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尼姑的话后,小尼姑赶紧指挥活尸想要挡住人脸怪犬的去路,谁知安茜一枪一个,转眼间就把它们全给放倒了。
吼吼吼!
毫无阻滞的人脸怪犬怒吼着冲进了仓库里,张开血盆大口就朝老尼姑咬去。
“孽畜尔敢?”
老尼姑拿起木鱼用力敲下,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波激荡而出,竟让人脸怪犬瞬间处于呆滞状态,张开的巨口愣是没能咬下去。
“徒儿,杀了它!”
老尼姑手持木鱼不停敲击,让人脸怪犬完全无法动弹,就在此时,小尼姑从深坑中一跃而起,手握长剑狠狠刺向怪犬心脏。
砰!
千均一发之际,一颗子弹突然飞来,直接将木鱼打了个对穿,激荡的音波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如同破锣般的咔咔声。
吼吼!
人脸怪犬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当即一口咬住了老尼姑肩膀,锋利的牙齿刺入皮肉中,瞬间血如泉涌。
“徒儿,救我!”
老尼姑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她的半个身子在被人脸怪犬疯狂撕咬,整条手臂已经成粉碎状了。
见此情形,小尼姑哪里还敢硬刚疯狂的人脸怪犬,脚尖在地上用力一点,身形如燕般穿过了仓库的天窗,向后山急急逃去。
“还想跑?”
萧逸抬手一挥,一道银光立马划破夜空疾飞而至,正中小尼姑后背。
“啊!”
小尼姑从半空中一头栽了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她强忍剧痛,从怀里摸出一张白底黑字的怪异符纸,直接撕开了。
倏!
在符纸撕开的瞬间,她整个人
化为一道白光朝远处遁去,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踪影,把安茜都看傻眼了。
“不好了萧逸,逃了一个!”
萧逸倒不是很担心,淡淡地说道:“放心吧,她已经中了我的飞针,就算逃走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死定了。”
“那这老尼姑呢?”
“别担心,会留半具尸体给你销案的。”
“啊?半具?”
安茜扭头望去,只见老尼姑的半截身子已经被人脸怪犬吃掉,整个人奄奄一息了。
她口中不断喷出黑色的污血,要不是用毕生修为强行护住心脉,只怕早就一命呜呼。
尽管如此,在人脸怪犬的疯狂撕咬下,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老尼姑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萧逸,艰难地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这……这条狗是从哪来的?”
萧逸打了个响指,人脸怪犬当即松开大嘴,将老尼姑像破布一样撇在地上。
“我是谁,你这将死之人就没必要知道了,至于这条狗,难道你不认得它的脸了吗?”
“脸?”
老尼姑用尽量后一丝力气,努力抬头打量人脸怪犬的脑袋,然后越看越是心惊。
“不……不可能,这不是十年前,被我做成人菌的那个可怜虫吗?”
吼!
人脸怪犬明显听懂了这句话,张开大嘴朝她咆哮起来,要不是有萧逸在,恐怕早就重新扑上去了。
“看来你记性还算不错,现在终于知道,这条狗对你的怨气为何这么大了吧?”萧逸淡淡一笑,“好了,你该上路了。”
“等……等一下,只要你饶我
一命,我愿将欢合宗的秘籍悉数奉上!”
“不感兴趣,你们的大阴阳功和三十六路房中秘术,我都快要翻烂了,现在只是欠缺实践而已。”
“什么?难道你是终南……”
萧逸打了个响指,只见人脸怪犬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将老尼姑的半张脸给咬烂了!
