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总……”
王少聪一进门,萧玄就注意到他神色有点儿不太对劲,连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不像他们刚来京城时那么干练。
萧玄挑了挑眉:
“怎么了?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闻言,王少聪深吸口气,小声道:
“萧总,您今天早晨不是让我出去打探陈已锐陈老先生现在在什么地方么……”
萧玄点了点头。
王少聪小声道:
“属下今天上午发动分公司所有员工外出打听,还找了十几个私家侦探,四下寻找,终于找到了线索……只是……”
王少聪欲言又止。
见状,萧玄眉头一挑,急声道:
“怎么回事儿?陈老师他病了?”
虽然记忆中陈已锐龙精虎猛,连走路都带风。
但毕竟年岁已高,身上又有许多早年在军中时落下的病根,想来身体定然是大不如前。
不过萧玄也不担心,毕竟,如今的他医道不说通神,可救治陈老师的病当然是没有问题,就算陈已锐已经油尽灯枯,他也能靠着从藏
剑仙人宝库里寻到的那些天材地宝为他续命。
可下一秒。
王少聪脱口而出的话就让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萧总,他们传回来消息,陈老先生……陈老先生已经故去一些日子了……”
“您节哀顺变……”
良久的沉默后,萧玄终于消耗全身气力才勉强让自己接受了亲耳听到的这个自己最难以接受的事实。
又过去片刻,萧玄长舒口气,侧脸看向王少聪,沉声问道:
“陈老师,他是怎么去世的?”
“是病故还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听到这句,王少聪身体一颤,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后,才小声回道:
“萧总……陈……陈老先生是……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此言一出。
不仅仅是萧玄,便是立在他身后的雪姬,眼神中都露出浓浓的难以置信,如此太平盛世,活活把人打死,真以为这世上没有王法不成?更何况,陈已锐本身就是一名武者,虽然不是什么绝顶高手,甚至连神境都没有练到,只靠着一身硬
功夫修炼到了宗师之境。
可那也够了啊。
要知道,一个宗师境的武者,不说以一当千,可当百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要将他活活打死,那该动用什么样的阵仗?
想到这里,萧玄神情骤冷,抬眼看向王少聪,冷声道:
“把你查到的消息全部说一遍。”
王少聪躬身领命,接着就把自己查到的详细信息全部托盘告诉萧玄。
当初萧破军失踪,生死未知,萧玄被秘密送进幽冥监狱监狱后,作为萧玄拳脚启蒙师傅的陈已锐自然也就没了用武之地,便从萧家离开,回到京城郊县,用攒来的钱开了一家武馆,传道授业。
他以家传的通臂拳为基础,又结合早年在军中打拼时学到的军用杀拳,自创路数,自成一脉,战力极强,很快便在京城北部的几个郊县里闯出了一些名头。
或许是受当过兵的影响,陈已锐为人极为中正,待人待事都光明磊落,不掺私心,凡是给他交过学费,进到他门下武馆的徒弟,他都实打实的教了真本事,
没有藏私。
这么两年的发展下来,陈已锐的武馆就成了京城北面那几个郊县的武馆当中,名气最大的一个。
他家的生意火爆,难免影响其他武馆招生的门路,于是就有许多当地的武馆馆长携手找上门来,教育陈已锐说,武馆这行可不能是你这么玩儿的,你一个宗师开武馆,我们肯定没什么意见,你要教几个徒弟,我们也没什么意见,但你在郊县里招生,教真本事的情况下,一年也只收个万把块钱还包吃包住,包打比赛,那我们可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你这么搞事,这不是砸大家伙的饭碗么?大家都是在郊县开武馆的,但他们光是收一些强身健体的徒弟,学费一年就得大好几万,想做关门弟子、真传弟子的,怎么不得再交个百八十万的拜师钱?
所以,在这些个武馆馆主的眼里,陈已锐这种收了万把块钱就教真本事的教育模式,那完全就是在败坏他们武馆这一行的规矩。
陈已锐是行伍出身,懒得跟他们搞这群弯弯绕,直说了
自己收了多少钱就教多少钱的本事,挣得多了怕昧了良心,你们要是觉得不对,就划个道。
一众武馆的馆主们也就真的画了个道出来——
说要么你陈已锐自己把武馆给关了,那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
要么,就是我们这么多人帮你把武馆关了。
陈已锐当兵好几年,性子很是刚硬,自然不会同意几个馆主的威胁。
于是,当众选择按照北境武道界的规矩,跟那几个叫嚷着说他坏了规矩的武道馆主在京城北六环的得胜武馆里摆下生死擂台。
陈已锐靠着一身硬功夫修到宗师,又得华夏战神萧破军垂青,担任萧玄的拳脚老师,其实力又岂是那些个蝇营狗苟之辈所能媲美?
于是,擂台摆开两天,陈已锐以一己之力横扫足足十三位馆主,无一败绩,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出手留情,生死战虽说生死自负,杀人者也不用承担任何罪责,但陈已锐却是点到为止,求胜却不杀一人!
可当他挑战到最后,在挑战第十四个馆主时却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