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两年收入？”沈炼疑惑道，“从何而亏的？”
“因为拍卖行的古董本来就溢价高，而且还要给拍卖行15%的佣金，这样算下来，从拍卖行买的古董，价格就很高了。
可是买家到古玩店买古董，不会去跟别人竞价，主要是买家跟卖家1对1谈，大概率还会便宜一点。这样一来，价格肯定会大打折扣。
那一年鞠家为了赢聚仙节活动抢黄金铺子，花重金去拍卖行买下一件古董后，由于价格太高了，聚仙节活动都要结束了，都没人买得起。
最后他们咬咬牙，干脆降价20%，亏了差不多3000万才卖出去。本想着靠黄金铺子，多卖点古董把钱赚回来，结果那一年大环境不好，遇到股灾，大家都没钱，谁还会买古董。
鞠家一年的收入除去各种开支，还有收到打眼的赝品，估计也就赚一两千万吧。那一年让给他们元气大伤，后面再也不敢这样搞了。”
听曾岸山这么一说，沈炼也觉得，好像通过拍卖行去买顶级古董，只是专门为了聚仙节活动卖出去，肯定会亏钱。
“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搞到
一件顶级古董？”
“李白真迹你都能搞到，说明你有那个运气。总之我会帮你调查清楚贺家这次的底牌，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等曾岸山走后，沈炼坐在办公椅上，开始思考从哪儿去弄顶级古董来。
崔老八盗墓的那些冥器，有些确实挺不错的，但流传无序，不符合活动规定。
武皇佛头！
沈炼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是倭国皇室收藏的古董，也算是源流了。
虽然这件东西是狗曰的小鬼子从我国抢走的，但只要有收藏记录或者拍卖纪录，就符合规矩。
想到此处，沈炼把莫莉给叫了进来。
“你找我？是不是跟曾爷没谈好？”
“不是，那老头儿已经无欲无求了，甚至想帮我赢下聚仙节活动。”
“啊？不会吧？为什么呀？”莫莉疑惑三连问。
“总之他不想让贺家赢，觉得曾子诚的死，跟贺家也有直接关系。”沈炼话锋一转，“上次秋筱泉子说的那件事，我让你去调查，查得怎么样？”
莫莉收起惊讶的表情，沉稳的说道。
“李伯驹猜出那幅字帖的主人是谁后，我就顺着他给的线索调
查，正好昨天我的线人告诉我说，那个人大概率没有出国！”
“没有出国？那不正好吗！”沈炼陡然精神道。
“目前还没完全确定，据说那个人在西南边境活动，如果有风吹草动，就会翻铁栅栏去到缅国。”
沈炼恍然大悟。
他说自己出国，是想躲避法律的制裁，同时也不习惯国外的生活，所以才待在边境。
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可以去到国外。华夏的阿sir没有国外的执法权，也奈何不了他。
“只要确定他在边境，我就去找他。”
“为了那个倭国女人，至于这么累吗？”莫莉皱着眉头说道，“边境比城中村危险多了，他待在那种地方，肯定是知道那儿比较安全。”
“马上就是聚仙节了，我们还没有能够赢下活动的古董，总不能真把李白字帖给卖了吧。”
沈炼知道，李白字帖想要的富商多如牛毛。
不仅是内陆，还有宝岛，香江等富商，都想要这幅字帖，价格也会是天价。
但沈炼不想卖，也从未打算卖。
“那个倭国女人答应过，只要帮她把奶奶的遗物找到，倭国皇室就答应送给
我们武则天时期的佛头。这件东西，绝对能赢下聚仙节活动。”
莫莉之前跟着曾家那么久，非常清楚赢下聚仙节活动后，得到黄金位置店铺能给店里带来多大的好处。
“那我陪你一起去。”
“你走了，店里怎么办？”沈炼笑了笑，“你还不放心我吗？我能打能抗的，去那种地方也没事。”
莫莉白了他一眼，“我承认你确实很能打，但是边境地区的危险度可比这里大多了，而且用枪是常态。
尤其是缅国北部，那边被四大家族控制，你若是被抓进去，估计就被带去电诈园区当性感荷官，到时候我还要来捞人。”
沈炼去意已决，这是目前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莫莉也清楚沈炼的脾气，盯着他的眼睛，许久后才叹了口气。
“哎，真是拗不过你，那你到时候一定小心一点。”
“放心吧，我一定把那家伙逮住。”
“那你今天晚上来我那儿吧，我把他的具体位置帮你查清楚，到时候你才好过去。晚上我们商量一下计划……”
莫莉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
沈炼倒是没注意，他低头沉思，随
后抬起头来。
“这一趟确实需要好好商量一下，要不然过去了，人生地不熟，估计会浪费很多时间。最好是找到当地人，能够当我向导。”
“晚上再商量吧，我先下去了。”莫莉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又偷偷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晚上，沈炼跟柳菲儿在办公室对完账后，对她说道：“我最近几天可能要去一趟西南边境。”
“啊？去那儿干什么？”柳菲儿纳闷道。
“之前那个倭国公主要找她奶奶的遗物，我答应人家了，最近得去查了。”
柳菲儿“哦”了一声。
“好吧，那你多注意安全。”
沈炼略显惊讶的看着她，“你居然没有劝我不去，倒是稀奇。如果是之前的话，你肯定会劝说我，说那里很危险，然后想办法不让我去。”
柳菲儿笑着哼了哼，“人总会成长的嘛，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觉得你应该没什么问题，反倒是别人，应该怕你才对。”
“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家，得去莫莉那儿一趟，商量这次的行程。”
柳菲儿殊不知，沈炼这一走，竟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