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你,不信你去看看?”陆宴洲扯过被子,翻了个身,“你要是实在不想跟我睡一个床,可以去客厅睡沙发。”
“我不去。”客厅里人来人往,她住客厅算怎么回事。
“那你就将就一下吧,反正大概两周的时间。”陆宴洲说得理所当然。
叶星乔见陆宴洲耍无赖的样子,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但考虑到他还是个盲人,一个人睡确实不方便,就只能叹口气,又找出一个被子,两个人各睡半边床。
不过叶星乔天生睡觉不老实,一晚上的睡姿更是千变万化,本来睡前两个人还离得很远,可是早上醒来她就像八爪鱼一样挂在陆宴洲的身上。
这让叶星乔尴尬到不行,每晚她都是约法三章,让陆宴洲不要越过雷池,可是次日早上陆宴洲还老老实实睡在他那边,而叶星乔却已经空了半张床,挤到了陆宴洲那边去了。
而陆宴洲每天早上起来都是腰酸背痛,陈峰每每看见,都特意嘱咐厨房给陆宴洲做些十全大补汤,就怕他的身子被掏空了。
还好叶星乔平时住校,这样的情况只持续了一个周末。
这天叶星乔刚上完课,宋艳茹就来找她了。
两个人在学校旁边的奶茶店里,宋艳茹开口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谈谈陆宴洲。”
叶星乔吸了一口奶茶,“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您想说什么就尽快吧。”
看她如此漫不经心,宋艳茹压下火气说道:“离开陆宴洲吧,你根本配不上他。你如果需要钱,我可以给你。”
“噗!”叶星乔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你以什么身份让我离开陆宴洲?你是他的什么人啊?”
“实不相瞒,我和陆宴洲当年要是没有陆老爷子从中作梗,早就结婚生子了。”宋艳茹说得咬牙切齿。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你还能离婚再嫁给陆宴洲吗?要不要我给你俩牵个线?”叶星乔像个局外人一样,只顾着酷酷一顿吃,一会儿工夫,又要了一杯奶茶,吃了两块三明治。
“你什么意思?”宋艳茹被叶星乔整不会了。
“字面上的意思,我想就算我肯让位,你确定舍得你奉太太的位置?而且陆宴洲愿不愿意娶你还不一定呢,毕竟你现在这么大岁数了,而且又生不出孩子,你说陆宴洲娶你干什么呢?”
“叶星乔。”宋艳茹被气得脸色发青,“你怎么知道我生不出孩子?我姐姐告诉你的?”
“没有啊,你的不孕症都已经写在脸上了,还用我说嘛。”叶星乔拍了拍肚子,“我吃饱了,您要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叶星乔刚起身,就被宋艳茹拽住了。
“你先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你是怎么看出我有不孕症的?”
“你不是说我是骗子吗?我是瞎说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叶星乔俏皮地一笑,抽回手,扬长而去。
宋艳茹被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
另一边,陆宴洲来到城郊的一处茶馆,奉亮亮给他带来了奉家的第一手资料。
“陆少,奉家现在收购了陆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陆家二爷三爷也都分别拿到了百分之二十,还有百分之三十在其他股东手里。”
陆宴洲一摆手,陈峰立刻给了奉亮亮一张十万美金的支票。
奉亮亮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从出生到现在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呢。
“陆少,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奉家现在谁说了算?”陆宴洲问道。
“陆家现在是我爸奉源说了算。”
“那奉野呢?”奉野是奉家唯一的继承人,为人嚣张跋扈,风评极差,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他基本不管公司的事,他有自己的产业。”奉亮亮说道。
“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摸清奉野都在经营哪些产业,给我列个清单。”
奉亮亮知道陆宴洲要对奉家下手了,这对他这个被奉家遗弃的人来说,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叶星乔下午正在等着张教授上课,可迟迟也没见人影,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班主任过来说张教授因为某些原因被停职了,所以暂时不能来上课了。
叶星乔的心里“咯噔”一下,在经历过上次作弊风波后,张教授因为她是神医圣手的孙女,对她另眼相看,还说要收她为关门弟子,这怎么突然就被停职了?
下课后回到宿舍,叶星乔趁许若昕不在,向金楚妍打听张教授的事。
“张教授到底是什么原因被停职了?”
金楚妍模棱两可地说道:“他好像把我爷爷的独家秘方公开发表在了他的论文里,然后学校说他涉嫌泄露他人的研究成果,就把张教授给停职了。”
“这怎么可能?”叶星乔相信张教授的人品,不可能干这种事情。
“小乔,有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爷爷说在名利面前,任何人都可能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金楚妍说道。
叶星乔还是不信,这一晚,她辗转反侧。
次日一早,她请假没去上课,直接去了张教授的家里。
张教授正好在家,他没想到叶星乔会来看她,热情地把她请到书房。
“丫头,你怎么来了?你爷爷怎么样了?”
“我爷爷已经醒了,就是半身不遂了,说话也有些困难。”叶星乔提到爷爷,就一阵心痛。
“没想到叶老得了这种病,真是可惜了。”张教授摇了摇头,“丫头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被停职了?”
张教授闻言,拿出一份国际期刊,上面有他一篇论文。
“我在这里面提出一些治疗癌症的偏方,金川木竟然说其中一个偏方是他的独家秘方,说我泄露了他的研究成果,侵犯了他的专利。”
“他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偏方是他的?”叶星乔问。
“他拿出一个专利文件,上面记载了这个秘方。”张教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确实不够严谨,我应该在发表之前,查一下这些内容有没有侵权之类的。”
叶星乔看了眼论文中提到的那个偏方,心里一沉,这不是被金楚泽偷走那些手札里记载的内容吗?
“张教授,您是在哪里得到这个偏方的?”
“是我的一个学生给我的,他说他爸爸多年前用这个方子治好了癌症。”
“张教授,这个偏方是我爷爷的师父留下来的,这些年一直用它不知治好了多少癌症病人,我爷爷之所以没有申请专利,就是想让大多数人受益,没想到如今却被金川木拿去申请了。”
张教授眉头紧锁,“你说金川木申请的秘方是你爷爷的师父留下的?”
叶星乔点头,接着把金川木跟爷爷这些年的恩怨,还有金楚泽来家里偷书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难怪他能申请专利,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还有那些原始的手札,不过这些秘方都临床这么多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他这个专利申请的有问题,只要我们能够提供证据,他这个专利是可以被撤销的。”张教授说道。
叶星乔也想到了,只是取证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