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乔的心一惊。
说道:“我听楚乐乐跟我说的,她说你跟她都谈婚论嫁了,要不是因为那场车祸,你们两个没准都已经结婚了,她还说……”
“她还说什么了?”陆宴洲问道。
“她还说我跟许若昕长得很像,所以你娶我是因为我这张脸。”
“你觉得她说的对吗?”陆宴洲此刻像要杀人的表情让叶星乔感觉她今晚好像说的有点多了。
于是她连忙打马虎眼说道:“什么对不对的,我一会儿还要跟我爷爷通电话,我先出去让陈峰过来,你慢慢吃。”
陆宴洲在叶星乔经过身边时想要抓住她的手,结果他动作慢了,什么也没抓住,气得他一把将碗摔在了地上。
见状,叶星乔跑得更快了,她可不想招惹陆宴洲这尊喜怒无常的瘟神。
陈峰进来的时候,看见陆宴洲正一个人生着闷气。
“楚乐乐在哪?”陆宴洲问道。
陈峰微愣,少爷怎么问起了楚乐乐,他不是最讨厌她吗?
“她出院后应该回楚家了,出什么事了?”
“楚雄不会以为他女儿偷我东西的事已经过去了吧?”
陈峰立刻明白陆宴洲的意思,这是要给楚家点颜色看看,谁让楚雄早就被陆唯收买了呢,于是他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消消气。”
“你知道个什么?”陆宴洲气的根本不是这个事,他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可能是叶星乔明知许若昀的存在,却在他面前只字未提,这分明是对他的不在意。
虽然陆宴洲清楚,他跟叶星乔不会走到最后,但他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情是,他对叶星乔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
他不能解释这种占有欲的来源是什么,但肯定不是爱情,他最后思来想去,解释为一种需要,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叶星乔。
对,他就是需要她。
不过以往,他如果想留住一个人,他肯定会用钱去砸,而为了留住叶星乔,他除了钱,还用了套路。
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了留住一个女人,动用了手段。
他想起他主动撞车那次,虽然有情绪的作用,却是因为想证明他在叶星乔心里,他和岳锦程哪个更重要。
他当时脑子里都是岳锦程被围殴时,叶星乔那紧张的表情,他承认那个时候他嫉妒了。
因为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一个人那么护着自己,所以他想知道他有危险叶星乔会不会也护着他?
而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一命呜呼,反正他的命也是叶星乔救的,大不了还给她就是了。
结果叶星乔没让他指望,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他,自己却差点被车撞到,还因此受了伤,让他自责不已。
至于最近这次自杀,他是真的彻底万念俱灰,因为爷爷的临阵倒戈,因为被最亲近人的背叛,他对整个人生再无留恋,然而叶星乔又一次救了他。
让他感觉,叶星乔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后面屡次相救,叶星乔就是他暗夜中的一道光,给他毫无生机的生命带来了希望。
陈峰在一旁等着陆宴洲的进一步指示,可等了半天却见少爷又发呆了,最近他发现陆宴洲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特别是少夫人不在的时候。
他觉得他家少爷好像是越来越离不开少夫人了。
于是他故意小声试探道:“少爷,少夫人刚才出去了。”
“她去哪儿了?”陆宴洲果然回神了。
“我刚才进来时,看见少夫人出门了,可能是饭后出去遛弯了吧?”
“派人远远跟着,别有什么危险。”
他话音刚落,宇辰就走了进来。
“从前你对小昀,也没见你这么上心?你不会真把她当成小昀的替身了吧?”宇辰阴阳怪气地说道。
陆宴洲手握成拳,忽然转过身面向宇辰,他凌厉的眼神把宇辰吓了一跳。
“我说的不对吗?你是不是把小昀给忘了?亏她还救过你的命,她才失踪一年,你就娶新人进门,你对得起她吗?”
“那你的意思,我要为了她一辈子不娶吗?”陆宴洲的眸底藏着一丝隐忍。
“那你也不能这么快就娶妻啊?而且你娶的叶小姐跟小昀长得那么像?你敢说你没把叶小姐当成小昀的替身?你这样既对不起小昀也对不起叶小姐。”
“够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陆宴洲眯着眼看着宇辰的方向,说道,“宇辰,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但你扪心自问,你有把我当兄弟吗?你走吧,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宇辰的脸出现一丝慌张,但很快就表现出一丝决绝,“这可是你说的,你最好别后悔。”
说罢,宇辰转身就走。
叶星乔在公寓前的空地上转悠了两圈,给爷爷打了一个电话,一进门就跟气鼓鼓往外走的宇辰撞在一起。
“这大晚上你要去哪?”叶星乔问道。
“叶星乔,你跟我走吧,陆宴洲他根本配不上你,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宇辰抓住叶星乔的手腕。“你跟着他,没什么前途的,等许若昀回来,你什么都不是。”
“宇辰,你是不是找死?”陆宴洲站在客厅里,虽然看不见,但宇辰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宇辰转过身,冷冷地看着陆宴洲的腿,“陆宴洲,你的腿能这么快走路都是我的功劳,因为我给你服用了一种我新研发的激素,这种激素目前有一个无法克服的副作用就是成瘾性,从停止服用的那一刻起,你的腿会在将来的每个夜晚让你痛不欲生,除非你做截肢手术,否则这种痛苦将伴随你终生。”
闻言,陆宴洲的身形微晃,他没想到宇辰变得如此狠毒。
“宇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陆少哪里对不起你?”陈峰震惊地看着宇辰。
“他抢走小昀,又始乱终弃,他就该死。”宇辰愤怒地说道。
“噗!”叶星乔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宇辰瞪向她,“陆宴洲就是个棺材瓤子,你最好认清现实,不要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
“我看需要认清现实的人是你,你不会以为陆宴洲的腿能走都是因为你那个狗屁激素的功劳吧?实话告诉你吧,你的那些激素都被我收起来了,根本没用在陆宴洲的身上,他之所以能够恢复都是我每晚在你睡觉的时候给他用纯中医针灸疗法治好的,天然无副作用。”
“我不信,这怎么可能?”宇辰难以置信,“你一个乡下丫头,从没经过正规学习,你怎么可能治好他的腿?”
“想看证据是吗?陈特助,麻烦你去书房的冰箱里把一个白盒子拿出来,那里面装的都是宇少这些天给陆宴洲服用的药物,我因为不放心,所以一样都没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