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惠在出入境大厅门口,等不到人。
电话打了几通,都是忙音。
她把户口本甩回包包,眼皮直跳。
回想起昨晚宁幼琳,躲在房里涂药膏的画面。
【你又去见那姓陆的?不是说断了吗?】
周泽惠扯开她挡住的衣服,腰窝处有块很深的淤青,顺到嘴角,有血迹。
【他逼你了?不肯放过你?你现在可是要当周小太太的人。】
宁幼琳拉回衣领,不耐烦,【我没见他。】
【你每次见他都是弄了一身伤。】周泽惠不信,强拉她回来,【你想让周赫碰你的时候看到这些?】
【周赫他根本不碰我。】
宁幼琳歇斯底里,眼瞳赤红,【都是你的蠢主意,说什么不会让幼恩缠着周赫,她现在不止缠上了,还和他明目张胆的同睡一张床。
这就是你生出的贱女儿。】
周泽惠狠狠一震。
她没想到,自己不留情面,所做的一切到头来,成了被女儿埋怨的借口。
【周家那老太太信佛,念着慈悲,送她出国,还要养着她成才。
那尹幼恩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往她身上揽。
拿立案信威胁我,我到要看看,谁最后被毁了。】
周泽惠攥紧方向盘,一打,回了宁家。
*
宁幼恩醒来,在一间干净通透的屋子里。
她下意识惊出冷汗,扭头去看窗外,是一层层茂盛的梧桐树枝。
她的手脚都把捆绑到了一处,蜷着身子,动弹不得。
“救命啊——有人吗——”
宁幼恩哭喊了一声,没人回应,接连哭喊,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她缩到床角,死死盯着那即将扭开的把手。
男人推门而入,宁幼恩震惊了。
陆晨华。
是两个多月未见的陆晨华,为什么会是他。
“陆晨华,你绑我来这里做什么?”
陆晨华什么人,宁幼恩知道。
落入他手,什么下场她不敢想。
但唯一一点,这事跟宁幼琳有关。
陆晨华无所忌惮地敞着门,拉过一旁的椅子,大开大合地坐着看她。
笑得极为邪祟,“妹妹,我们又见面了。”
宁幼恩目不转睛,警惕他每一个微小的动作,“我不想见你,你放开我。”
她脱口而出的拒绝,反而进了男人耳内,倒成了趣味。
“呵——妹妹的性子,还是烈火。”
他话里话外,邪意恶心。
宁幼恩反感至极,“你绑我来这里做什么?”
陆晨华斜靠,眼尾压低,看她蜷缩在床榻里的坐姿。
宁幼恩皮白,腿长。
细脚踝,粉指甲,堆叠在一起。
又被黑色的粗皮带绑着,别有一番诱人的风味。
那群家伙,还挺懂他口味的。
陆晨华看得眸底冒火,小腹集中。
尤其是对上女孩,那没入膝上的那一截腿根儿的画面,令他遐想。
看过相似的脸,在这一刻才能认真对比出,她不输给常年练习芭蕾的宁幼琳。
还有些,要超越的滋味。
察觉到男人恶劣的眼神,宁幼恩惊恐得避了又避。
“我跟你没有仇怨,你放了我。”
她吓红了眼,哭腔,还在佯装镇定。
越来越有意思。
陆晨华慢慢起身,朝她走了过去,“妹妹的记忆力不佳,无怨无仇,你再好好想想。”
宁幼恩瞳仁紧缩,翻江倒海的思考,倏地眼眶睁大。
之前她以实习秘书的身份到陆氏签约,结果遭到陆晨华的为难。
隔天便听赵雪说,周赫终止了同陆氏的合作。难道是因为她?
“想起来啦?”陆晨华扯着唇角,朝她逼近。
*
彼时?
在监控画面中,看见来沐家小院的宁幼恩,叶书桉三点就从学校那边,赶了回来。
自上次在鼎园楼下分开后,两人就一直没有见面过。
如今一个周赫夹在他们中间,说不难受,是假的。
单恋的和谐态度,也只是故作坚强。
保时捷刚拐入巷口,丢弃在路边的黄色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眼熟,脑海画面翻转。
是宁幼恩第一天去鼎园时,他给她搬下车的行李箱。
怎么会在这?
他熄火下车,把箱子拎起来后,丢进后备箱。
疾跑进了沐家小院。
里里外外一圈,没有半点宁幼恩的身影。
退出木屋时,他又回头。
宁幼恩不在,绘图室的玻璃门一直是紧闭的。
可这会,却留着缝隙。
叶书桉沉了沉眉眼,推门走进,望见画板上的纸条。
【永远的好朋友!】
还有宁幼恩之前特别设计的,他们两人的卡通形象图。
像在告别着什么。
纸条,丢在路边的行李箱。
叶书桉心头一悸,掏出手机,边跑边向外面寻去。
*
“你比宁幼琳有趣多了,跟我?”
陆晨华忍着虎口处的疼痛,狭眸内,流转着宁幼恩惧怕的危险。
方才,陆晨华贪恋美色,一时兴起想去掐她脸,吻她唇。
结果被宁幼恩一个错开,狠狠咬在了虎口处。
她使了全身的劲,恨不得咬死他。
陆晨华不撤手,抵压戏谑,“咬这么倔,这么紧,床上肯定很好玩。”
污浊的字眼溢出,女孩整颗心裂开。
她含糊松口,苦咸的泪水溢满发颤的小脸,“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撞死给你看。”
“贞洁烈女?”
话落,陆晨华遽然发狠,握她下颌骨,猛地推向自己。
女孩娇嫩急促的呼吸,洒在他鼻腔下,“陆先生在京市圈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背负上我这条妄死的命,家败,名亡。”
陆晨华冷冷哼笑,“你这胆子,吃什么长大的,敢这么盘算我。”
“还有,我死了,宁幼琳也脱不了干系,她性子冲,会脱口把你供出来。”
陆晨华大笑了。
“有趣,你真的比只会在床上任我摆弄的宁幼琳,更让我感兴趣。”
他没有间接回避掉宁幼琳,宁幼恩的身心更为绞痛。
“她知道你绑了我?”
“你说呢?”陆晨华眼中含欲,一只手掐她下颌不肯松,一只手背顽劣地抚她面颊。
享受着她逐渐湿漉的眸子,喉结滑动,“跟了我,能欲仙欲死,很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