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云溪月让人去拦了下来,“长公主,你想要草菅人命吗?”
“哼!”
慕容芸轻哼扔了剑,“本宫不过是吓吓唬他们的。你大哥如此心狠手辣,现在伤了我的驸马,你们云家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椒房殿有一支侍卫,相当于御前侍卫差不多,有五十多个人,上来就将他们团团包围。
因为云溪月是皇后,加上这一支侍卫是皇上安排保护皇后的人,宫里的侍卫都知道。
一看到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皇后,驸马现在伤势严重,你们云家要是不给一个满意交代,那只能让你大哥偿命。”太后道。
云溪月冷笑,“太后和长公主做事从来不讲道理,只讲权势逼人?”
“你……”太后脸色微变,知道这件事是驸马的错,但云家直接废了驸马,就是过分。
“太后,是柳驸马先掳走我,还给我下药,想欺辱我,如果太后要怪罪我的夫君,臣女会求皇上,求天下老百姓主持公道。”萧灵儿气恼道。
太后看了眼萧灵儿,想到她是萧家的孙女,如果真的纵容长公主一气之下杀了云萧寒,那的确会很麻烦。
“这件事不能只听你们一面之词,哀家会让调查,如果属实是驸马的错,哀家会秉公处置。”
云溪月眉眼冷如霜,笑道,“当事人都指认了犯人,而且驸马在案发现场醒来的,还有他不是第一次强占人妻了。”
“太后还要继续袒护这种人?”
“这件事不用太后派人查,因为本宫已经通知了大理寺调查了,很快就有结果。”
柳慕元之所以敢这样嚣张,不就是仗着有太后和长公主撑腰吗?
两年前柳慕元就该死了,现在他敢动大哥,那她绝不能容忍。
没一会,裴恒来到福宁宫。
看到他的时候,太后就想到了驸马两年前勾搭侄儿的夫人的事。
因为这件事,裴恒对太后和长公主疏离了,已经两年没有进宫探望过太后。
太后宠爱女儿,长公主不允许皇上处死驸马,只是罚了徐岚,柳慕元却毫发无损,太后纵容他至今,从来没有考虑裴恒的感受。
夺人之妻,不共戴天。
柳慕元成天在自己眼前晃动,裴恒每每想起来就恨不得拧断他脑袋。
“臣见过太后。”裴恒语气冷漠,看了眼云溪月他们,将案子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驸马已经承认了,是他派人绑架了云少夫人,还给她下药,试图侵犯,如果不是云大公子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云大公子不过是失手伤了他。”
云溪月道:“既然他认罪了,按照大夏国法该怎么处置?”
“诱拐绑架罪,三十大板,坐牢半年。”裴恒实话实说,要是他侵犯了萧灵儿,那估计会没有命,云家和萧家绝对不会饶了他。
长公主气绝,“驸马已经受伤了,你们还要罚他三十大板,坐牢半年?”
“那你怎么不说云萧寒伤驸马命根子的事?”
裴恒一身暗红色的官袍,容颜如玉,神色冷漠,瞥了眼长公主时眼底闪过抹嫌弃,“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柳驸马先伤再先,害己再后。云大公子的行为是属于救妻子,就是失手把他打死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大夏的国法不是为方便公主哦,如果公主不满意,可以找皇上。”
但皇上,绝对会骂得她狗血淋头。
然后立刻下旨处死柳慕元,加上萧家背后推波助澜,那太后可保不住柳驸马。
太后已经猜测到了结果,“芸儿!”
“母后……”
长公主舍不得自己的驸马受苦。
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没有办法女儿是自己生,只能自己宠着,“既然已经真相大白,那就按照恒儿说的来处理。”
“不过法外有情,驸马犯错应该罚,但受伤了,可缓刑,这没有问题吧?”
裴恒笑道:“回太后,后宫不得干政,这件事最后还得皇上来定夺,臣说了也不算,您也不能擅自做主。”
太后眸色微沉,不悦道:“那皇后私下找你,这就不是干政?”
“皇后娘娘是正常报官,这不属于干政。”
裴恒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果然名不虚传。
说完他就告辞。
云溪月示意大哥他们跟着一起离开。
太后和长公主的脸色阴沉难看。
她也不管起身道:“母后,儿臣告退!”
“站住!”太后心里憋了口气,不明白为什么一向铁面无私的小侄儿居然听她的话。
“皇后,你以后给我在后宫老实待着那也不许去。”
云溪月蹙眉,“是。”
她没有跟她怄这口气,福身行礼后转身离开。
慕容芸追了出来,“云溪月,你个贱人!勾引了皇上不够,还敢勾引别的男人,你真是下贱!”
云溪月眸色微沉,冷冷看着她,只是冷笑。
“你笑什么?”慕容芸心里气炸了,如果不是她,他们也不会这么狼狈,更不会因为驸马偷情,被人耻笑。
所有的错都是她害的,这个贱人到头来却做了皇后,看着她这张脸,慕容芸心里就恨极了。
“本宫在笑,堂堂一国长公主竟然活得这般卑微如尘,一个柳慕元,值得公主舍去尊严吗?你现在的不幸,都是他造成的。可笑的是,你不怪男人,却怨恨别人。”
“害你被人嘲笑,害你不能生养孩子的人,都是柳慕元,不是本宫。”
慕容芸浑身僵住,眼眸布满了血丝,忽然尖叫起来,“你懂什么?本宫除了柳郎什么都没了。”
云溪月蹙眉,不明白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想当处初见时的公主是那样的高贵美丽。
“公主……”
她话还没有说完,慕容芸就扬起胳膊一把甩在过来,但巴掌没有落在云溪月脸上。
突然有一道身影出现,一把捏住了慕容芸的手腕。
皇上!
众人吓得赶紧行礼。
慕容芸更是脸色变得惨白,“皇弟……我……”
慕容御的脸色霎时阴沉得滴墨,本就冷酷的脸像笼罩了一层寒冰。
死死捏着慕容芸的手腕。
她疼得惨叫了声,赶紧求饶,“皇上……我错了,求皇上恕罪!”
云溪月被他的样子也吓了一跳,“皇上。”
但慕容御只是冷冷盯着长公主,眼底的杀意骇人。
太后得知消息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