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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岁岁,你嘴怎么了?

    病房里。

    沈岁禾打水回来就看到宋南洲一脸幽怨,她将暖水壶放下,坐过去。

    “怎么了?膝盖还疼?刚刚医生换药的时候你也没吭声啊。”

    宋南洲微微低着头,不说话,像是在赌气。

    沈岁禾还是头一次见到宋南洲这样的表情,觉得新鲜,好心情地掰过他的脸。

    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就是这眼神却是没见过。

    她心软地凑过去亲了亲,安抚道:“怎么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出来。”

    宋南洲乖乖地看着沈岁禾,艰难地问道:“姐姐,你是我老婆嘛?”

    “啊?”

    沈岁禾没想到宋南洲问的问题这么尖锐,完全没有防备,一时结巴。

    “额,怎么说呢,其实我们......”

    “阿晨说你是我老婆,我思考了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然你为什么可以那么坦然地亲我?”

    沈岁禾挑了挑眉,在口袋里掏了个遍才想起来出门太着急,把戒指忘在家了。

    她正想解释,却看到面前的男人把头垂得更低,嘴角还挂着自嘲的笑。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累赘,不想要我?”

    “当然不是!”

    沈岁禾坚定地反驳。

    她捧过男人的脸颊,郑重承诺道:“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

    “可是,你都不承认是我老婆,手上也没有婚戒。”

    宋南洲难过的神情快要把沈岁禾融化。

    知道他没有安全感,沈岁禾只能抱住他,一遍一遍安抚。

    “之前都是逗你玩儿的,阿晨说的没错,我就是你老婆,只不过咱们还没来得及领证,别多想。”

    沈岁禾轻轻抚顺男人的后背,又怕他不信,补充道:“你今早刚跟我求婚,我太高兴了,把戒指带回家跟我爸妈炫耀,忘记带过来而已,没有不想戴婚戒。”

    宋南洲依旧不满足,继续问道:“那你爱我吗?”

    “爱!当然爱!”

    沈岁禾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如果我犯了很大的错误,不小心伤害了你,你还会爱我吗?”

    沈岁禾思考了下,道:“那要分什么事情,如果是原则性问题,那我肯定不能原谅,我可不想要一个花心大萝卜。”

    宋南洲总算放下心来,抓住女人的小手,眼神真挚道:“姐姐,我不是那种人。”

    沈岁禾狐疑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虽然我现在没记忆,可我潜意识里就认为我不是那种人,否则姐姐根本看不上我,姐姐,你说对吧。”

    听着男人一口一个姐姐,沈岁禾的心颤了颤,还挺享受的。

    “对对对,你乖一点,先把伤养好,我不在的时候要听医生的话,阿晨要是敢带你抽烟,做危险行为,都不许听,知道了吗?”

    宋南洲顺从地点头,又很快反应过来。

    “你为什么不在?你要去哪儿?我不让你走!”

    沈岁禾望着男人,宠溺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娇气。”

    轻松的语调惹得宋南洲不愿和沈岁禾对视。

    “姐姐,我是男人,这两个字不适合。”

    沈岁禾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

    “动不动就撒娇,不是娇气是什么。”

    宋南洲双手环住沈岁禾的腰,鼓足勇气道:“那姐姐喜欢吗?”

    他的声音比之前弱了一些,却能让人听得很清楚。

    沈岁禾眼眸转了转,靠在宋南洲的耳边道:“如果你主动点,我就更喜欢了。”

    病房内落针可闻,沈岁禾亲眼看着男人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如晚霞。

    下一秒,天旋地转。

    沈岁禾被压在病床上,呼吸也变得期待起来。

    她感受着宋南洲温热的手指在自己的唇上来回摩擦,身体微微颤栗,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姐姐,如你所愿。”

    宋南洲柔软的唇紧紧贴在沈岁禾上,呼吸炙热,越吻越深。

    在大掌伸进去前,沈岁禾猛地睁开双眼,迅速按住他。

    “够,够了,这是医院。”

    宋南洲的眸中染着欲色,肌肤滚烫的不像话,

    “姐姐,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那也不行,你现在还受伤,乖,等你好了,我就...都听你的。”

    闻言,宋南洲也不动了,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冲动。

    “说话算话?”

    “嗯,真的。”

    沈岁禾将男人推开,让其躺倒在一边。

    只是病床是单人床,两人窝在一起就显得非常拥挤。

    宋南洲为了让沈岁禾多陪陪自己,干脆将人捞起来,单手抓住她的一只腿拉到一边,让其趴在自己身上。

    这个姿势就非常撩人。

    沈岁禾撑着床坐起来,又觉得不妥,微微顶起腰让自己微微悬空。

    “待会儿该有人过来了,不许胡闹了。”

    她收起腿就要下床,可宋南洲不肯,抓着她的腰不松手。

    “姐姐,你再亲我一下,就亲一下,求你了。”

    宋南洲双眼可怜地望着沈岁禾,长而密的睫毛上下煽动,很难让人不心动。

    沈岁禾妥协地亲了一下宋南洲,在准备起身时,后脑勺多了一只大手。

    “唔......”

    她发出呜咽声抗议,唇齿的力气却不敌对方的。

    “好像就是这间病房,敲门问问看。”

    门外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沈岁禾抗议地要坐起来,吻的忘乎所以的男人也没有唱反调,适时松手。

    在两人分开后没多久,门就被人推开。

    “诶,岁岁你在呀。”

    来人是沈父沈母。

    “南洲,好点了没,也怪岁岁,把消息瞒的这么紧,不然我和你叔叔早来看你了。”

    宋南洲迷茫地看向沈岁禾,“这是叔叔阿姨?”

    沈岁禾点头,连忙站起来跟父母解释。

    “爸妈,南洲的脑袋被撞了,现在没什么记忆。”

    沈母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握住宋南洲的手安抚。

    “怎么伤的这么重,南洲,你还记不记得阿姨?我是岁岁的妈妈。”

    沈岁禾害怕老妈激动得血压犯了,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

    “都检查过了,没什么大事儿,记忆这事儿得慢慢来,您别吓着他。”

    沈母点点头,又关切地看向病床上的人。

    “南洲别怕哟,我和你叔叔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不是坏人。”

    宋南洲礼貌地冲着沈父沈母点了下头,乖巧道:“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从进门的时候我就知道。”

    沈父忍不住打趣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不记得了?”

    “你们一进来,我就觉得很亲切,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沈母欣慰地拍了拍宋南洲的手,“你是好孩子,叔叔阿姨都知道,别拘谨,以后都是一家人。”

    沈父也想说些安慰的话,看到女儿的嘴不对劲,拉过她,疑惑打量。

    “岁岁,你这嘴怎么了,被虫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