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下的手肆意。
周赫厉害。
该揉,该捏,该撩拔,恰到好处,一刻没停。
“真不缺?”男人的俊脸,藏进她温热的颈窝里。
贴她发丝,蹭她肌肤,蛊惑出声,“给你的书看了吗?”
宁幼恩羞涩着身子,同样咬在他衣领处,抓在他的肩胛骨。
声音里夹着丝丝颤栗,“看了。”
“知识点,背得出?”
男人闷着喉音,挑了几个重难点考她。
宁幼恩回答得头皮发麻,断断续续,却没有丝毫纰漏。
论读书技能,她超强。
尤其是针对自己喜欢的学科——建筑系,突破式发挥,都是兵家常事。
听言,周赫指腹使了点力道,惩罚她,“你合着是挑情况记忆?”
女孩儿眼尾挂着一丝薄红,牙齿一刻不敢松懈,生怕一不留神,呼出面红耳赤的声响,“我都回答正确了。”
“这是我要听的答案吗?”
男人终于吻上她的唇,安抚着她的声声哽咽。
撬开牙关,探过舌尖那瞬,又施压,“再不说,带你去浴室偷情。”
他本是吓唬她的。
女孩情欲随他操控,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只懂难受抓他臂弯,发丝藏住她红潮涌现的脸,轻轻低吟,“没有不要。”
周赫,“完整一句。”
“不许说不要。”
对。
在周赫这里,就没有“不要”的。
男人心满意足,嘴边似不饶,又似要她牢记,“故意气我,更该罚。”
“唔!”
抵死缠绵的吻,严丝无缝地落到两人之间。
周赫一手压住她后脑,一手错开她胸衣后的搭扣。
滚出的喉音,如火在烧,“幼恩,我们去浴室。”
“别……。”宁幼恩无处可躲。
“那就在床上。”周赫禁锢她。
她泫然欲泣!
之前在未曾接触时,宁幼琳总在她面前嫌弃周赫闷,脑子里只有线条。
担心她未有过男人,撩拨不起。
但现在,只有宁幼恩知道,他有多粘,多缠,多么的欲望大。
“都不要,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我们之前又在做什么?嗯?”
周赫继续缠她。
把她留在身边,独占她,是唯一能让周赫安心的点。
她的心还不属于自己,她还想着有一线希望,她想逃原生家庭,逃离她。
周赫不停撩拨她,让她情难自禁,让她化为春水。
“周赫~”女孩儿声声嘤咛唤他。
*
彼时,灵川寺。
“老太太,宁夫人已在庙堂后院等您了。”
阿怀姨小步挪近,俯下腰身,靠在周老太耳畔说话。
佛堂里的诵经音大,盖过她的声音。
周老太虔诚闭眼,没有立即回应,捧了捧手,深深曲腰跪拜了下去。
“佛祖保佑,周氏一族,家宅内外和睦,良缘天赐。孙儿周赫顺遂顺意,早得贵子,业障尽除。阿弥陀佛。”
周老太起身而去,捎人添了一大笔的香油钱。
大师傅送来一枚良缘护身符,“周老夫人,长孙儿一切如意。”
周老太端详这枚护身符,红底,金丝边,暗纹是龙凤呈祥,姻缘符。
背后笔墨提字:赫&琳。
周老太甚是安慰,双手接过,“谢谢大师。”
周老太手下护身符,抬脚,去了后院。
今日灵川寺祈福是掩人耳目,实质,是要见见周泽惠。
“老太太。”
周泽惠坐在凉亭,望见周老太靠近的身影,毕恭毕敬起身唤人。
“来了。”
阿怀姨拉过一张带椅背的凳子,让周老太落座。
“你知道我今日为何约你来这?”周老太盯着周泽惠的眉眼,直言试探。
她倒是想看看,这养出敢背叛姐姐,纠缠自己姐夫的亲儿妈,对发现这段荒唐关系的态度。
昨晚回去,宁幼琳添油加醋过了一回。
但即便宁幼琳不开那个口,周泽惠的态度也不会变。
她佯装自责,腔调凝噎,“老太太,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把幼恩这小女儿给宠坏了,总觉得她小,在自家姐夫手下一块工作,不会出什么岔子。”
话落,周泽惠演技精湛。
一滴断泪,挤出眼角,俘虏了周老太的心。
“幼琳昨晚哭了一夜,求着要做主,可我那小女儿自上次离家后,便一直躲着,不肯回。
万万没想,她竟会如此不顾身份之别,去求她姐夫收留她。”
周泽惠愈加描黑的话溢出,周老太眸内风云骤起。
她拧眉,沉声,“子不教母之过,下梁歪了,你这上梁也得自省。”
周泽惠在这京圈什么风向,什么名声,不用直言,知情的太太们都清楚。
何况同周家联姻,周老太早就把宁家里里外外扒了个遍。
阮婉盈也一直在周承忠耳边扇风,说娶宁家女,是给周家丢了脸面。
只是无奈,天赐的缘分,周老太避都避不掉。
周泽惠闻言,脸色瞬变,却不敢出声为自己出头,“老太太教训的是,是我疏忽,是我没教好幼恩,惹了这件祸事。”
周老太见她从始至终的低声下气,拂了拂手,也就不再苦挖旧事。
“今天让你过来灵川寺跑一趟,不只是为了指责,最重要的是要同你商量,赫儿同幼琳的婚事。”周老太移出那枚良缘护身符,“还有,你这小女儿不能留,送国,送省,你自己掂量看看。”
周泽惠视线下压,驻足在那后面的提字上,心中暗喜。
*
周宅,周赫厢房。
半小时后。
密闭的浴室,双位洗手台。
女孩还是被带进了进来。
氤氲着水汽的眸子,裹着情潮的暗涌,虚空地凝望在那墙角边处的透气木帘。
裙摆下的细白长腿,如绵软的藤蔓,不自禁地缠绕在男人腰间。
此起彼伏的粗喘声,低吟声,缕缕交织,点燃了周围的空气。
两人的肌肤紧贴,摩擦出粘腻的汗渍。
“过两天,我带你去看洹水湾看看,工程那边发来视频,地基搭起来了。”
周赫捧着她的身子深吻,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