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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前几天,
京平市大学附属中学高三(12)班教室,池言笙一脸郁闷地扶着脸,漫不经心地瞅着桑晚依,一手漫不经心玩弄着钥匙扣上圈着的平安福。
苏俊青没有办法,转头劝慰道:
“笙哥,都几天了,要接受现实!”
可池言笙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仍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
苏俊青无法,摇了摇头,便转过身去。
听到苏俊青的声音,桑晚依转头便迎上池言笙的目光,有些落寞,委屈。
桑晚依知道他的情绪来源,不就是没分配到同一所高中吗?
想到什么,桑晚依俏皮地靠近池言笙,小声道:
“笙哥哥,考完后,我给你一个小惊喜呀!”
桑晚依古灵精怪的模样确实让池言笙的心里产生了新的悸动,因考场不一样而落寞的心情一扫而空,池言笙有些忍不住问道:
“什么惊喜?”
但桑晚依死活都不肯松口,池言笙也没有办法,不知为何,他第一次那么期待时间可以早点过去。
桑晚依确实准备了惊喜,而且是在前几天或者更早就开始准备了,而她不告诉他具体是什么,一来,即使池言笙的成绩再好,她也想让他专心复习,考取更高的成绩;二来,人总是在无限接近幸福的时候最幸福,出于私心,她想让他感到幸福的日子多些,再多些。
可见池言笙如此期待,倒显得她紧张了,为了这次的舞蹈,她练了许久,也专门买了一条裙子,希望他能喜欢。
*
6月6日上午,桑晚依被池言笙一路送到育培中学,育培中学离京平市大学附属中学倒不远,隔几条街就到了。
见一旁死死扯着她书包袋子不肯松手的池言笙,桑晚依有些无奈,轻声道,
“好啦,又不是不见面了,忍忍这两天嘛!”
池言笙噘着嘴,还是不开心,
“要抱抱……”
桑晚依笑着,大方地给了他一个抱抱,
“小哭包,抱抱啦~”
……,池言笙也伸手抱住,但仍是开心不起来,委屈反驳道:
“不,是差不多三天。”
……嗯,倒也说的没错。
桑晚依没办法,现在某人的情绪可是第一,
“好啦嘛,后天下午,我们就可以在教室碰面啦!”
可周围人来人往,仍不见池言笙有松手的意思。
池言笙觉得有些心慌慌,即使怀里真实感受到的桑晚依的气息与温暖,不知为什么……
有些苦恼,池言笙微微阖了阖眼,忍住咽喉里不断涌上的酸涩感,擒住桑晚依的双手指节发白,渐渐潮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苦涩。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难过,即使几年后的池言笙多庆幸这一天能够厚着脸皮与她多温存片刻,但也只是片刻……
池言笙静静抱着,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
“我好怕,我松手后,就再也抱不到你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做噩梦。
猛地,桑晚依心尖颤了颤,慌了慌神,她原本想要安慰一番,但不知为何,咽喉干哑苦涩,发不出声音。
两人紧紧抱着,都没有出声。
良久,池言笙开口,声音低哑疲倦,
“宝宝,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这样悲怜乞求的声音让桑晚依的心颤了颤,每次见到池言笙这么卑微的一面,她都好心疼,半响,桑晚依坚定道,
“我不会不要你的。”
两人相互依偎在校门口的古树下,六月份的季节,树叶仍翠绿茂盛,随着依稀几阵风吹来,树叶簌簌响,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却不知为何会感到凄凉萧瑟。
后来,两人再次约定高考后的那天晚上八点在学校附近的坪山公园会合,因为教室成为了考场,他们的东西也提前搬走了,只带走了一些复习资料来到自己的考场宿舍,直接去坪山公园见面可能还更方便。
这天夜里,桑晚依在外面的洗漱台上刷着牙,又抬起右手看着自己的手指,池言笙为什么总是握着她的无名指呢?
旁边有两个女生,他们在聊天。
“你听说了吗?”
“你说哪件?”
“还有哪件?桑家那档事呗!”
“桑家?”
桑家?
桑晚依不禁狐疑,京平市不就一个桑家,她们在谈论什么?
外人眼里的模范夫妇,对于桑明城和叶玲,见惯他们真实嘴脸的桑晚依已经多久没想起过他们了。
“你真不知道?据说,桑家还有一位奶奶,是桑家家主的母亲!”
“嗯?桑家家主不是说自幼父母双亡吗?”
“呵!生意人为了名誉什么说不出来?我还听说,那位老人家本来不是住在桑家本家,而是在桑家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老人家气冲冲来到桑家,呆没多久,救护车都来了!”
“天呐!他们干了什么?”
“谁知道呢?”
“……”
“嘭——”
两个女生都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了,连忙转头,看向一脸苍白的桑晚依。
其中一个女生戳了戳另一个女生,示意她说话。
另一个女生也没办法,准备开口,但话还说出口,桑晚依就跑开了。
*
桑晚依匆忙跑到一楼值班室,见到值班阿姨,气喘吁吁道:
“阿姨,我想打个电话?”
见值班室阿姨点头,桑晚依便拿起座机电话,流畅地摁了十一个数字。
许是刚刚跑太快了,瞬间停下来,桑晚依感到有些头昏眼花,喘不过气来,用力咬着嘴唇,手不自觉地握紧。
可像是预料到灾难降临般,机械的声音从座机的听筒里缓缓播出,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Hello,the user you dialed is temporarily unable to connect.”
不敢相信,桑晚依再拨打了几次,依然是同样的回复。
身体蓦然变得僵硬,手也忍不住颤抖,想要扶住墙壁稳住身体,却没有力气,硬撑着差点坐到了地上,眼神里充满慌张,额头上也布满冷汗。
值班室阿姨察觉到情况不对,来到她的身边扶住,
“你没事吧,小姑娘?”
桑晚依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着,不知道要做什么,想到什么,问道:
“阿姨,我想出校。”
阿姨觉得奇怪,
“出校?现在快八点了,你要去哪里,学校11点就门禁了,明天可要开考了!”
但值班室阿姨始终拗不过桑晚依,跟阿姨借了几十块现金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