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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0章 受委屈

    这一刻,客厅里安静,大家脸上的笑没有了。

    这孩子来,他们可没想到。

    常东随和何昸乐也没说。

    祁正右和沈贝儿最先进去,自然看见了大家的目光,尤其是大家看见他身后人的反应。

    啧啧,这人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不妙啊。

    不过,有他祁正右在,不影响!

    立刻的,不用常宁开口,祁正右便把东西提到面前,规规矩矩的,笑容愉快的对大家开口:“叔叔阿姨好!各位小朋友好!我和贝儿是常宁的朋友,我们今天特意来给爷爷过生日!”

    祁正右说完,对大家露齿一笑,瞬间满室的阳光,一下照亮这里面的一切。

    听见他的声音,大家回神,视线立刻从洛商司身上收回,当即过来:“果真是宁宁的朋友,一早的三弟和弟妹就跟我们说了,说今天宁宁有两个年轻朋友会一起过来给爸过生日,爸听见了很高兴呢。”

    “是啊,就是这俩孩子了,长的真俊!”

    大家过来,面上满是笑容,很欢迎。

    沈贝儿乖乖的站在祁正右身旁,听着大家赞扬的话,笑容灿烂:“谢谢阿姨夸奖。”

    沈贝儿性子活泼,长相甜美,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一双小酒窝,可让人喜欢了。

    她这一开口,大家笑容更大了,一脸的喜欢:“这小姑娘长的真好,白净,漂亮,可爱。”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不过阿姨不要给我介绍对象哦,我有对象啦~”

    说完,沈贝儿挽住祁正右的手,笑的可幸福了。

    大家看沈贝儿这完全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模样,都笑的愉悦。

    “不介绍不介绍,二十岁还年轻呢。”

    “就是,正是青春年华的好时候。”

    “快,来坐着说,不要站着,哪有让客人站着的道理。”

    “对对对,快坐,瞧我们看见你们这活泼的年轻人都高兴的忘了。”

    很快的,祁正右和沈贝儿便被包围着坐到客厅的沙发里。

    洛商司跟着常宁进来,随着祁正右出声后,便不再有人看他了。

    他就似空气,没有人在意。

    他完全不存在。

    常宁本来是要跟大家介绍祁正右和沈贝儿的,哪里想两个社牛完全不用介绍就自动融合进来了。

    她笑着进来,把包放单人沙发里,然后看洛商司。

    洛商司始终跟着她,走在她身侧,被忽略,被当空气他也没有任何的不悦。

    但常宁看他如常的面色,怎么都觉得有些委屈他。

    “我去看看爷爷在哪里。”

    “我们一起去。”

    常宁看他手上提着的东西,点头:“好。”

    客厅里没有爷爷奶奶的身影,那便应该在院子里。

    外面有一个不小的院落,院落里栽种着各种花草,还有爷爷奶奶亲手雕刻的木雕。

    常宁带着洛商司去后院,便看见院子里两个姑父和舅舅在摆桌椅,同时外公和爷爷坐在原木桌前下棋。

    奶奶在旁边观棋。

    大家都没注意到常宁和洛商司来,直到常宁叫:“大姑父,二姑夫,大舅舅。”

    听见常宁声音,几人都看过来,包括常宁爷爷奶奶,外公。

    同时,还有一个坐在外公旁边的年轻人。

    大家看见常宁,脸上都生出笑。

    但在看见常宁旁边站着的洛商司后,这笑就挂不住了。

    还是常宁奶奶先出声:“宁宁。”

    常宁看向肖明珍,笑着走过去:“奶奶。”

    叫完,叫常有平和何庚书:“爷爷,外公。”

    几个老人看见她,脸上都露出慈爱的笑,点头。

    而那坐在外公旁边的年轻人出声:“这就是青青跟我说的姑姑的女儿,常宁表妹吧?”

    常宁听见这话,看向出声的人。

    一张娃娃脸,皮肤白,眼睛大,八字眉,看着就是一个长相很年轻很活泼的年轻人,像是刚大学毕业。

    但毕竟不是学生,这脸上细看会看见经过社会磨炼和工作后的老道。

    常宁礼貌点头:“是我。”

    明成东当即站起来,满脸笑容的对常宁做自我介绍:“你好,常宁表妹,我是你青青表姐的先生,我叫明成东。”

    常宁看着明成东自来熟的笑,没有一点生疏和不自在,让她一瞬便想起了祁正右,也是一个活络的性子。

    脸上生出笑,说:“姐夫。”

    “诶!”

    明成东响亮的应了,几个老人听见他这声音,都笑了。

    明成东这性子,一看就是招老人喜欢的。

    嘴甜。

    和祁正右一样。

    和常宁认识了,明成东自然没忘记洛商司,看向站在常宁旁边一直未出声,也没人理的洛商司,问道:“这位是?”

    明成东看常宁,等着常宁介绍。

    常宁睫毛轻扇,说:“他是……”

    “我一个老友的孙子。”

    常宁话未完,常有平便打断她说。

    听见常有平这话,明成东神色动了下,然后立刻笑着对洛商司伸手:“你好,明成东。”

    洛商司握住他的手:“你好,洛商司。”

    “洛商司?!”

