做的，但对方就因为她才害得她们少夫人小产，险些一尸两命。
鬼手蹙眉，没有在意下人的嘴碎，给万娇娇把脉，检查身体，表示要做一下清宫手术。
“什么清宫手术……”周衍脸色变得惨白，根本不懂。
但明白做这个手术肯定很疼，娇娇已经很痛苦了。
鬼手简单粗暴地解释道：“因为胎儿才三个月小产，子宫要清干净，不然对子宫不好，子宫就是女人怀宝宝的必不可少的东西。”
“会疼吗？”周衍道。
“放心吧！我会给她用麻药。”
周衍脸色微变，介意他是男人。
“大夫眼里不分男女。”鬼手不想跟他废话，示意他出去，万娇娇整个人面如死灰，不说话。
刚失去孩子对她打击很大。
鬼手也不会安慰人，干脆给她用了药让她先睡一会。
手术过后出来交代丫头怎么照顾好她，特别嘱咐了周衍，“这段时间你多陪陪她，周少夫人失去孩子打击很大，而且得不到丈夫的关爱，很容易产后抑郁寡欢，这对她以后生活会造成更大的悲痛。”
古代没有什么产后抑郁。
一般也没有，忙着争宠卷起来就不会有什么郁抑症。
但万娇娇是小产，加上周衍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可以说是幸运中的一点小不幸。
想到她是小月儿的朋友。
鬼手就很担心会影响到她。
最后周衍没有参与调查，交给了裴恒和南音。
南音也来看过万娇娇，还有那个落下来已经有一点成型的婴儿。
“她是被下了蛊，你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是蛊婴，蛊婴是很可怕的东西。开始没有感觉，等出生后，母亲也会随着孩子离开而死亡。”
“因为精气会被他全部吸干。”
周衍浑身冰凉，“怎么会有蛊虫？娇娇身体一直很好的……”
“她小产的原因是吃了一些对孕妇不利的东西，在食物中没有被发现。而蛊虫也是从食物中进到她身体里的。还有她中蛊虫就在前几天的事。中蛊是不会有什么感觉，因为对方是想利用孕妇养蛊婴，等孩子出生直接就是为她所用的武器。”
“这几天她见过什么人？”南音将死婴收藏起来，里面的蛊虫还活着，就怕会跑到别的孕妇身上就很麻烦。
需要找个地方消灭掉。
周衍有些踉跄的坐下来，然后阴沉着脸色让人去查。
……
云溪月在宫里心里着急。
“皇上。”
慕容御拉着她坐下来，“是林宝儿，她开始行动了。”
“南音去了趟周府，已经确定是中了蛊虫。”
云溪月手脚冰凉，怒道：“太狠毒了！”
“林宝儿没有承认。”
“也没有证据。”
慕容御跟她一样愤怒，“这个毒妇，不能留了。”
“朕会想办法除掉她。”
林宝儿也没有想到做得这么隐蔽会被人发现。
“皇上身边有南疆人？”
沈越心里气死了，抬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想害死我们沈家吗？”
“啊！”
林宝儿痛苦地挣扎，“你先放开我。”
“我这么做还是为了帮你，只有云溪月被认定是祸国殃民的妖后，那慕容御才会废了她。你才有机会。”
沈越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吗？现在周家咬住了本将军，你最好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否则我只能把你交出去。”
现在她不是林宝儿。
就算她说出当年的偷盗兵器图的真相。
那没有人信。
沈越就是疯子，他现在不然鱼死网破。
“沈郎，你别冲动。”
“我会解决，不会牵连沈家和你的。”林宝儿太了解他的心狠手辣，不敢跟他叫板，只好先服软，“不过你要帮我查出那个懂蛊术的人。”
慕容御身边如果有这样的人。
那必须尽快找出来。
沈越甩开她道：“我也不知道。”
“这件事必须做得干净，不准牵连沈家，否则有你好看。”
但事情走漏了风声。
大家都知道琉璃公主是南羌来的，南疆和南羌本来就是一个地方。
万娇娇就跟她接触过，然后恰巧中了蛊虫，那就不难猜测出来，就算没有证据，众人都纷纷对她避如蛇蝎。
尤其是孕妇。
开始私底下有人骂她是妖女，毒妇。
还有老百姓跑到沈家丢臭鸡蛋，烂菜叶。
搞得沈家上下不敢大出门。
朝堂上，周衍怀恨在心，一定要沈越给一个交代，交出毒妇。
蛊毒这种东西太可怕了。
大家都是闻之变色，有人主张将琉璃公主送回南羌国，不能留在大夏。
也有人主张送到质子府，严加看管。
慕容御听着众人吵闹完便道，“沈将军和琉璃公主刚成亲，这样把人送走不合适。”
“不如这样吧！沈将军到南城镇守，带上家眷。”
沈越脸色微变，“皇上……这件事没有确凿证据……”
“周少夫人的孩子都没有了，不管是不是琉璃公主做的，她是嫌疑人，那她留在京城就会造成大家的惶恐。”
“要么处死，要么你亲自送回南羌国，跟南羌国陛下解释清楚，到时候是和离，还是休妻都由沈将军自己做主。”慕容御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都做不到，就只能拖家带口远离京城。
可就这样离开，沈越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