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隔着玻璃对上，女警大概一米七，穿着一身合身的警服，长发在脑后盘起来，浑身英姿飒爽。
她看了眼李道，目光又落在旁边的赤羽泪身上，皱起眉，关上警车门，径直走了进来。
“挺帅的。”李道只是感慨一句，马上收回目光，赤羽泪的情况越来越不正常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并没有和人玩过这种奇怪的play，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目前的状况。
用眼角看了一眼桌底，赤羽泪一双肉丝长腿颤抖着紧紧夹在一起，好消息是裙子和肉色薄丝袜上没有出现奇怪的湿润迹象。
但李道依然如履薄冰，谁知道她等会又会弄出什么花样来，他可不想饿死，于是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需要我扶你先离开吗？”
赤羽泪精神已经到了极限，但那种感觉，仿佛烙印在灵魂上一般，不断从她腹部位置传来，和意志力无关，她现在无法做出任何动作，神智都开始变得模糊，也无法回应李道的问题。
李道说话间推了推她肩膀，感觉到她浑身软糯，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他看了眼四周，赤羽泪的异常表现，让关注这边的目光已经越来越多，再等下去可能会出事。
“我们先走吧。”李道在她耳边说了一声，见她没有反抗，便伸出手，将她从座位上搀扶起来。
刚想站起身，背后传来严肃的女声：“这位先生，请放下你手中的女士。”
“什么？”李道转过头，表情古怪，站在面前的，正是刚才那名表情严肃的女警。
她一只手拿着证件，眼睛在李道和赤羽泪身上来回扫过：“抱歉，有人举报你意图使用药物对这位女士不轨，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啥？”李道一头的问号，低头看了眼赤羽泪，她此时浑身无力靠在他身上，双眼呆滞，身体在无意识颤抖，还真像是服用了违禁药物。
看了眼这位女警手中的证件，陈灵韵，巡察。
他的脸色瞬间拉垮下来，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赶忙说道：“陈警官，您误会了，我和她是一起过来吃饭的朋友，不信可以查监控。”
陈灵韵眯起眼睛，审视的目光在李道身上打量，声音严厉：“她是谁，你和她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她的语速很快，连续三个问题脱口而出，将李道一下子被问懵了，这些问题还真答不上来，总不能说这是个自称自己妈妈的变态吧，她正在玩奇怪的play，现在玩嗨了，已经失去了意识。往往现实就是如此魔幻，他如果照实说，根本不可能摆脱现在的情况。
他看了看四周，因为警察出现，食客们都已经丢下餐具，看向这边，有的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偷偷拍照，也不知道是哪个伞兵报的警。
但他知道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不得已将刚才想到的理由咽回去，临时改口道：“陈警官，您先带我回警局吧，我配合调查。”
陈灵韵蹙着眉看了看四周人群，大概也明白他在想什么，拿起腰间对讲机：“我这里需要一辆救护车，有一名成年女性疑似服用了违禁药物，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说完看向李道：“走吧。”
有陈灵韵带路，周围人都纷纷让出一条路，两人在警车旁等救护车过来，将赤羽泪送上救护车，他也只能做到这里了，至于去了医院会不会检查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也不是他能控制的，被女医生检查时发现总比大庭广众之下社死要好。
做完这些后，他也被带到了警局。
“姓名。”
“李道，东京大学大一学生。”
“说吧，你和那位女性是什么关系？”陈灵韵手里拿着文件夹，目光炯炯盯着李道，她只是坐在那里，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如果李道心理素质稍差一些，在她面前，大概心理防线很快会被打破，将一切都老实招供出来。
但他这两天已经经历了和恐怖怪物死斗，还有赤羽泪这个强大的变态，心理素质快速成长，坐在警察局，脑袋里面在快速思考最适合脱困的方式。
将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思考好后，才开口道：“我和她昨天晚上第一次见面，今天她过来找我，自称是我妈，并给了我一千万零用钱，然后她吃饭吃到一半就那样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灵韵没有说话，只是投来审视的目光。
就在这时，她身上忽然传来手机铃声，她拿出来看了来电显示，朝着李道做了个让他不要动的手势，这才拿起手机出了审讯室。
只是离开了几分钟时间，陈灵韵就走了进来，不过她没有继续询问，而是将手中文件夹反手放在桌面上，站起身将旁边一台执法记录仪关掉，身体靠在办公室旁边，斜眼看着李道：“你是焱国人？”
“我是郡沙人。”李道偷瞄了一眼，身材真好，初见面时没有太注意，毕竟看到一身警服的执法人员，第一反应绝对不是看身材，即使东国的也一样。这会她的站姿，无意间将衣服稍稍勒紧，制服下的身材曲线就凸显出来。
“嗯，我是龙门人。”陈灵韵点点头，表情严肃认真：“我想还你清白，但前提是你必须配合我的调查，而不是编这些虚假的理由，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涉及的案件多大，我都会保护你的安全。”
“不是。。”李道向后靠了靠：“不用说得这么严重吧，等会她在医院醒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陈灵韵闻言，脸色表情越发严肃，目光落在他脸上，好像在分辨他是否在撒谎，半晌才说道：“她在几分钟前失踪了，所有资料被删除，能做到这些，证明我们内部出了问题。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怀疑你被牵扯进最近一桩大宗违禁药物走私案，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调查，因为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李道张大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