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鸿眉头紧锁,“我总觉得陆宴洲这个人藏得很深,你觉得小乔跟他在一起会幸福吗?”
傅景尧耸了耸肩,“这个不好说,不过陆宴洲确实是个心思深沉之人,小乔就是被他卖了可能还帮他数钱呢。”
叶星乔打了一个喷嚏,她坐在车里给许静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先走了。
许静得知情况后,反过来安慰叶星乔,让她不要生气。
放下电话,车子就开动了。
“我们去哪?”叶星乔问。
“当然是回爷爷家了,不然我还能去哪?”陆宴洲说得理所当然。
“你不是住在你姑姑家吗?”
“我跟我姑姑闹掰了,被赶出来了。”
叶星乔不信。
据她说知,在陆家最疼陆宴洲的就是他这个姑姑了,怎么会突然把他赶出去?
“你怎么惹到她了?”
“也没什么,她不想让你给我看眼睛,就因为这个事,我们产生了分歧。”陆宴洲说道。
“你的眼睛其实已经差不多好了,按照我的预想,第二次敷过药之后应该就能好一半了呀。”叶星乔伸手摘掉陆宴洲的墨镜,凑近去看他的眼睛。
她撑开眼皮,仔细检查,丝毫没注意陆宴洲紧张的神情。
“会不会你从金川木那里拿的药材有问题?”陆宴洲问道。
“不会啊,药材肯定没问题的,如果有问题那就是药方的问题了。”但叶星乔很快就否定了,药方不可能有问题。
“如果都不是,那就是药的问题,从明天开始外用和内用一起吧,这样能快点。”叶星乔说道。
然而陆宴洲却有些不高兴,“你这么着急治好我的眼睛,是想快点摆脱我吗?”
“也不全是,把你的眼睛治好了,你可以出去给我打广告啊,那找我治病的人不是越来越多了,然后我就能赚很多很多的钱了。”
“你很缺钱吗?”陆宴洲不明白叶星乔总把自己包装成很财迷的样子,可是据他所知,她的药店卖的药是同类最便宜的,根本不怎么赚钱,而且平时生活也很节省,真不知道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缺啊,我还欠你那么多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我总不能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还债吧?”叶星乔垮着脸说道。
听到这里陆宴洲笑了,“我上次说等你治好我的眼睛,我们之间的债就一笔勾销,这句话……”
“对对,你是说过这句话,我当时以为你跟我开完笑呢,不过后来许若昀回来了,我猜你是想让我给她腾地方,那这样就皆大欢喜了,等我治好你的眼睛,我们就可以两请了。”叶星乔兴奋地说道。
陆宴洲的脸却越来越黑。
“你就那么想给许若昀腾地方?”
“我无所谓啊,关键看你嘛,你跟她本来就是一个对儿,我在中间掺和什么啊?”
“谁告诉你的我和她是一对儿?”陆宴洲的语气冷嗖嗖的,像是生气了。
叶星乔的脑子有些短路,“难道不是吗?你们不都要结婚了吗?”
“你没听说过三人成虎吗?”
“啊?你别告诉我,你和许若昀之间的事都是谣传吧?”叶星乔才不信,“我也不管你跟她啥关系,反正你说只要我治好你的眼睛我们就能散伙了,你可不许反悔哦?”
“我当然不会反悔,因为我压根就没说过那句话,是你自己听错了。”陆宴洲耍赖道。
“我就说你这个人不会那么好心的。”叶星乔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有些美滋滋的。
“所以你还是好好赚钱还债吧,我还靠你东山再起呢。”
“好吧,你等着吧,我怕你等到黄花菜都凉了,我还没发财呢。”叶星乔倒起了苦水,“最近有人在我的药店旁边也开了药店,挤兑我,把我搞得都干不下去了。”
“是什么人?”陆宴洲拧紧眉头。
“我让冯武调查了,应该是金川木出钱,叶婉仪搞运营,两个人联手想搞垮我。”
“那你有什么对策?”陆宴洲问。
“我没什么对策,我想先关闭郊区的连锁店,集中精力管好我市中心的几家店,能勉强维持回本就不错了。”
“你家的别墅怎么样了,抵债了吗?”
“好像是没有,不过公司没保住,现在我二哥已经从家里搬出去了自立门户,我大哥和四哥整天在家里吵架,叶婉仪也搬出来了,应该是自己租的房子。”叶星乔听她三哥提过家里的情况。
叶星乔以为陆宴洲会发表点看法,结果人家老先生啥也没说,没一会儿还睡着了,睡着了不要紧,还倒在了叶星乔的肩膀上。
陆宴洲的头很沉,压得叶星乔有点承受不住,不过她知道陆宴洲最近严重睡眠不足,所以又不忍心推开,就这样她一直坚持到车子停在爷爷家的门口。
因为爷爷的身体日渐好转,所以叶星乔把保姆辞了,现在她可以住在保姆的房间里,不用跟陆宴洲挤了。
但陆宴洲好像不高兴,说自己晚上去洗手间需要有人帮忙,叶星乔却说明天给他买个导盲犬。
半夜,叶星乔忽然听见陆宴洲的房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她连忙跑过去,只见陆宴洲趴在地上,好像被椅子绊倒了。
叶星乔有些自责,她不应该为了避嫌,让陆宴洲一个人睡。
于是她给陆宴洲包好腿上的伤口之后,就在房间里搭了一个行军床陪着陆宴洲睡觉。
而辗转反侧的陆宴洲,在想怎么能把那个行军床给弄坏了。
次日一早,叶星乔还在睡梦中,就听见有人敲门,接着她的手机也跟着响起来。
“喂,哪位?”
“我是陆怡琴,宴洲在你家吧,请你把门打开。”陆怡琴的声音很冷,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叶星乔连忙起身,给陆怡琴开了门,她进来时还带了两个保镖。
“姑姑,您坐。”叶星乔礼貌地说道。
陆怡琴嫌弃地环顾下四周,“你就让宴洲住在这种地方?”
“我不是我让他住的,是他自己想住的。”叶星乔实话实说道。
“不可能,你知不知道我家宴洲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时候住过这么破烂的房子,你看看这家具都要掉渣了,还有那电视跟古董一样。”陆怡琴一边说一边皱眉。
“这房子是老了些,不过住着还挺舒服的。”
“那是你,你生来骨头贱,我家宴洲可住不惯这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