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耿子这话直接将我问沉默了。
的确,我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但如果我真的去求助横渠堂,恐怕我和横渠堂的之间的联系就无法割断了。
这种结果,我能不能接受?
扪心自问,横渠堂对我不差,但我就是不想受到太多约束,毕竟是官方组织。
一时间,我变得犹豫了,因为此时此刻,面对彻底加入横渠堂,我竟然没有那么排斥。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苦涩一笑,终止了这个话题。
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的确还没办法做出是否要向横渠堂求助的决定,最主要的是,这并不是万无一失的决策。
横渠堂也有可能会拒绝我。
“那你自己好好儿考虑。”玉耿子说完,站起身看向我,说现在我一切已经恢复,她也要准备离开了。
“你不会要回滇州吧?”我颇为诧异的看着玉耿子。
她眉头一皱:“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
额……
我心说,你倒是不傻,但你一根筋啊!真怕你明知道五毒教在针对你,还要回滇州去和五毒教周旋。
那好歹也是人家的地盘。
玉耿子走了,她没告诉我去什么地方,但也说了,她现在需要躲起来,稳定身上功法反噬的问题,所以不会回滇州。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这几天受伤基本躺在床上,没怎么收拾。
在整理的过程中,我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根吸管。
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个东西?我心中颇为疑惑,因为我记得,没买过这玩意儿。
拿起来看了看,上面似乎还有一些中药的味道。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昏迷的那几天,我动弹不得,所以,玉耿子就是用这个东西喂我喝药的吗?
这个人情,欠大发了。
心中叹了一口气,收拾完之后,我在床上盘坐下来,好长时间没和江淮安联系,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追踪赶尸门的线索什么情况了。
尝试着给江淮安私人电话打了过去,显示关机,看样子,这家伙有任务,说不定正在调查。
日常打电话给李老爷子,询问了一下李楠秋的情况,得知这段时间,李楠秋好像在闭关,并没有联系。
将琐事一一解决后,我盘坐在床上,是时候准备慢慢踏入归藏境了。
需要吸取的五行之气,我身上还真有。
那便是上次用三万积分从横渠堂买的火耀晶,这东西本来是买来画三昧火符的引子。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别的用途。
不过我寻思,想要彻底迈入归藏境一重,光靠这一小块火耀晶是不够的。
只能说手里有,那就先用着吧!
体内五脏,心肝脾肺肾分别对应的是火,木,土,金,水。
将火耀晶放在手中,进入吐纳状态,当我控制气息,引导着火灵气进入心脏内。
就在我准备用火灵气淬炼心脏的瞬间,我怀中竟然传来一丝轻颤。
直接打断我吐纳的节奏,我睁开眼睛,从怀中摸出轻颤的东西,竟然是爷爷留给我的五帝钱。
我顿时愣在当场,是了,爷爷留给我的五帝钱,一直是我的手段之一,但随着我实力变强,五帝钱的作用就变小了。
但这五帝钱所激发的五帝杀阵,对应的正好也是五行之力,难不成这五帝钱中蕴含着强大的五行之力?
想到这儿,我将火耀晶收起,把火属性的铜钱紧握在手中,开始淬炼五脏。
顿时间,一股精纯的火属性能量顺着我的经络,开始朝着我心脏出游走而去。
我心中大喜,果然。
这算是一个意外收获,因为我想要迈入归藏境第一重,这一块火耀晶肯定不够。
这东西就花了我三万积分,如果在没有好机缘的情况之下,我恐怕得花好几十万积分,才能顺利进入归藏境巅峰。
收起心神,我开始以火灵气淬炼心脏。
这东西不能一蹴而就,而且现在我的五脏六腑,还属于肉体凡胎,也承受不住一直淬炼。
经过一周的淬炼,我感觉自己进入归藏境一重,只差临门一脚。
这时候,江淮安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弟,前几天有任务。”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江淮安略显疲惫的声音。
江淮安问我是不是有事?我说没什么,就是好长一段时间没联系了,询问一下他追踪赶尸门的线索什么情况?
江淮安告诉我,祝祠村那边的确有猫腻,但等他过去调查的时候,赶尸门已经转移了。
所以只看到一些遗留下来的痕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线索。
这大半个月,他一直在追查,也的确有点儿眉目,只是还无法确定。
“行,那你小心一些,如果需要帮助,随时给我说。”
我对着江淮安出声。
本来,我是打算把五毒教的事情给江淮安说,顺便想询问一下他的意见,但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自从我意识到对白婧初的依赖后,心中就总觉得,任何事情,自己才是最大的依靠。
简单点,就拿蓝云君来说,在他看来,千足毒君那道分身,足以让他横行霸道。
但最终的结果呢?我还不是拼命顶着压力,将他杀了。
挂断电话后,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刚准备出门转转,电话再次响起。
而这次响起的,却是横渠堂的专机。
看着上面的显示,我有些疑惑。
玄武堂堂主,江武。
没错,专机上的电话,竟然是江淮安的父亲打来的。
我赶紧接通,率先出声:“堂主你好。”
随即,电话里传来一道沉稳的中年男人声音:“你小子别跟我这么客气,叫江叔。”
我愣了愣,虽然没见过面,但江淮安肯定在他父亲面前提过我,所以知道我和江淮安的关系。
“江叔。”我干笑了一声,改口喊道。
“你小子行啊,通缉榜上的人,在你家进进出出的,你还不上报?”随即,电话里传来江武带着一丝责怪的声音。
我心中咯噔一声,玉耿子的事,被人发现了?
难不成是朱同把我卖了吗?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就被我否决,直觉告诉我,朱同不是那样的人。
再说了,他要点我,何必等到现在,距离滇州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
“怎么?敢做不敢当啊?”我沉默之际,电话里再度传来江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