在市局工作几年,安茜也算是见多识广,可现在也被如此惨烈的死法震撼到了,不忍地转过了脸去。
老尼姑厚厚的嘴唇挪蠕了几下,充满怨毒的一只眼睛最终失去了光彩,倒地死去。
大仇得报后,人脸恶犬兴奋地仰天长啸起来,狗场内的群狗似乎受到感染,也跟着吠叫起来。
萧逸:“够了,回去吧。”
人脸恶犬双爪伏地,对着主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掉头跃出围墙,朝后山跑去。
安茜心有余悸地问道:“萧逸,你怎么把这怪物放跑了,万一它伤到狮山附近的村民怎么办?”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这家伙不会乱作恶的。”萧逸说道,“叫你的同事来收拾残局吧,报告有什么不会写的地方,可以来请教我。”
“好……好的。”
“对了,还有件事情。”
“请说。”
萧逸:“我答应了姜总,会向市局请求尽早解封金霖大厦,我不认识刘局,这事只能麻烦你了。”
安茜:“不麻烦,明天一早我就向刘局汇报,不出意料的话,星期一就能解封了,到时候不会影响公司正常上班的。”
“好,谢谢了。”
“萧先生客气了,应该是我代刘局谢谢您才对
,要是没有您帮忙的话,这起案子恐怕又会成为悬案了。”
“举手之劳而已。”
萧逸摆了摆手,然后走向老尼姑的半截残尸,而安茜也识趣地转过身去,拿出手机给下属打电话。
萧逸先拿起那个破损的木鱼看了看,发现只是一个低端法器而已,于是随手扔掉了,又用脚尖挑开老尼姑胸前的素袍,两个小瓷瓶和一串念珠立马滚了出来。
他打个瓷瓶盖子闻了闻,脸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不出意料,里边都是迷人心智和催阳的淫药,但凡正常男人吃上一粒,不死也得脱层皮。
萧逸又将念珠拿在手中,只见上边泛着淡淡的灵气,每颗珠子上还刻着繁复的符文,这明显是一个护身法器,等级比木鱼还要更高一些,至于老尼姑刚才为何不用,那就不知道具体原因了。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好歹是件法器,留着玩玩也好。”
他将瓷瓶和念珠都收了起来,然后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就在这时,狮山脚下已经亮起了耀眼的警灯……
……
离狮山至少六七十公里远的某个山坳中,一道白光突然从天而降,最后化为面无血色的小尼姑。
“好……好险啊,幸亏下山前师伯赠了一张飞晏符,否则的话,我估计也跟师父一样,已经变成狗粮了。”
尽管已经逃出生天,但她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因为背上一直隐隐作痛,那是萧逸的飞针在作怪,而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小尼姑努力坐直了身子,从怀里掏出一瓶疗伤丹药,拔掉塞子全部倒入
嘴里。
丹药入腹后,背后的伤痛只是稍稍缓解了一些,她心里很清楚,若不是之前吸食了鲁大茂几人的精血强撑着,以自己本身的修为,恐怕早就凉凉了。
“不行,这样下去我迟早也会死的,不能留在这里,得出去碰碰运气才行。”
小尼姑艰难地走出山坳,外边正好是一条水泥村道,抬头眺望,还能看到远处村落里稀稀落落的灯火。
她强忍剧痛,一步一步朝村落走去,然而受伤后体力消耗极快,还没走出四五百米,整个身子突然一软,就这么直趴趴地摔倒在地上。
“完了,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就在小尼姑即将绝望的时候,后方突然亮起两道光柱,竟是一辆思域驶了过来。
看清是车辆后,小尼姑犹如看见了救命稻草,伸手艰难挥舞,连喊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而没有路灯的村道视线实在太差,加上思域的司机又喝了点小酒,眼神就更不好了,愣是没能发现路上躺了个人,就这么直直开了过去。
卧槽尼大爷!
小尼姑心里大骂一句,此时她连翻滚躲避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车轮压过了自己的双腿。
哐啷!
小轿车一顿晃荡,把车里的乘客吓了一跳,司机也急忙一脚踩死了刹车。
“卧槽,什么情况,这破路上难道有坑?”
“不像坑,倒像是石头。”
“下去看看,草,老子刚买的新车,可别被石头给刮到底盘了。”
“完犊子了,老六,你特么压的不是石头,原来是个女人!”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