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予惜只是出现在门口一下子,便又折返回去了。
“好你个季予惜,我说最近左牧深怎么天天在公司里加班,原来是找你来了。”
季曼珠淬毒似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会所大门。
最近左牧深经常加班不搭理人,季曼珠便已经察觉出了什么。
她悄悄地把他手机里的软件定位打开了。
竟然查到了他在会所里鬼混。
还是和季予惜一起鬼混!
季曼珠已经把左牧深锁了这么多年了。
她绝对不能让他被别人撬走!
不然,她多年的投资就打水漂了。
但季曼珠不会就这么上去抓奸。
季曼珠沉默了几分钟,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
包房里。
左牧深回来之后就被朋友们给取笑了。
“宝宝,你回来了,女朋友查完房了?”
“你女朋友知道你在这里玩吗?”
“牧深,要不你还是回家吧,不然一会儿你的亲亲女朋友就要杀上门来了。”
左牧深一脸尴尬,可是为了脸面,还是得强撑。
“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她也不敢管!”
他坐了回去,还特意叫了两个美女坐在自己的身侧。
左牧深左拥右抱,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但被身边的发小们一激,他也逐渐地沉迷其中了。
发小们谈论着京都城上流社会里的八卦。
不知道是谁提起了一嘴。
“牧深,听说你小叔,他要结婚了。”
左牧深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乍一听这个消息,只觉得好笑。
“怎么可能?我小叔那种人,你们也不是不清楚,他眼里只有工作!他怎么可能结婚?”
但发小们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听说你小叔的结婚对象,叫徐什么欢,你知道吗?”
左牧深一凛。
徐合欢?
左曜宸竟然要跟徐合欢结婚?
“不可能,那个徐合欢,只是徐家收养的一个孤女,左家是不可能让她嫁进来的。”
他们连季曼珠这个正经的富家千金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徐合欢?
左牧深只觉得这个传闻真搞笑。
“徐家号称御医世家,我看啊,就是一帮骗子,还把我堂妹的脸给治烂了。”
“现在,徐家也被堂妹给砸了,这种家庭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小叔。”
“更别说,她只是一个养女。”
一群人吃吃喝喝,玩得越来越放肆了。
忽然,门被打开了。
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
那人一身开叉旗袍,衬得腿又白又长,冷清婉约的气质和这里灯红酒绿的气氛格格不入。
季予惜迅速地看了一眼包房里的情况。
“没有他,看来是我走错了。”
季予惜对一同进来的服务员道。
刚才准备离开会所,没想到,竟然刷朋友圈刷到一个经手的病人正在这里嗨。
前两天才开了药让回去好好喝药,正常作息。
后脚就从别人朋友圈看见他来会所里嗨了。
她立马就来抓人了。
问过了服务员,极有可能在这个包房里,可是进来之后又没看见人。
确定人不在这儿之后,季予惜就出去了。
服务员忙跟着包厢里的人道歉。
没想到,季予惜才跨出去一步,就被一个阔少拦住了。
“诶?大美女,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季予惜一下子认出了这个人。
“宋褚,你看看我是谁?”
被叫了名字的阔少,揉揉醉眼,似乎才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你是……季予惜?”
季予惜眉眼里满是厌恶,“不错,京都一中,201X届1班,坐你旁边的季予惜。”
宋褚瞪大了醉眼,连酒意似乎都消失了。
“哈哈哈,果然是你,季予惜!”
他色眯眯地打量着季予惜,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做贼似地看了一眼左牧深。
一听是季予惜,包厢里的几个阔少像是苍蝇见了血似的围了上来。
“哈哈,季予惜啊,真是好久不见?”
“季予惜,你还认得我吗?是我啊,哈哈哈。”
季予惜这才发现,竟然都是些熟人。
左牧深高中时期的同学,有几个还是她的同班同学。
这世界可真是小啊。
“牧深,你看看这是谁来了!”
宋褚神情揶揄,朝包厢卡座里喊。
季予惜蹙眉,看向了醉醺醺站起来的左牧深。
这人怎么也在这里?
左牧深已经醉得五迷三道了,他的发小们提醒了好几遍,他的意识才终于回笼了。
“季予惜,怎么会是你?”
宋褚起哄:“这一看就是来找你的啊,你艳福不浅啊,姐妹花都让你给拿下了。”
包厢里一阵哄堂大笑,几道揶揄下流的目光在季予惜妙曼的身段上上下扫射。
左牧深一左一右搂着两个美女,袖口嘴角上都是口红印。
确定是季予惜之后,他的醉意里多了一丝不怀好意。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我一脚踹开的破鞋,你跑这个地方来干什么?这地方也是你能来的吗?”
季予惜沉着脸。
“那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左牧深搂着自己一左一右的美人,笑得猥琐下流。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寻花问柳来消遣啊——”
季予惜摇摇头。
“想不到你竟然自甘堕落了。”
她印象中的左牧深,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但至少不会流连花丛。
她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转身往门口走去。
却被宋褚几人拦住了去路。
“别走季予惜,相逢就是缘,老同学见面,你怎么能对我们这么冷漠呢!”
“来来来,坐坐坐,陪我们喝两杯。”
当年季予惜跟着左牧深回到京都,就读京都一中的时候,那可是引起了轰动,没几天就成了一中公认的校花。
无数人想追求她,但她被左牧深给盯得死死的。
其中就包括左牧深的那帮发小。
如今季予惜这个昔日女神落魄了,左牧深也不会保护她了,一个个原形毕露。
“季予惜,你怎么在这里?该不会是走投无路出来坐台了吧?”
“你早说啊,我们可是同窗旧友,你还是牧深的前女友,我一定会照顾你生意的!”
“你这里出台,花名是什么?来,跟我们说说,我现在就点你。”
左牧深更是带头羞辱她。
“季予惜,我早就说过,你在回春堂是长久不了了,你沦落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咎由自取。”
一帮人围着季予惜,几只咸猪手朝她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