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莹摇头道：“没有。”
“我没有进门，也没有见到帝先生。”
“你说什么？”
“你这个死妞，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蔡美兰又急眼了。
对她来说，这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求来的，打着灯笼八辈子也找不到的好姻缘啊。
楚莹竟然连门都没进。
这，简直大逆不道！
楚莹懒得说那么多，她焦急的上了车，道：“韩宇，快走。”
“去万嘉百汇公寓。”
公寓？
韩宇和白斩想到什么，喜形于色，急忙跳上车，路虎像野兽一样，咆哮着冲了出去。
“你给我站住！”
“今夜必须陪帝先生！否则我跟你没完！”
蔡美兰拉着楚玉坚也跳上了车。
车上，白斩忍着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的问道：“董事长，秦队在公寓吗？”
楚莹脸红了一下，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含糊的道：“应该吧。”
白斩无声的挥了下拳头。
“这就对了嘛！”
“什么狗屁帝先生！一万个帝先生，也比不上秦队！”
楚莹笑道：“是吗？”
“你们跟秦川的时间并不长，为什么这么拥护他？”
“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啧，怎么说呢？”白斩挠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们都觉得秦川好，但是具体怎么个好法，还真的说不上来。
韩宇问道：“董事
长，你难道不觉得秦队好吗？”
楚莹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代之为一种恍惚的沉思。
秦川好吗？
让楚莹去说，可能一开口都是缺点。比如他出狱之后，脾气不好喜欢动手，有时候又油腔滑调看上去不正经，有时候又喜欢吹牛……
甚至还胆敢强吻她。
但是，如果现在让秦川离开她。
如果让她失去秦川，身边没有了秦川的存在，她忽然觉得，那可能是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
抛开五年前两个人的感情。
这次重逢之后，住在一起。秦川的存在，秦川的好，早就一点一滴的融入了她的生活。
她几次差点万劫不复，最终固然是帝先生在背后翻云覆雨。但是，始终坚定不移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秦川，而不是帝先生。
她忽然明白了。
帝先生再好，也是虚幻的，只存在于想象中。
而秦川，才是那个有血有肉，真实存在的。
想着想着，她忽然有些急切。
恨不得肋生双翼，立刻飞到秦川的身边。
她突然恨自己，忙着去见帝先生，冷落了秦川，他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现在一个人坐在小公寓，等不到自己，该是何等的悲伤啊？
“快，再快点！”
“前面一个路口右拐，然后下一个红绿灯口左拐就到了。”
“能不能再快点？”
她忍不住催
促道。
韩宇直接一脚油门踩到了底。曾经专业的赛车手，技术真不是盖的。
一个甩尾，车子停在了公寓门口。
“董事长——”
白斩想要下车开门，一扭头，却看见楚莹推开门，提着鞋跑了出去，跑进了公寓的大门。
“秦队加油！”
“我们把董事长给你送来了！”
韩宇和白斩，不知为何，两只单身狗忽然有些热泪盈眶。
公寓的入住率并不高，很多人在这里办公，晚上并不住在这里。
走廊里很多灯没开，光线昏暗。
有年头的老公寓了，很多地方墙皮剥落，有些萧条，跟皇宫大酒店那尊贵的环境，简直没法比。
只不过，跑过老旧的走廊，呼吸着尘封记忆中的空气，楚莹忐忑的心奇妙的安定下来。
就像是一颗种子，尘埃落定，蓬蓬勃勃，长出清新的枝叶，开出娇艳的花朵。
终于，来到了房间门口。
她深吁一口气，把鞋放地上，穿好。捋了捋被汗水打湿的蓬乱的鬓发，挺起胸脯，恢复了高冷女总裁的气质。
伸手，轻轻敲门。
没有回应。
楚莹的脸一僵。
不理我？还是自己找错了地方？
她生气了，用力敲门。
终于，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楚莹轻轻一推，果然门开了。
扑鼻一股油爆葱花的香
味吸入肺里，楚莹肚子登时咕噜了一下。
“你在做饭？”
看着小厨房里，秦川高大的身影子在忙碌着。腰间还煞有介事的系着围裙。
秦川没有抬头，专心的照顾着锅里的荷包蛋，随口道：“饿了吧？”
“马上就好了，你先坐。”
“做了这么多次荷包蛋，现在终于找到经验了。原来水不能太开，否则就滚烂了。”
楚莹笑道：“笨蛋。”
“你只要在水开的时候，把蛋打进去，然后关火，盖锅盖，让它自己闷一会就好了。”
秦川楞了一下：“真的？”
“我怎么没想起来这个办法。”
楚莹笑道：“你笨呗。”
“快点吧，本董事长都饿死了！”
她觉得脚上不舒服，干脆踢掉了高跟鞋，赤脚踩着木地板去卫生间洗手，顺便擦了把脸。
等她出来，桌子上已经多了一碗热气腾腾、卧着两颗荷包蛋的长寿面。
蛋黄还是糖心的。
“吃吧。今天你生日，愿我美丽霸道的董事长，永远年轻，永远美丽，事业有成，走向国际！”
楚莹没好气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你做面的手艺看着渐长，我真的不客气了啊！”
她吁了口气，坐下来，一口气把一碗面吃完，鼻尖冒汗。
“好满足啊！”
“我算是发现了，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上这一
碗面来得实在。”
在她低头吃面的时候，秦川一直在静静的看着她。
此刻递了一张纸过来，笑道：“是吗？”
“这么说，帝先生是山珍海味，而我就是这碗面？”
楚莹脸一红，拿纸擦嘴，装作没听见。
“今天你生日，这碗面，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这是第二份。”
秦川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按下了一个音频的播放键。
楚莹不明所以，直到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宋青青？”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秦川点了点头：“是。”
“这是她被审讯时候的录音。你听听吧。”
录音是被剪辑过的，当然，楚莹不知道。
秦川只截取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那便是，宋青青亲口承认，五年前的那一个晚上，她出于嫉妒、以及搞破坏的心里，趁着秦川酒醉，以送秦川回房间休息为由，把别人都支开，单独跟秦川留在了房间里。
秦川醉酒想要喝水，她便在水里放了安眠药。
趁着秦川昏睡不醒，脱了彼此的衣服，制造了那一幕。
“这么说，你是被设计的？你和宋青青，真的没发生什么？”楚莹震惊的说道。
秦川点点头，委屈的道：“所以上一次你问我，你跟宋青青谁的滋味好，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没有睡过她，只睡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