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莹现在护犊子心切,她一口唾沫吐到陈二妮的脸上:“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你儿子才是脑瘫!你儿子没屁/眼!”
陈二妮可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她跟着虞梨干销售之后,天天出去跟人打交道,那脾气是越来越热辣!
她用袖子抹掉脸上的口水,直接跑到旁边墙根处也不知道谁家粪坑,拿起粪瓢舀起来一勺冲到夏玉莹家就浇到了锅里!
“日你妈让你嘴臭!你吃屎去吧!敢惹我陈二妮,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夏玉莹抱着孩子,简直被气疯了,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坐在路口就哭!
“欺负人呀!虞梨的走狗陈二妮欺负我一个还在坐月子的弱女子!诅咒我儿子养不活,还往我家锅里倒大粪!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呀!”
很快,不少人都端着早饭碗出来看热闹。
陈二妮冷笑一声,拍着巴掌跳起来对着她骂:“你不要脸!你犯贱!你先惹我你还有脸哭?一大早你出来诅咒别人死,怎么别人就不能说了?你是镶金还是镶银了?要不要我把你的烂事儿都拿出来说说?
你到处借钱不还,推国宝下水,害的人小谭差点送命!就你干的这些事儿,肯定会有报应!你就等着报应吧,不是报应在你身上就报应你孩子身上!”
最终,是吴国华愤怒地把夏玉莹拽了回去。
“你不嫌弃丢人我还嫌丢人!我现在斗得过他们吗?你是一天不把我搞死不罢休!”
夏玉莹怀里的孩子在哭,她也在哭:“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好,你们都等着,都给我等着!”
可惜,她等来的不是想要打消息。
早上打听问路的人很快找到了虞梨,他自报家门,满满都是笑意:“虞同志!我是京市红星电视台的宣传记者姜磊,这一次我来这边是要特意邀请您去京市的!”
虞梨跟陆观山都是一惊:“去京市?”
陆奶奶把茶水端上来,也紧张地等着后文。
姜磊笑意浓浓:“您做企业,治病救人,赚的钱又匿名捐赠出去为驻地以及附近的老百姓加固房屋,屯粮抗灾,这种乐于助人,心怀本真的善举已经传出去了!
这件事本身上了京市的报纸,老百姓看到了都觉得很感动。
今年全国性的先进个人表彰,您也当选了,我是特地来接您去京市大会堂参加表彰大会的。”
陆观山比自己得奖了还开心,眸子里瞬间迸发色彩:“这太好了!阿梨确实当得起这个称号。”
做了好事,得到正向回馈,是会让人很高兴的事情。
虞梨惊讶又高兴,但还是谨慎地说:“我很高兴集体肯定我,只是我现在怀着孕,而且也有工作,我需要跟家里商量一下才能决定是否去参加大会。”
这种表彰大会,是一辈子的荣誉,只要可以那肯定要去的。
姜磊看着眼前明明娇媚清纯的小女人,却能做出那么多英勇事迹,内心也感到佩服!
“虞同志,去京市的事情您可以考虑,但是今天您只怕是拒绝不了,因为跟我一起来的还有京市电视台的其他工作人员,各大报社的采访人员,还有你们当地省城电视台,报纸等等,大家都等着采访您!
我的建议是,您现在身体不允许,不如就把这些采访都放在一起进行?抽出半天时间,做一个集体采访,怎么样?”
虞梨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样大的场合,她还没有参加过,尤其自己是主角。
怎么感觉像明星似的,她做事之前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场景。
其实她不喜欢站在人群中间被所有的目光盯着,反倒喜欢默默地做实事。
陆观山知道这种事逃不掉的,笑眯眯说:“我陪着你。”
瞬间虞梨也找到了定心丸:“好,那我去收拾下,等会儿就去。”
两人一上午都请了假,特地去给采访人员留了时间。
好几台相机对着虞梨,她化了淡妆,换了一件白色钩针毛衣,配着黑色长裤,一头乌发挽成发髻,那张娇嫩秀美的脸宛如清新淡雅的栀子花,一笑起来眼睛弯弯,仿佛盛着三月的湖水,清甜动人,似有芬芳洋溢,美得人移不开目光。
好在,虞梨虽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她是个镇定的人,书看的多了,表达起来也是镇定自若。
“我创业的初心就是想为更多患者解决病痛,所以我一边给人治病,一边也在研制一些药物。我的丈夫是一名军人,我不希望他受伤,生病,在这驻地里,每一个士兵的家人跟我肯定都是一样的想法,所以,我在察觉到可能会有雪灾之后,将自己的钱捐赠了出来……”
她声音温婉清甜,宛若百灵鸟在歌唱。
一场采访下来,每一个记者都如沐春风,心灵受到洗涤,还观看了一场堪比明星的演出,因为虞梨实在是太美了!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着,回去得第一时间把这稿子,采访发出去!
相信老百姓也肯定都非常喜欢这些虞同志!
虞梨获得国家级先进工作者称号的事情很快传开了,大家都无比惊讶,但静下来一想,虞梨值得呀。
她做的事情,真的没几个人能那么无私地做得到的。
嫂子们都赶着去打探消息,一个个都在聊这件事。
夏玉莹很快就知道了,她满脑子都是不敢相信!
她记得上辈子,去京市大会堂受到表彰的人是吴国华呀,这辈子怎么就成了虞梨?
到底怎么回事,这辈子,怎么吴国华的福气全部都没了!
夏玉莹心怀怨气,又要一遍一遍地洗刷家里的锅。
忍不住对秦天民也有了埋怨。
不是说好了要对虞梨动手吗?怎么还没有成功!
她愤愤不平的,真恨不得立即拿刀砍死虞梨。
直到晚上吴国华丧着脸回来了。
“国华,这锅怎么刷都是臭的,不能用了!你得买一口新锅回来!”
吴国华坐在板凳上,沉着脸不说话。
旁边孩子咿咿呀呀地哭。
他碰都不碰一下。
夏玉莹气得走过来抱起来孩子:“你都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吗!听不到儿子在哭吗?!你是死人吗!”
吴国华仿佛丢魂了似的,喃喃说道:“陆观山破了一起特大敌特案件,从天和药厂的副厂长秦天民当突破口,找到了两万块钱的赃款,抓了二十七个犯罪分子,陈团长刚转业离开,我听说,陆观山可能要升职了……”
他……就这么轻松地接到了一个馅饼?
团长,吴国华想都不敢想!
明明不久之前,他们两个都同样是连长,怎么短短不到一年,就成了这样?
夏玉莹心里咯噔一下,着急地问:“什么?秦天民?”
吴国华抬起头:“没错,秦天民!你爸,他已经死了!被陆观山追捕过程中车翻人亡!
夏玉莹,你是不是也曾经给他提供过机密资料?你是哪里来的资料?说!”
想到这件事如果再往深处查,他们夫妻俩也会死,吴国华就觉得百爪挠心,恨不得杀一个人解解恨!