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谁不知道,病入膏肓,早已无药可医来着。
可是站在陈锋面前的杜日升,哪里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他的精气神很好。
杜思博满脸尴尬,“这个……”
杜日升摇了摇头:“陈先生,其实都是我释放出去的假消息,事情是这样的,患病的是我的夫人萧蔷。”
“你好,陈先生。”坐在轮椅上的妇人朝着陈锋问候。
陈锋不禁朝着妇人看去,只见这妇人脸色苍白,有些憔悴。
而且她的双手耷拉着,十分无力。
陈锋便感觉到无比奇怪,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杜家人这样做的目的是?”陈锋疑惑问道。
“我杜家拥有庞大的产业,在南州市百分之九十的地产都是属于我杜家的,家业大的同时,自然是难以管理,因此我放出这个消息,为的便是看看哪些人是忠心跟随我杜家。”
“索性他们对我还是十分认可。”
杜日升不紧不慢说道。
陈锋无语至极,这个杜日升,还真是个人精。
不过对外宣称自己病入膏肓,用自己的身体健康来开玩笑,这也实在太鲁莽了。
“没有人知道你是没事的吗?”陈锋继续问道。
“只有王胡彻王神医知道我是没事的,但是他也表示可以理解。陈先生,请你给我夫人看看吧。”杜日升继而说道。
陈锋颔首:“嗯,好的。”
于是,陈锋来到了萧蔷的身边,他立刻运转灵气在手掌,紧接着单手朝着双眼就是一擦,顿时双眼变得明亮无比,从陈锋的双眸内,一道灵芒出现。
他朝着萧蔷打量过去,顿时,只见萧蔷的双眉间便是一道气涡出现!
这道气涡正在汲取萧蔷的生命力。
看到这个气涡,陈锋算是明白了。
这叫做阴涡,而出现阴涡的人,则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才会被阴涡给缠上。
阴涡内有强大的怨念存在。
“对不起,我不能救。”陈锋嘴唇动了动,便要转过身离开。
“陈先生,稍等一下!”
杜日升赶紧拦住了陈锋,他朝着陈锋问道:“陈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思博也是满脸疑惑看着陈锋,陈锋冷冷说:“敢问夫人可是做过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杜日升犹豫起来。
陈锋看着杜日升这副样子,他继续说道:“因果报应,这便是天理谴责,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如若是干涉的话,逆天改命,那便是与天相抗,杜夫人出现的症状,只能说是报应。”
陈锋说完之后,杜思博不知所措。
虽然陈锋说的话很不客气,但是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杜思博是知道的。
平日,萧蔷连杀只鸡都不敢,更不要说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陈先生,你误会了,我母亲一心向佛,所以还经常去寺庙祈福,一直吃素念经,不可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杜思博说道。
杜日升脸色微沉,他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萧蔷。
萧蔷则是低着头,她根本不敢直视陈锋。
“杜少,这件事还是你父母来说吧,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杜家主,杜夫人,你们觉得呢?”陈锋道。
杜日升一咬牙:“没……没有。”
随着杜日升说完之后,陈锋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既然杜家主不肯说的话,那就算了,而且我纵然是可以做到,但是与天抗衡,那是十分愚蠢的事情。”
“告辞!”陈锋抱拳,之后便要离开。
“慢着!”
萧蔷此时抬起头,便朝着陈锋看去。
陈锋见到萧蔷说话,他笑了笑:“杜夫人,不必挽留,总之解铃还需系铃人。”
“老公,告诉陈先生吧,陈先生既然看得出来,那就代表他有办法。”
萧蔷双眼眼眶有些泛红,她朝着杜日升说。
杜思博有些不明所以:“爸妈,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是怎么回事?”
“唉,思博,我和你妈,其实也不想骗你,但是这件事,我们真的是有苦衷的。”
杜日升叹了一口气。
于是他便对陈锋说道:“陈先生,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
“这件事是在二十三年前。”
“还记得那时候,我竞争南州商会会长的职务。”
杜日升在二十三年前,他可是南州商界的天才,当初他便参加了南州总商会的竞选。
但是这样也遇到了自己的强敌,那个人看到杜日升参加商会会长竞选,于是便对杜日升展开了各种报复,但每一次都被杜日升给躲过。
眼看着自己能够坐上商会会长的位置,没曾想那个竞争对手便将目标放在了萧蔷的身上,当初萧蔷有孩子在身,她从国外回到南州,刚下机场之后,萧蔷便被杜日升的那个竞争对手给控制。
对方以萧蔷体内孩子的性命威胁起了杜日升,让杜日升最好放弃商会会长的职务。
杜日升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抓住,他没有任何的办法,正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萧蔷却做了一件十分鲁莽的事情,萧蔷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成为杜日升的累赘。、
她开始对自己进行不停的摧残,导致了胎死腹中……
从那件事之后,杜日升成为了南州市总商会的会长,那个竞争对手也只能离开。
“从那件事之后,夫人的双腿瘫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曾经带着夫人前往三山五岳,去寻找各种名医给夫人看病,但却是无济于事。”
“这让我变得十分失望。”
杜日升说到这里,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杜思博听完,也是满脸的震惊,他没想到父母竟然经历了那样的事情。
杜思博朝着杜日升和萧蔷问道:“爸妈,为什么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知道这件事的唯有你外婆,当初你跟你外婆在一起,你自然不知道。”
杜日升看向了陈锋:“陈先生,这件事的确是伤天害理,但要是上天要惩罚,就是惩罚我,而不是我的夫人,我宁愿代替她去面对这样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