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人是谁?”夏怀宇缓缓转动方向盘,神色平静地问道。
“……”
想起之前图书馆的事,林然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不确定他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体育学院的陆程。”
“体育学院?”
“嗯,我们院今天和体育学院在游泳馆有比赛,陆程帮了我们的忙。”想了想,林然决定将刚才在超市里被混混骚扰的事一笔带过,免得他知道了担心。
“比赛怎么样?”
“当然是惨败咯。”林然看向窗外的风景,想起什么,语气又轻快起来,“不过能大饱眼福也不错。”
“看得很开心?”
“嗯——”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她侧过头看了一眼夏怀宇的脸色,话锋一转,淡淡道,“还行吧。”
回到小区楼下,停好车,夏怀宇也跟着上了楼,这几天他忙着出差和周边调研的事,已经很久没监督她学习了。
一进门,黑灯瞎火的,不用想,林父林母又加班没回来。
林然打开灯,看到门口的留言墙上贴着一张便利贴:囡囡,爸爸妈妈出差几天,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睡觉,别老熬夜!爱你的爸妈留。
面对这种情况,她已经习以为常,熟练的把便利贴拿下,放进了一旁的收纳盒子里。
夏怀宇看了一眼盒子,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便利贴,厚厚一叠,几乎占满了整个盒子,全部是林父林母给她的留言。
“这么多?”他把门关上。
林然一边往客厅走去,一边云淡风轻地说道:“嗯,我打算以后做成一个小册子,平常和爸妈相处的时间不多,记录一下和他们的日常互动。”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的父母和别人不一样,他们不仅是自己的爸妈,也有自己的职责所在,救死扶伤是他们的使命,他们心中有大爱,但也从不缺少对她的宠爱。
特别是疫情的几年,她看着爸妈奔赴一线,参与疫苗研制,不仅拯救了很多人的生命,也挽救了许多支离破碎的家庭,她很感恩也很为自己的爸妈自豪。
跟在她身后走进来,他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指尖抚过她的脸颊,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她,他的小妮子,外表看起来天真浪漫、不谙世事,其实内心柔软、善解人意。
他捧着她的脸,仿佛稀世珍宝一般,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指尖拂过她柔软的唇瓣:“宝宝,你有什么愿望吗?”
“嗯?”漂亮的杏眼困惑地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像翅膀一样,煽动着他的心。
“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满足。”
是承诺,也是真心。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就又进了书房。
夏怀宇很久没有检验她的学习成果了,今晚格外严格,林然看着练习题上的圈圈叉叉,幽怨地瞪了身旁的人一眼,刚刚那个说要满足她所有愿望的温情脉脉的人呢?不会是假的吧!
“瞪我也没用,给你半小时修改,待会儿抽查英语口语和听力。”夏怀宇对着电脑打字,头也没抬,直接给她下达了限时令。
半小时后,终于把手边的两套习题重新订正完毕,她有气无力地趴在书桌上:“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夏怀宇笑了笑,摸摸她的头:“休息十分钟。”
桌上的玻璃茶壶空空如也,一旁的果盘也所剩无几,林然觉得有些口渴,起身拿起茶壶和果盘,问身旁的人:“你想喝点什么?”
夏怀宇眼睛盯着电脑,随口道:“都行。”
重新泡了茶,又洗了苹果和葡萄,她端着水果和茶走进书房,夏怀宇还在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里时不时地敲打着键盘。
路过他身后,她随意地瞥了一眼电脑,又是密密麻麻的数据。
她抬脚想跨过脚边的数据线,刚准备放下手里的茶和水果,不小心绊到了她放在一旁充电的手机数据线,哗啦一下,果盘撒了一地,她往前踉跄了几步,手里的茶壶也呈抛物状起飞。
一旁的夏怀宇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将她一把护在了怀里,两人受惯性支使,双双往前倒去。
“砰”的一声清脆的玻璃声响,伴随着一声闷哼传来,林然预想的疼痛没有出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夏怀宇被当成了靠垫垫在了自己身下。
地面一片狼藉,旁边还有撒出来的茶水慢慢渗入了他的衣服里,茶壶也碎了一地,所幸玻璃渣子离着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并没有伤到两人。
林然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焦急地查看:“对不起,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宝宝,别担心。”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扭来扭去,他一时有些心猿意马,鼻边萦绕着她清甜的香气,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舍不得放开她,手紧搂着她的腰。
确认了几遍他没有受伤,只是衣服被茶水沾湿了之后,林然放下心来。
她噔噔噔地跑进父母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又噔噔噔地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套睡衣:“你要不先去洗个澡,这是我爸爸的衣服,没穿过的。”
他看着她手里的睡衣,深蓝色的丝绸质地,没有花纹,很大众的款式,沉下眼眸,他慢慢道:“好。”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水雾缭绕,明明洗的是冷水澡,夏怀宇却感觉越来越燥热,水珠顺着头顶往下,划过他鼓胀的肌肉,最终不知落入何处。他眯眼看了看紧绷地腹肌,温度一直居高不下,胸膛起伏着,呼吸有些粗重。抬起手心,刚刚的触感仿佛还在弥留在手上,那么软那么香,鼻尖似乎还留有她的香气,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心又放开。
越来越难以控制了,这几天出差的时间,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习惯了每天见面,突然分开,让他不由地感到焦虑。
他对她一直是不满足的,得到了一些,就想要更多。
自嘲地笑了笑,他想,贪心才是人的本质吧。
什么谦谦君子、温文尔雅,那只不过是世人安在他身上的标签,比起白马王子,他更像一匹狼,贪婪地窥伺着猎物,一步步掠夺和侵占。
他低头看了眼热度未消的腹部,大饱眼福?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