    听见这个名字,明成东惊声,然瞪睁大眼,上上下下的看洛商司,看完后,声音不稳的说:“洛盛的总裁,洛商司?”

    洛商司看着他:“嗯。”

    明成东整个震惊,难以置信脸了,但极快的转为兴奋,非常的兴奋。

    “一直想见见洛盛的总裁,但一直没机会,都说洛总行踪不定,没人知道他在哪,没想到现在竟然在这里看见了。”

    说完,明成东立刻掏出名片,双手奉上:“我是阅东国内总部的负责人。”

    洛商司接过他的名片看。

    明成东说:“我们公司……”

    “成东,你们去谈工作吧。”

    一直没出声的何庚书说话了。

    听见何庚书的话,明成东这才想起自己在哪,今天来做什么的。

    现在就在这谈工作,很不合适。

    但他难得看见洛商司,应该说不是他,是所有想和洛盛合作的人都很难见到洛商司。

    今天这样的好机会他不想错过。

    所以,知道何庚书可能会有点不悦,他还是说:“好的,爷爷。”

    说完,对常宁爷爷和奶奶说:“常爷爷,肖奶奶,我们一会进来。”

    常有平和肖明珍都对他笑容和蔼的点头:“去吧。”

    和几个老人说了,明成东看向洛商司:“洛总,我们可否出去说?”

    洛商司说:“稍等。”

    说完,拿着东西来到常有平身前,弯身:“爷爷,这是奶奶让我送来的。”

    他把手上提着的礼品双手拿到常有平面前。

    常有平脸上是笑,但这笑和对常宁,明成东不一样,没有慈爱,和蔼。

    有的是对不熟的人的客气。

    “哎,又让你奶奶破费了。”

    “应该的,奶奶说待她身体好些,她过来看看您。”

    “这不用,你奶奶一把年纪了,身体不好,不要让她这么来回奔波,伤身子。”

    常有平和洛商司这一来一回的说话,东西却怎么都没接。

    肖明珍看洛商司,那始终微躬的身子,起身,从洛商司手上接过礼品,说:“小洛,替我们向你奶奶道谢,谢谢她的礼物,我们收了。”

    洛商司说:“会的,奶奶。”

    肖明珍点头,把东西放旁边,便来到常宁身前,握住常宁的手:“宁宁,走,陪奶奶说会话。”

    常宁刚刚话被常有平打断便知道爷爷不满洛商司,现在看爷爷对洛商司的态度,更是无可奈何。

    这样的情况,早有预料。

    而这还只是开始。

    此刻,肖明珍的话落进耳里,常宁说:“好。”

    说完,她看洛商司,有点不大放心。

    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离开。

    后面的他自己应付了。

    没办法,是他要来的。

    他不来其实最好。

    她看过来,便和他目光对上,他说:“你先去,我一会来找你。”

    一瞬,这里气息安静。

    常有平眉头明显皱了下,而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何庚书面色一眼的难看。

    常宁没想到洛商司会说话,还说这样一听就很让人误会的话。

    她只是看他一眼让他自己应付。

    常宁唇瓣动,感觉这里一下变得不一样的气氛,说:“不用,你忙你的。”

    说完,便对肖明珍说:“奶奶,我们走吧。”

    “嗯。”

    肖明珍轻拍常宁的手,两人离开了。

    明成东站在那,视线在常宁和洛商司脸上来回的看,又看几个长辈的态度,心里大概是懂了。

    洛商司看着常宁随肖明珍进客厅,消失在视线里,他眼眸转过,落在何庚书和常有平面上:“外公,爷爷,我先出去一会。”

    何庚书咳嗽一声,对常有平说:“老常,下哪了,别停。”

    常有平脸上瞬间露出笑,说:“也就一会,你还就等不及了。”

    “当然,这下一半就打住了,我这心里跟猫抓一样,这可受不了。”

    “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

    “哈哈哈,好,接着下接着下。”

    说完,常有平棋子落下,何庚书看他下的位置,跟着落子。

    就这般,两人继续下起来。

    洛商司站在那,看着两人,然后看向明成东:“走吧。”

    明成东立刻说:“好的,洛总。”

    说完,想对两个老人说一声,但看两老刚刚对洛商司的态度,明成东觉得还是不要说的好。

    很快的,两人离开院落。

    而随着两人离开,何庚书说话了:“我倒是没想到那孩子今天会来这里。”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责怪的意思。

    因为何庚书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洛商司今天会来。

    而他更不知道洛商司这段时日一直在平城。

    常有平听出了他的责怪,说道:“我早便拒了这孩子,好话歹话早前也说了,今天他来,我也没法子,刚刚你也都听到了,他代替他奶奶来的。”

    “我不看他的面,怎么也得看他奶奶的面吧。”

    何庚书眉心拢了起来,看着桌上的棋局,好一会说:“苦了我们宁宁了。”

    常有平神色微动,落下一子,说:“今天他敢来,那自然就有的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