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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薛礼,事涉太子许相

    “红茶的事情,已经秘密的报给皇上了!但此事重大,为避免引起恐慌,所以上面的意思是秘密的调查。”时宴宁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回了一句。

    “红茶本就是短缺之物,那卖红茶的铺子也不是时时都开门,但那掌柜的已经秘密的控制住,只等那背后的人一露面就将其抓获。”

    “另外,已经暗中的让人去排查京城各地是否有人种植罂粟了。”

    “这事交给我们大理寺,你就放心吧!”

    闻言,莫临渊倒是没说什么。

    不多时,周伯庸就被请了进来。

    “师父,你怎么来了!”

    悠悠迈着步子走过去,笑脸相迎。

    周伯庸捏了下她的小鼻子,没好气道:“怎么?师父就不能来了?”

    “嘻嘻~”悠悠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嘻嘻一笑,“师父当然可以来啦~”

    说着,她还亲自的上前给周伯庸倒了一杯茶水。

    屋内,时宴宁和莫临渊早已经站了起来,见周伯庸进来两人均朝周伯庸行了一礼。

    无事不登三宝殿,周伯庸朝两人一拱手便道:“两位应该知道我院里近日住了一个受重伤的学子。”

    两人一听,便知来活了!

    时宴宁问:“周先生来,可是因为那学子说了什么?可是与秋闱有关?”

    “嗯。”

    周伯庸严肃的点点头,“那人姓薛,名礼,乃是青州人士。”

    “据他所说,当地的乡绅故意的换掉了他的名额,给了他的儿子!他去报官,却被人追杀!”

    “还有,他说那换掉他名额的人乃与许相有脱不了的干系!”

    “我知现下王府与许相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才前来告知,希望你们能够有所准备!”

    周伯庸话落,莫临渊和时宴宁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阴谋的意味。

    这秋闱亦或者是春闱的事,近年来都是许相负责。

    这可是替朝廷选拔官员的大事,许相向来都是兢兢业业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纰漏。

    若这事闹起来的话,恐怕影响不会太小,甚至还会受到极大的牵连。

    许相如今算是太子的人,还是太子的老丈人,若是老丈人倒了,太子便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这其中关系的厉害,细思极恐,不必言说。

    时宴宁抬起眼尾,视线掠过莫临渊,沉声问了句,“周先生,如今这薛礼什么情况?他可有什么打算?”

    周伯庸道:“你别看这孩子年纪轻轻的,但这性子却是轴得很。”

    “依他的意思,身上的伤好了之后,必定会去告御状。”

    时宴宁:“……”

    莫临渊:“……”

    连告御状的事都出来了,此人可见不是一般的轴。

    要知道这普通的人告御状的话,需得先受一百的板子的。

    那可是实打实的打在屁股上,一般人一百板下去,还有没有机会见到皇帝都还另说。

    这薛礼就算身体再好,那也是个文弱书生啊。

    周伯庸无奈的摇摇头,“黎家明那孩子崇拜许夫子,照顾他的时候难免就提了几句许夫子,后来这孩子便将黎家明赶出了房门。”

    “两人因为许夫子没差点将我那院子给掀翻了。”

    说起此事,周伯庸只觉得自己的脑瓜子现在还在嗡嗡嗡的响。

    他倒是没想到这两人明明都是翩翩公子,这吵起架来倒是好不逊色于那市井泼妇。

    悠悠三人:“……”

    “这薛礼啊,在他面前提一句许家人,怕都要翻脸。”

    “若非伤得严重,下不来床,早就已经离开了。”

    “也是后来我同他说黎家明也是因为得罪了权贵,没地方可去借住在我那儿,他这才放下了一些戒备之心,同我说了他的遭遇。”

    “我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又恐生出更大的事来,便提前来将此事告知。”

    “对了,薛礼还说,与他有同样遭遇的人不少,只不过那些人被人替换了名额也不敢吱声。”

    “都是有家有儿的,不像他孤家寡人一个什么都不怕,就算拿他这条命去博一博也得将许相子党拉下马。”

    时宴宁:“这……倒是挺硬气的啊,这样的人若是做了御史的话,怕是得在朝廷上怼天怼地了。”

    莫临渊接了一句,“不知变通,光靠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和孤勇,能不能走到那个位置还不一定呢!”

    这为官的人,谁不会审时度势,长袖善舞?

    薛礼这样的,还是棵小豆苗呢,怕都被人捏死了,哪还有他什么机会?

    这世间可是残酷得很。

    像他们……无非就是生了一个好人家罢了。

    对莫临渊的话,时宴宁不置可否下意识的望向莫临渊,“这件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莫临渊白了一眼,“你是官,还是我是官?”

    时宴宁摸摸鼻子,“你可是锦亲王府的世子,你这世子的权利可大得很,我这大理市少卿见你不也得退让三分吗?”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这锦亲王可是掌管着皇家三分之一的龙卫的。

    而这锦亲王世子从小便身负使命!

    这也是这世子之位如此重要的缘故。

    莫临渊默不作声,只定定的看他,“你有何妙计?”

    时宴宁困倦的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道:“妙计什么的没有,想睡觉。”

    莫临渊:“……”

    莫临渊将眸光望向了悠悠,悠悠登时一个激灵,略带兴奋,“哥哥想让悠悠做什么?”

    “你去稳住那薛礼,这件事事关太子,便交给太子去查一查,最好是能够将所有被替换了名额的学子给聚起来调查一番。”

    “至于秋闱事宜,请许相暂时退避。”

    时宴宁反对,“这若是别人就打着这样的主意,那岂不是要将这样建工的好机会让出去?要知道这能主持科举的大臣,功绩可不小。”

    “再有,一出这样的事,许相就退避,岂不是要被人说是心虚?”

    “许相是在乎那点功绩的人?他这都主持秋闱和春闱多少年了?差这么一次?”

    “嗯。”周伯庸也赞同莫临渊,点点头,“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许家不仅有许相,还有一个许夫子,这两人的背后站着的可是千千万万的学子和门生。”

    “若此次许相被爆出舞弊的事件来,那前些年所有的政绩都将受到质疑,届时便是一场大乱。”

    两个书生的争辩已经够烦了,若是一群书生,几百上千张嘴在这京都里吵起来,怕是这京都都没有什么安宁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