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可真怪,一救你们,你们就恩将仇报!”清竹捂着被三格格打红的额头,道:“以后我可不敢惹你们了!”
“那谁让你下这么重的手的?我三哥都快被你打死了。”
“死了么?不下重手,他们倒是没有,你三哥吐出来了么?”
“你……”
沈若尘顾不得两个孩子吵嘴架,招呼着让太医再诊脉,确定没事了这才放心。
回头时已经没了两个孩子的踪迹,沈若尘无奈地道:“人呢?”
“说是出去找衡哥评理去了。主子,放心,派人跟着呢!”
“这一天天的啊!小核桃,你告诉下去,这几个孩子还小出门了又都疯得很,以后这容易卡嗓子的东西,都不许吃了,还有,下次不管吃什么,必须有人看着!”沈若尘道:“真是能吓死人!哎呦……”
“主子,您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沈若尘难受地点点头,“可能是刚才门口的过堂风吹着了,扶我回去弄个汤婆子吧。”
“是。”
--------------------------
五日后,京城。
康贵妃又一次心满意足地从长春宫走了出去。临走时候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见人走了,菱角才挣脱跑了进来。
见自家主子狼狈的坐在地上,心疼的直掉眼泪,“主子,主子,她又怎么您了啊?您让奴婢看看!”
“她怎么我也没事,可她告诉我,我哥哥们是……是弑君之罪被抓的,能么?不可能的!”马佳氏激动的道:“你想法子去问问,托人回家问问,这肯定不是真的!要是真的……”
马佳氏眼睛都直了,呆呆的道:“要是真的,咱们谁也活不了了!不会的,不会的,我哥哥没这么傻,他不会干这样的事的!”
“主子!”菱角痛哭流涕,“主子,咱们别管这些事了好不好?咱们就好好的养胎,冲着小阿哥,皇上心软,不会要了您的命的。”
“要我的命?”马佳皇后一愣,死死地抓着菱角的衣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想要谁的命啊?皇上说要谁的命了么?”
菱角低下头,不说话。
“你到底知道什么,你说啊!”马佳皇后几乎疯了一般大喊着。
“奴婢……奴婢听说……”菱角狠心地道:“奴婢听说咱们家两位公子参与的就是要谋害皇上一案,皇上已经下旨了,说……说……”
“说什么?”马佳氏抓着菱角的脸,死死地对视着。
菱角哭着道:“说年前问斩!老夫人……恐怕此时也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什么?”马佳氏身子一晃,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主子!”
“快传太医!”马佳氏艰难地道:“肚子疼……快传太医……我不能出事,我不能出事……”
一个时辰后,一个太监快步来找康贵妃禀告长春宫的事。
“主子,长春宫那位宣了太医,太医说动了胎气,要静养了,还给熏了艾。”
康贵妃挑眉,“这才六个月就熏了?”
“是的,太医说可能有早产的风险。”太监低声道:“那位怕得不行,听说偷偷地给太医塞了不少的东西,还让她丫头想法子传信回娘家呢。”
“就她那个娘家,传信回去又能如何?哼,”康贵妃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吩咐小太监道,“既然人家想传信,咱们也不能不让是不是?那你就帮忙传一趟吧!你这儿说……”
康贵妃低声嘱咐了一通后,“可听明白了?”
“嗻,奴才听明白了。”
“去吧!”康贵妃摆摆手。
又叫来了一个丫头,“去库房多拿一些补品给长春宫送去,记着,出去见人就说,是给马佳氏养胎的。”
“奴婢明白。”
“好,”康贵妃满意地笑了笑,“这本宫也得给皇上写个信了……”
另一边,刘贵人也知道了消息。
“你是说皇后娘娘……不,静妃娘娘胎气不稳?”刘贵人捧着肚子着急的道:“之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会胎气不稳呢?”
伺候的丫头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咱们现在也别管这些了,小主,您自从搬出来就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您可万万保着龙胎啊,咱们可不能大意了。”
“不行,静妃娘娘对我不错,我怎么能不管她呢,她肯定是被康贵妃……”
“嘘,小主,”宫女连忙捂住了刘贵人的嘴,比划着低声道:“小主,这话咱们可不能说啊!”
刘贵人情绪低落,“你看看我现在憋屈不?这宫里还能有我的一席之地么?都是皇贵妃的人,这回等皇贵妃回来,恐怕我这孩子能不能平安的生下来都难说呢!”
刘贵人这段日子被马佳氏洗脑得厉害,一心认为皇贵妃和两位贵妃一伙的,魅惑皇上,是她最大的敌人。
“小主,奴婢怎么看着,那康贵妃并没特殊地在意您,只要您什么都不做,就在这呆着,等以后就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到时候咱们好日子就来了。”
“胡说!你知道什么!”刘贵人被那句‘不在意您’激着了,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什么叫不在意自己?难道自己一辈子就该默默无闻的?就连怀着身孕也没人在意,那还什么时候能引起皇上的在意啊!
刘贵人怒火攻心,生气地道:“你别管我,反正我不会不管娘娘的!娘娘是我的恩人!”
宫女见此,吓得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你出宫去,就把静妃娘娘的事,散扬出去,再说说皇贵妃是如何霸占着皇上,专宠打压皇后的,我就不信了,满朝文武能不管,皇上能不在意流言风语!”刘贵人恶狠狠的道:“哼,她不是专宠的就如杨贵妃一般么!那杨贵妃不也死在了马嵬坡了么?最好她直接回不来,那才是大快人心呢!”
宫女想劝劝,奈何对着刘贵人那满眼怒火的眼睛,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嘴上虽然答应着,但是心里却在想着,恐怕需要换一个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